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花园里碰见的嬷嬷带着精挑细选的丫鬟们刚走到疏风院门口,就听到有女子在向世子爷自荐枕席,当下什么也顾不得,气冲冲带着人就冲了进来。
看见清欢,她的语气瞬间变成嘲讽:“哟,原来是清欢姑娘啊。难怪,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被二少爷嫌弃了,现在转头又来勾搭世子爷,呸,你也配!”
说着又转头对裴寂川赔笑,“世子爷,您可别被这狐媚子迷惑了,瞧瞧我带来的这几个丫头,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个个都是柳姨娘特意给您精挑细选出来的!”
裴寂川听到是柳姨娘的安排,顿时明白了自己“挑选通房”是因何而起,低头又对上清欢“我就说你需要我吧”的笃定目光,颇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说的是这种“分忧”。
裴寂川清了清嗓子,淡声打断还在滔滔不绝的嬷嬷:“行了,这些我一个也看不上,我就要她。”
他说着走下台阶,一把将清欢打横抱了起来。
清欢也被他这个动作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连忙搂住裴寂川的脖子。
两人贴得很近,清欢甚至能够感觉得到裴寂川稳重有力的心跳声,以及喷洒在她脸上的滚烫灼热的气息。
清欢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
她跟裴梓铭向来克己复礼,从没有如此靠近过——
嬷嬷目瞪口呆,她身后的丫鬟们也着急起来。
能站在这的可都是心心念念想给世子做姨娘的,谁知还没开始竞争就失去资格,这让她们怎么能忍!
其中一个大胆的丫鬟着急的扯住裴寂川的袖子:“世子,为什么,我们怎么就比不上清欢姐姐了……”
裴寂川被缠的不耐烦,冷声道:“就因为你们绑在一块,还没她一半好看!”
丫鬟愣住,怔怔看向他怀里的清欢,虽然鬓发蓬乱还带着泪痕,反倒越发添了几分凄弱破碎的美感,连她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果真是输了!
一众人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裴寂川抱着清欢回了房。
另一边,裴梓铭包扎好伤口,还在气呼呼的等着下人把清欢绑回来,没想到贴身小厮慌慌张张的冲进来禀报:
“二少爷不好了,清欢姑娘做了世子爷的通房丫鬟,您赶紧去瞧瞧吧!”
“不可能,清欢对我情深义重,怎么可能背叛我跟了别的男人?”裴梓铭听了先是一惊,接着想到什么,忽的冷笑起来,“这是以退为进,做戏逼我给她正妻之位呢!”
他不着急了,反倒慢悠悠的坐下品起了茶:“让她演!我倒要看看,我偏不上当,她最后要怎么收场。”
小厮急的直跺脚:“二少爷,清欢姑娘都被世子爷亲自抱进房里去了,怎么可能是做戏?”
“什么?!”裴梓铭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身,他却什么都顾不得,揪住小厮的领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厮苦着脸点头:“满院子的人亲眼看见,真的不能再真了!您要再不过去,可真的来不及了!”
裴梓铭一把甩开小厮,拔腿就往外跑去。
天色已黑,等他冲到裴寂川的疏风院,院门早已经紧闭。
裴梓铭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挥拳砸在院门上,大声喊道:“清欢,清欢你别冲动,咱们有事好好商量,你别拿自己开玩笑!”
敲了好半天,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丫头满脸为难地探出头来:
“二少爷,天色已晚,世子爷和清欢姑娘已经就寝了,您请回吧……”
裴梓铭只觉仿佛一个霹雳砸在头顶,劈的他头晕目眩。
“不,我不信清欢会这么对我……你让我进去,我要见她!”
他说着就要推开门往里挤,小丫头见势不妙,眼疾手快把院门重新关上,这次任凭他怎么喊也不开了。
裴梓铭只能一拳一拳砸在门上,伤口崩裂的血迹洇透了纱布,连声音都隐隐带上了哭腔:
“清欢,我错了,我这就去退婚,你出来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疏风院的正房内,裴寂川和清欢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面色各异。
裴寂川看了清欢一眼:“你现在若是后悔还来得及。”
清欢已经红了眼眶,可还是坚定的摇摇头:“二少爷的脾气,世子想必也清楚,他现在只是因为失去我而不甘,可我要是回到他身边,所谓的后悔、退婚又会统统成了空话。说到底,我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个奴婢,不配做他的妻。”
她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雾气眨回去,站起身走到裴寂川面前,微微颤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外衫飘然落地,露出大片白如凝脂的雪肤,仿若一朵艳丽的芍药层层花瓣完全绽开,露出里面最娇嫩馥郁的花蕊,令人沉醉,诱人采撷。
裴寂川瞳孔骤缩,眸色翻滚起浓黑的墨意:“你这是做什么?”
“世子爷,夜深了,奴婢在履行通房丫鬟的职责,服侍您就寝。”清欢抬眸看他,露出一抹微笑,“您不想尝一尝吗?”
裴寂川的嗓音不自觉染上了难言的暗哑:“尝什么?”
“尝尝奴婢的滋味……”
清欢心跳的如擂鼓一般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