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赵奎看着陆氏犹豫地问道,他不知道陆氏接下来想说些什么,但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事情要说。
陆氏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怎么感觉这个不是黑丫了,好像换了一个人。”说完,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听到这话,赵奎不禁笑了起来,“哈哈,你想什么呢?换了一个人?这丫头可是我们一手带大的,就她脸上那黑色的大块胎记,独一无二,可不是说换一个人就换一个人。”他觉得陆氏的想法太荒谬了,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然而,陆氏却并不这么认为,她坚持自己的看法,“话是这样说?要不是她脸上那个胎记换不了,而就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了,不行,这样,明天你就给我负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看有哪里不对劲的。”她决定让赵奎去监视黑丫,以确定她是否真的有所不同。
赵奎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好,都听你的,我明天就盯着这死贱丫头,睡吧,睡吧!”说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显然已经困得不行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凌子溪便早早地起床,开始准备一天的生活。
当她走进厨房准备做饭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能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从门后的阴影里紧紧地盯着自己。
凌子溪心中一沉,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专注于手头的事情。
她熟练地将米淘洗干净,放入锅中煮粥;然后又拿出一些野菜,洗净切好,放进另一个锅里给自己煮了一碗野菜汤。
做完这些,她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野菜汤,大口喝下,几口就吃完了。接着,她迅速收拾好碗筷,挑上水桶,朝河边走去。
赵奎躲在屋内的门缝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凌子溪的一举一动。见她出门挑水,他立刻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凌子溪挑着水桶,沿着蜿蜒的小路向河边走去。她时不时地回头张望,每次都能看到赵奎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跟着她。
"呵呵……" 凌子溪心中冷笑,她知道这是他们可是怀疑她了,就算昨晚陆氏吃了大亏,也没有善罢甘休,今天又特意派赵奎来监视自己。
行吧!看今天她一会怎么收拾这个赵奎。
凌子溪挑着水桶,脚步缓慢而沉重地朝着厨房走去。
她来来回回挑了三次,才将厨房的水缸装满水。
尽管如今她喝下了灵泉水后,体力有所增强,但她依然需要装作疲惫不堪、无力挑起水桶的模样。这三次往返,走走停停,总共花费了一个多时辰。
当水缸终于被填满后,凌子溪又端起木盆里的衣物前往河边清洗。
刚才挑水的时候,时间尚早,张奶奶还未起床。
此刻,张奶奶已在院子外向她张望。
由于赵奎正盯着她,凌子溪并不希望他察觉到任何异样,因此她远远地看到张奶奶时,不等张奶奶开口呼喊,便主动大声喊道:“张奶奶,早上好!”紧接着,她不停地向张奶奶眨眼示意。
起初,张奶奶并未理解凌子溪的意图,但当她注意到凌子溪一直暗示她留意身后时,张奶奶转头看向凌子溪走来的方向,随即发现赵奎正偷偷摸摸地藏匿在路边。瞬间,张奶奶明白了一切。
“唉呀,黑丫,这么早就去洗衣服啊!”张奶奶也故意大声说道。
“是的,张奶奶。”凌子溪回道。
张奶奶问完转身就回了自己屋子,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凌子溪微微一笑,像个无事人一样,端着衣服就去了河边。
这会,河边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婶子阿婆在洗衣服了,她们一边洗衣裳一边拉家常,时不时还传出一阵笑声,好不热闹。
凌子溪刚走到河边,她们的目光便看了过来,待看清来人后,又继续低下头洗起了衣裳。
她默默地走到河边,放下木盆,开始认真地搓洗衣服。
就在这时,一位大婶刚好洗好了衣服,站起身来,看到凌子溪,热情地招呼道:“黑丫,到婶子这儿来洗吧,这里有块大石头,好搓衣服。”
凌子溪抬头看了看那位大婶,露出感激的笑容,应道:“唉,谢谢婶子。”
说着,她端着木盆走了过去,在那块大石头前蹲下来,继续搓洗着衣服。
全程她都偷偷观察,赵奎就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一直盯着她。
凌子溪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边听着那些婶子阿婆们聊着家常,一边洗着手里的衣服。
今天她就故意慢慢的洗着衣服,让那赵奎就在那大树底下猫着。
终于,她好不容易把衣服洗完了,回去以后,又背上竹篓,拿着镰刀去山上割草。
凌子溪深知赵奎仍在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于是今日便刻意避开原有的路线,专门挑选那些无人踏足、道路崎岖不平之处行走,并特意带着赵奎兜圈子走远路。
如此一来,凌子溪自然是走得轻松自在,但可苦了赵奎,自从每月领取三两银子之后,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从事农活,身体素质也因此大幅下滑。
凌子溪起初放慢脚步,以便赵奎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