等到郭御史走后,众人看向岳别驾,有官员忐忑的问道:岳别驾,事情能成吗?
岳别驾早没了在郭御史跟前的小心谨慎,他点了点头,郭御史与长公主素来不睦,这件事情又事关重大,在没有查出结果之前,以长公主的谨慎,绝对不可能跟他吐露一星半点。到时候郭御史必然怀疑长公主心中有鬼。必然会向圣书。
圣如今对长公主,也没了往日的那般信任。如若不然,在太子出事之后,干脆就让徐焕之彻查此事好了。何必将徐焕之下狱,再派遣和长公主一向不对付的郭御史前来。
那人闻言,面色仍然有几分犹豫,话虽如此,但是内卫的审讯速度自是不必多说,而沈继川,别驾也是知道的。就算是郭知府向圣书此事,但是想来在圣下旨之前,沈继川只怕也早早的招了。长公主一向雷厉风行,等到那时候,只怕已经是证据齐全。到时候随便换个官员过来,咱们也还得死啊。
沈继川什么性格他们都是知道的,他不是什么硬骨头。而走私的事情又几乎涵盖了近半洪阴的商场与官场。其中牵扯的事情太多,一开始要不是因为这事儿绕不开沈继川,加沈继川也有意向掺和进来,他们也没打算带沈继川。
谁知道沈继川怎么这么没用,轻而易举的就被长公主给拿了。他们虽然不知道沈继川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内卫捉拿,但是想也知道估计是与走私的事情有关。
这事儿要不透个消息给平国公,他毕竟是圣与长公主唯一的舅舅。有官员提议道。
岳别驾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告诉平国公顶什么用,平国公是沈继川的父亲,又不是你我的爹娘。这事若是事发,平国公保全沈继川都难,何况是你我。还是莫要太过于异想天开的好。
你
事到如今了,再争执也无意义。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办吧。有官员叹道。
如今洪阴诸事都是长公主一人决断,若是能够夺回权柄,或许一切还有转机。有官员提议道。
话虽如此,但是谈何容易啊!长公主手拿赤霄剑,内卫又以她马首是瞻。除非她有错处,否则的话,只怕一切都是空谈。
而且这个错处还不能是小的错处,必须是大错。
有人闻言,忽而灵光一闪,内卫虽然效命长公主,但是内卫真正效命的唯有圣。倘若长公主犯下大错,到时候内卫也不会再任由她驱遣,我等再行发难,便可将权力夺回。
只怕未必。有人摇头,他继续说道:纵然如此,内卫可还在呢。再说了,长公主的错处,又哪里是那样好寻的?何况是大错?
长公主在朝多年,看她不顺眼的人比比皆是,如今长公主还不是好好的立在朝堂之?
内卫是圣的臂膀与耳目,但是他们没有资格治国理政。若是长公主与郭御史出了差错,那么在圣再度下派使者之前,洪阴之事当然就应由洪阴官员主理。岳别驾缓缓开口,他顿了顿,又别有深意的说道:至于错处,眼下不就是有绝好的机会吗?
郭御史去见了李盛袭。
面对郭御史的到来,李盛袭并不是很意外,沈继川的事情,郭御史难免要过问两分。
果然,在郭御史同李盛袭行礼之后,他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听闻殿下近来命内卫捉拿了沈知府,并且将其下狱。
人是内卫捉拿,至于下狱,也是因章程下狱。李盛袭漫不经心的说道。
被内卫抓着的人,哪有几个不大牢的?
沈知府好歹是一方州府,朝廷命官。将其捉拿下狱,多少也有个缘由,不知是何缘故,还请殿下告知。郭御史对于李盛袭这个回答并
不满意。
内卫行事,自有缘由,不会无缘无故行事,加之沈知府也是本宫表兄,若非触犯国法,也不会平白下狱。这一点,郭御史放心就是了。李盛袭没有给出具体的原因。
那不知具体究竟是为何?郭御史故作没听懂李盛袭的弦外之音。
李盛袭有些不耐,郭御史饱读诗书,进士出身,难道没有听过几事不密则害成吗?
君子坦荡荡,若是连一方州府下狱都可以含糊不清,那么到了来日,岂非任何人排除异己都可以用一句几事不密则害成搪塞过去。刑狱岂可含糊,万事理当清明。还请殿下告知。郭御史说完,就郑重地站在李盛袭的跟前,活脱脱一副直言进谏的模样。
李盛袭:
死老头,真烦!难怪阿兄经常经常背着人骂这些言官御史。
只不过郭御史面对她,可没有面对阿兄那般的尊敬。
还没等李盛袭回答,郭御史又继续追问道:殿下这般支支吾吾不清,难道是有什么不可与旁人言说的缘故吗?
放肆。容治呵斥道。
李盛袭也沉了几分脸色,郭御史,你为官多年,你应当知道以下犯与直言进谏的区别。
郭御史对她抱有恶意,难免会用最坏的心思来揣度她。她自认有容人之量,但是也没有能容人到能够接受这般明晃晃的恶意。更没不会坐看旁人用大义裹挟,用言语相激来打乱她的全盘计划。
微臣知罪。郭御史自知理亏,却仍然说道:只是殿下若果真坦荡,那就请殿下告知。微臣奉圣旨而来,有权主理洪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