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听见动静,跑到大门口和风泽说着话,然后风泽就带着人往没人住的石屋疾步走去。
死去的兽人安排到空地那边,至于换回来的东西,由竹榆他们扛着,毅南不认识竹榆,此时也没那个心情说其他的,客气的让其他人接过口袋,扛到储存兽皮的山洞去。
银珏停都不带停的,直奔部落里去,看的那几个未成年的银色狮子满头问号。
身旁的银狮一爪子拍上说话狮子的脑袋,“说什么呢,族长要是听见你说他快死了,不得把你赶去狩猎队。”
银舒背对着洞口,整理着被水给泡了一遍的药材,带着些许皱纹的脸满满的都是肉疼之色。
“银舒,你快来看看......”
听见银珏着急忙慌的声音,银舒收敛神色,端着姿态转身看向不打招呼就闯进来的兽人。
然后就看见被抱着的云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快步上前摸上她的额头,好家伙,这还能活着,真是龙神保佑。
“还抱着干啥,倒是放床上去躺着啊......”
手忙脚乱的把云栀放到竹床上,银舒则去找出不多的黄茎,眼瞅着银珏还杵在床边不知干啥,银舒不顾形象的一脚踹上他的小腿。
“愣在这儿干啥,去找你阿母过来一趟,小雌性得换身干净的兽皮衣服。”
着急上头的银珏也不知为什么,银舒怎么说他就怎么去做,像个二愣子一样跑出去。
银舒拿着黄茎,走到竹床边上,小心点拿骨刀切下一半黄茎,在云栀露在外面的脸颊以及手脚,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紧接着小心点放好黄茎,走到刚刚整理的药材堆前,还好退热的药材还是好的,正好可以用。
掏出捣药的石罐,仔细的捣碎仅剩的药材,不过片刻,深绿色的药草汁散发着浓浓的苦涩味道。
另外拿出一个洗干净的竹碗盛好,满满一大碗,坐到床头位置,单手扶着云栀的脑袋,竹碗凑近云栀的唇边。
可惜云栀死不张嘴,而且好像还因为苦涩的药味,两条眉毛都快皱的打结了。
没啥意识的云栀,虽不能睁眼,张开嘴说话,但她嗅觉没失去,不仅能闻到,还能无意识中表示抗拒。
正当银舒准备换方法喂药时,银珏带着他阿母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套银白色的兽皮衣。
银鑫也跟在后面,谁让银珏急吼吼的跑回去就要拉走米雅娜,他倒要看看银珏想干什么。
然后他就瞧见银珏找米雅娜讨要了一套银白色的兽皮衣,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当三人走近竹床,银珏已经放下怀里的兽皮衣,自来熟的夺过银舒端着的药碗,带着厚茧的粗粝大手熟练的掐住云栀的腮帮子,强硬的灌进药汁。
这一操作,把在场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尤其是身为阿母的米雅娜,她还想着银珏能送兽皮衣的雌性,那肯定是银珏看上了,可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银舒虽不赞同,但好歹是把药给喂进去了,接下来再用治愈术辅助一下,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了。
现在是该问问,银珏是从哪里把人带回来的,让他去接神使回来,没想到是另外带了一个雌性回来。
“行了,你们一家三口先去外面等着,银珏你仔细说说是在哪找到的这个小雌性的。”
一家三口出到山洞外,不打扰银舒对云栀使治愈术,银鑫疑惑的看着旁边的儿砸,他家崽子什么时候对雌性这么上心了?
“银珏,你说实话,这小雌性你是从哪带回来的?”来历不明的小雌性可不能乱接收,万一被她原来部落的人误会,那可是个大麻烦。
米雅娜扯了一下银鑫,示意他语气缓和一点,谁家阿父对自家崽崽跟对犯错兽人一样的态度语气。
“放心,肯定不是我抢来的,小雌性昏过去前说过,她叫云栀,是希泽部落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捕捉到关键词的银鑫,霎时间眼神都不对劲了,希泽部落,那不就是神使所在的地方么,难不成里面那雌性就是要接的人?
“你确定她说的是希泽部落?”米雅娜此时也意识到不同寻常的意味,她听银鑫提起过神使在希泽部落。
思及此,米雅娜不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向山洞内,如果是真的,那里面的小雌性很可能就是神使。
“当然是真的,她就是说的希泽部落......”等等,他好像想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了,不就是把他赶去接神使那天,阿父和银舒祭司说的吗!
父子俩对视着,银鑫从自家傻儿砸眼里看见了不可置信,他这是误打误撞的接到人了?
而里面对云栀施展治愈术的银舒,也发现了云栀身体的特殊情况,一个雌性,竟然有和兽人同样的力量。
仔细端详着云栀的脸,想起梦中模糊的脸,在这一刻好像清晰了几分,银舒不敢大意,再次用上治愈术,全方位的检查云栀的身体情况。
过了大概半小时的时间,银舒按捺不住狂喜的心情,脚步略有凌乱的走出山洞,激动的拉住银鑫的手。
银舒的态度说明一切,银鑫和米雅娜也很高兴,唯独银珏还在着急,“小雌性怎么样?退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