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儿子!你终于醒了!”
秦文渊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没想到在这深更半夜,秦老夫人竟然还来打扰他的安宁。
“娘,你深夜来此所谓何事?”秦文渊的生活本就充满了苦涩,而在牢狱中的漫长日子里,他对生活的怨恨越发深重。
他怨恨菱梦,怨恨秦老夫人,更怨恨盛允蓉。
若是盛允蓉当初能稍微提携他一下,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到那时,一切还不是他说的算?
秦老夫人泪眼婆娑悲从中来,开始向秦文哭诉:“儿啊!娘的遭遇实在是太过悲惨!如今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了啊!”
“什么?”秦文渊困惑不解,“娘,你在说些什么?”
秦老夫人边哭边骂:“儿啊,娘按照你的吩咐去找了盛公子。可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盛公子,他明明答应要将房产尽快过户给我,可是一天过去了,却连个音讯都没有!那些客栈的老板和伙计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一见娘无处可去,就狮子大开口,一晚上的住宿费就要二十两银子!娘怎么忍心花这么多钱!呜呜呜,儿啊,娘的苦楚真是难以言表……”
秦文渊听得云里雾里:“娘,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既然没有地方住,为何不回到我们的家中?不回到秦府去”
秦老夫人抹去泪水,解释道:“还不是为了从盛允蓉手中拿到房产嘛!盛公子说了,盛允蓉的房产现在炙手可热,为了确保能顺利过户,让娘将秦家的府邸让给他。娘就答应了。
可是谁料到他至今还未将房产过户给娘!”
秦文渊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全身颤抖不已。
这……这无疑是……被人欺骗了!
“母亲!”秦文渊声音嘶哑,情绪崩溃地大喊,“你可知道我们秦家的府邸会以多少银两易手?你竟然慷慨地将它无偿赠予了他!”
“究竟值多少?”秦老夫人不为所动,语气冷淡,“不过区区七八十万两罢了,当年我们购入时,亦是这个价格。而盛允蓉的房产,却是截然不同,价值千万,甚至亿两!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
秦文渊气得胸膛发闷,脸色扭曲变形:“母亲!你快去求盛公子,将那座府邸讨回!”
“讨回什么?”秦老夫人语气烦躁,“既已成交,何必多此一举?”
秦文渊几乎被气得晕头转向。
秦老夫人却依然我行我素:“儿子,我此番前来,是要你帮我设法解决难题!你看盛公子如今款项周转不灵,而我却舍不得花费巨款住进那豪华的房产……不如……你告诉娘几个你那帮朋友,让娘暂且借住他们家中!或者,你是否藏有私房钱?赶紧告诉娘,好让娘暂时度过这段困境!”
秦文渊呼吸急促,望着母亲那副时而迷糊时而精明的面容,几乎被气得喷出一口鲜血:“母亲!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如今不思量如何追回府邸,反而向身陷囹圄的儿子索要银两?!”
秦老夫人愈发焦躁:“秦文渊!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看着你娘流落街头,你才感到满意?快说!有钱就赶紧拿出来!”
秦文渊强迫自己深呼吸,尽力平复情绪。
当前的首要任务,并非是指责母亲的错误。
必须让盛允蓉那个狠毒的女人将府邸交还!
否则,他们秦家将真的沦为身无分文的贫民!
“母亲!我现在身无分文,朝堂之上亦无友可依!您是知道的,我才华横溢,他们只会暗中嫉妒、陷害我,哪里还敢与我结交?”秦文渊无奈地说道。
秦老夫人终于冷静下来,叹了口气:“所言极是。哎!儿啊!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秦文渊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忽然想起了什么:“母亲,您现在还剩下多少银两?”
秦老夫人紧握着手中的包裹,回答道:“娘身边的家底,仅余二百两了!”
“二百两……”秦文渊低声沉吟,“母亲,这二百两足以让儿子偷偷外出一日了。”
“啊?”秦老夫人惊讶地反问,“竟有这种可能?”
“确实如此。”秦文渊语气坚定地说道,“就在今日,我无意间得知了一个秘密。有个访客来到监狱,贿赂了狱卒二百两银子,狱卒便安排了一个人代替他,让他得以在外自由一日!母亲,我们……也可以采取同样的手段。”
然而,秦老夫人听后并未显露出太多的激动,反而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犹豫地说:“但是儿子,我手中仅剩这最后的二百两,若是全数用于救赎你,那我自身又该如何是好?”
秦文渊压制着心中的焦躁,耐心解释道:“母亲,你难道忘记了,既然我能暂时逃离囹圄,自然不会让你孤苦伶仃地流落街头。我可以与你同行,向那位盛公子求助,要求他不仅将秦府归还给我们,还要将盛允蓉的房产也一并赐予!到那时,我们不仅拥有一个秦府,还将拥有一座价值千万两白银的房产!
一旦这一切落到我们手中,儿子我随时都可以自由出入,母亲也不再需要亲自劳碌,只需动动手指,就能雇佣数十名仆役侍候左右。”
秦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