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见他这么嚣张,光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就敢杀人灭口,当即怒喝一声:
“执法堂的所有兄弟一起上!对于此等恶贼,生死勿论!”
此话一出。
周围执法堂的众人,早已怒不可遏,听到陈放的号召,纷纷摆出干架的姿态。
纪泰宁脸色一变,不得不收起正要发动的攻势,惊呼道:“执法堂就只会仗势欺人吗,如此行径真是令人不齿。”
这一幕,是他从未想到的,纪泰宁心底叫苦不迭。
再反观四下围观的中神峰同门,对他的遭遇全都无动于衷。
该死!
陈放怒容更甚道:“还愣着干嘛,纪泰宁拒不配合,意图杀人灭口,如此恶贼,直接将他拿下,带回执法堂交由首座法办。”
话音落下!
纪泰宁还没反应过来,后背脊骨处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元婴期的全力一击,让纪泰宁身形直接站立不住,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剧烈的痛楚犹如潮水一般涌来。
五脏六腑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
“你…你们…”
纪泰宁还没缓过神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执法堂众人根本不予理会,更猛烈的攻势犹如雨点一般朝他落下。
内门执法队中,不乏元婴期的修士,虽然纪泰宁有着元婴期后期的修为,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在围攻之下,很快便招架不住。
他倒是很想痛下杀手,关键是完全没有这个机会,他刚想逐个击破,别处的攻势便紧随而至,他只好仓皇应对。
此时,纪泰宁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执法堂揍他合情合理,可谓是师出有名,但他要是反杀了执法堂,就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不仅没有杀人灭口,反倒是让他深陷绝境。
主要是执法堂背后站着的是掌教,可能还有大长老,他师父八成庇护不住他。
杂乱的思绪还没有落下,纪泰宁就看见一道凌厉的剑气由远及近,落在了他的面门之上。
只见留下一道血痕,转眼间他的整张脸就已经面目全非。
“啊!”
纪泰宁发出一道极其凄厉的哀嚎,血痕中淌出的热血,转瞬便把眼眶浸透。
他眼前的一切都尽数被血色笼罩,但执法堂却不会对他心慈手软,又是几道攻击,让他的身形的支撑轰然崩塌,轰然倒地。
陈放见状,这才满意一笑,紧接着吩咐执法堂的人将他架起,接下来的事,可就不由他操心了。
这次算是彻底把事做绝了,但那种顾左言他,优柔寡断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做的,否则必定两头不落好。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抱紧亲传的大腿,然后把纪泰宁的罪名坐实,这样方可万无一失。
纪泰宁闷哼一声,然后犹如死狗一般的被拖起,仅存的一丝意识,让他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
附近众人见到这一幕,不禁暗自叫好,平日里纪泰宁就对它们趾高气扬,多有欺压。
今日之事,简直是大快人心。
......
执法堂。
何长生静静地听着属下的汇报,很快便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何长生有些意外,又好像是情理之中。
没想到这么快就钓了一条这样的大鱼,看来执法堂办事的效率还是挺快的嘛。
这个叫陈放的听起来似乎能力不错,不过有待考量,可能是个可造之材。
不过,还是不如沈清竹好用。
看着眼前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纪泰宁,何长生眉头一皱,不禁面露嫌弃道:“人都这样了,你们还带回来做什么,不如趁早找个地埋了。”
陈放愣了下,苦笑道:“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属下怎能擅自做主,必须要交由首座最终定夺。”
他们首座是真的狠...动不动就要人性命,纪泰宁与之相比,简直就连提鞋都不配。
何长生理所当然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算是修士也不能例外,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这样的歹徒理应当场格杀。”
陈放连忙称是,虽然道理是这样,但他却是绝不能这样做,掌教亲传自然无所畏惧,但纪泰宁要是死在他的手上,那对方的师尊,万一对他暗中针对呢。
何长生摆摆手道:“把他拖下去杀了吧,记得形神俱灭。”
陈放有些懵神道:“首座,咱们按照流程,难道不审一下吗?”
何长生笑呵呵的说道:“审什么审,既然证据确凿,容忍这样的毒瘤多活一天,都是天理难容。”
这种事情拖下去只怕会生出什么变故,到时候要是对方的师尊来给他求情,岂不是很麻烦?
他有理他怕啥?
先斩后奏之权,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这笑容在陈放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纪泰宁逐渐恢复了一丝意识,何长生方才说得最后一句话,被他一字不漏的收入耳中。
如果不是身体实在不容许,他险些惊坐而起,但还是拼命让自己睁开双眼,虽然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但终于能够看清面前的人影。
纪泰宁拼了命的想要挣脱来自两边的束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