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止了笑,三人又一起回了院子,赵香秀跟翠翠拌鸡食,程月先给母女俩结了工钱,又收拾收拾开始做饭了,等吃完饭她还要去办正事。
幸好到了五月份,天黑的晚,吃完晚饭不到七点钟,天还大亮着,程月随手带了点小零嘴就去了韦兰芬家。
她跟赵家人之前没怎么来往过,除了对韦兰芬赵长喜夫妇俩有点印象之外,其余人都不记得长啥样。
对韦兰芬的印象加深,也还是在上次找赵氏上门算账的时候,倒是陈安说,赵家人算是村里出了名的和睦家庭。
“程月妹子!吃过饭啦,这是去哪啊?”
韦兰芬正坐在院里择菜,抬头就见程月到了院墙外,笑着打了招呼。
自从断亲这事后,韦兰芬对程月的好感噌噌上升,以前她就看不了程月做小伏低的样子,觉得实在懦弱。
现在程月一变,她是越看越顺眼,不仅知道护着孩子了,做事还越来越爽利,本事更是大,生意都做到了县城里。
程月笑着走进来,“兰芬嫂子,我就是来你家的,不打扰你们吃饭吧。”
院子里只有韦兰芬跟一个蹲地上画圈的小姑娘,应该就是赵长永的那个女儿,其他人都不在,估计是下地还没回家。
韦兰芬嗐了一声,“打扰什么,我公爹他们下地还没回来,吃饭还早着!
对了,你过来是有啥事?有啥要帮的你尽管说!”
程月做生意,一天里有大半天是见不到人的,韦兰芬也有好久没见过程月了,这人家突然上门,也不知道有啥事。
赵香秀跟翠翠在跟程月养鸡,里正家的绍文去铺子帮忙,程月上门难不成是有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韦兰芬眼睛都亮了亮,隐隐有些忐忑跟期待。
程月也看了出来,笑了笑开口道:“是有要帮的,我铺子里还缺个伙计,这不是听说你家小叔子当过货郎,就来问问他,要不要去?”
韦兰芬咽了口唾沫,眼底浮现出惊喜,“程月妹子?你说真的?”
要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小叔子是有本事的,不过前两年接连受打击,人都颓废了。
每天除了下地的时候才能见到人,其他时候都憋在屋里闷着,话也不讲,笑也不笑。
他们一家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劝也劝不成,婆婆天天背地里抹眼泪。
程月笑道:“当然是真的,我拿这事开玩笑干什么。”
韦兰芬一拍大腿,高兴道:“哎呀!程月妹子,你真是来给我家送福的啊!
不是我夸口,我小叔子有这个本事的,说话做事有分寸的很,以前当货郎,每年能赚八两银子呢!”
一个嫂子说起小叔子,这高兴劲跟夸自己孩子似的,难怪说是村里出了名的和睦之家。
程月刚要说话,韦兰芬就站起来,笑着喊道:“回来了,回来了!”
“高兴啥呢这是?”一个粗啦啦的男声传来,韦兰芬兴冲冲道:“当然是大好事!你说高兴啥?”
“哎?陈安媳妇来啦!”
韦兰芬的婆婆郭氏笑眯眯的,刚进来就见到了程月在院里,赶快打了招呼。
心里却很是惊讶,她们没什么来往,怎么突然上门了?
不过人家程月的好本事,就算他们不喜欢打听,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对程月都是佩服得紧,见她来自家坐坐,心里自然高兴。
程月见一大家子老老小小都回来了,便依次喊了人,“赵伯,郭大娘,长喜哥。”
几个小的喊了程月,包括赵长永,不过他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后就低下了头,放下锄头就要往屋里走。
脚步很是奇怪,像是刻意装成正常人,不让人看出来似的。
程月悄悄打量了赵长永一眼,身量高大,还非常壮实,就是脸上还有些稚嫩,毕竟也才二十岁。
“长永,你先别进屋,你程月嫂子来是有事跟你说。”
韦兰芬知道小叔子不自在了,还是拦了一把,毕竟他是当事人,进屋去算怎么回事。
“啥?陈安媳妇,你来是找长永的?”郭氏满脸惊诧,她还以为程月就是跟韦兰芬说说话的,没想到竟是找她小儿子?
不过是啥事啊,郭氏看看自家老头子,有些忐忑。
赵长永脚步更是一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坐下慢慢说,站着干什么!”韦兰芬连忙把公婆跟自家男人手里的锄头铁镐都放到了墙角,招呼着一家人坐下,又去给程月倒了一杯水。
赵长喜见赵长永还愣在一旁,又把他扯过来坐下,这才对上程月憨笑道:“弟妹,有啥事你说吧。”
刚刚韦兰芬给他使眼色,他一眼就看出来,是有天大的喜事。
毕竟多年的夫妻了,一撅屁股就知道放什么屁。
赵老黑跟郭氏有点懵懵的等着程月说话,赵长永低头抠着手,看出来十分紧张。
这两年,他都尽力让自己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村里人好像也渐渐把他忘了,没想到,还会有人特意来找他。
程月微微笑了笑,缓缓道:“我是找长永来我铺子做伙计的,里正跟相公都是极力推荐,我就是来问一问,长永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