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凌爷这一句新安堂堂主说出口,朱权德的脸色直接变了,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朝着周围大声喝道,“动手。”
影影绰绰,从周围冲出来一大群人,手中俱是提着长剑短刀,把这位凌爷团团围住。
凌爷举起杯子,佯装要喝,却直接甩手朝着一个方向砸去。
随后,直接一拍桌子暴起,冲到一个持剑之人身前,三下五除二便将那柄剑夺入自己手中。
其余人见此情形,纷纷动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刀剑就像是组成了一张网一般,朝着凌爷包了过去。
可凌爷却好似水中的鱼儿,瞧准了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接着,出剑。
将将破开这张网。
灵力涌动,剑上多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在人群之中游走,所过之处,都有人倒下。
朱权德站在外围看着凌爷,脸色变了又变,果断转身推开了门,朝着春香楼大声喊道,“来人啊!”
见是朱权德,春香楼一楼不少客人都缩起了脑袋,这家伙在新安城最近可以说是风头无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都选择不去搭理他。
先前春香楼引谢凌尘二人进来的那男子也看到了朱权德,他听到了楼上的打斗声,于是急忙去找人。
一群打手提着小腿粗的木棒便冲向楼上。
与此同时,朱权德正急急忙忙下楼,冲向了那男子,“朱二,快马,回府。”
朱二的皂色罗衫被朱权德揪得满是褶皱,看到朱权德这脸色,他也知道现在耽误不得,便赶紧带着朱权德绕道,前往后院。
柳凌森坐在位置上,侧着耳朵听朱权德和朱二的对话,见二人离开,他也站起身来准备跟过去。
绿丝看着柳凌森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银子,默不作声。
柳凌森一路小心藏匿身形,跟着二人来到了后院。
朱二打开了马厩和后院的门,挑了一匹好马牵到朱权德面前,随后跪在地上,任由朱权德踩着他的肩膀上马。
朱权德上马之后,看着朱二说道,“楼上那人,要盯好了,我回去请教内的人出手。”
朱二急忙称是。
接着,朱权德一甩马鞭便直接骑马出了马厩,从后门冲了出去。
柳凌森眯了眯眼睛,转身便朝着大门冲了过去。
“过来。”
可一个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柳凌森转身看去,发现是谢凌尘师兄,他的匕首已经将朱二割喉,他正在马厩之中牵马。
快步走过去,柳凌森看了一眼朱二,死得很干脆。
谢凌尘牵马走出马厩,翻身上马,朝着柳凌森伸出手,笑道,“跑了这么久,有马不知道骑?非得靠自己两条腿?”
柳凌森也是顿时笑了出来,他倒是忘了。
拉住谢凌尘,柳凌森直接坐在了他身后,接过马鞭。
“驾”
谢凌尘一甩缰绳,柳凌森也及时地抽上一鞭子。
马儿吃疼,以极快的速度也冲了出去。
“什么情况?”谢凌尘操缰,侧过头来开口问道。
柳凌森大致将他看到的情况和谢凌尘说了一下。
“差不多,我在二楼听到旁边有打斗声,应该就是那个凌爷动手了。”谢凌尘看着远处正在奔驰的影子,保持着速度追踪。
“然后我想着如果情况不对,这个朱权德可能会跑,你反正在前门那边喝酒,我就直接来堵后门了。”
柳凌森笑了笑,“这个人应该是有些问题的,刚刚在春香楼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在场的客人表现不太对。”
“新安城,我就说不可能没有天理教的老鼠,正愁不知道从哪里去找,这人的嫌疑很大。”谢凌尘又甩了几下缰绳,加快了马儿的速度。
“那我们不去找师父了?”柳凌森也抽了几鞭子,“那个凌爷我们都还没看到真容,咋知道是不是师父?”
谢凌尘开口说道,“不重要了,如果找得到天理教的人,师父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正说着,距离朱权德已经越来越近了,此时他们正在向着城中心的位置而去。
突然,朱权德拐进了一条巷子,谢凌尘也急忙调动缰绳,跟了过去。
可是当两人进入到这条巷子的时候,胯下的马却突然向前倒去。
“绊马索!”谢凌尘大喊一声提醒柳凌森,把脚从马镫上抽出来。
柳凌森没有被马镫卡住,反应得也很快,借力从马鞍上弹起来,在空中做了几个前空翻之后,稳稳落地。
谢凌尘稍微慢了一点,倒是没有摔,不过是有些狼狈而已。
柳凌森直接解开了枪包的扣子,将枯木枪从枪包之中取出来,握在手中。
谢凌尘也从腰间抽出长刀。
被绊倒的马儿在痛苦的叫唤着,这条巷子很暗,没有什么灯。
两人并肩朝前走,警惕着黑暗之中的一切。
“两位追了我这么久?可是有事情找我朱某?”
突然,从阴影之中,有一个人声出现,正是朱权德。
“谁说我们是找你的,我们不过是走错了路而已。”谢凌尘没有直接表明身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