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羽弦稚生的家庭地位下降了。
当然,这个家庭里只有三个人,他,雪子,田空葵,论下降也下降不到哪里去,宫本雪子该疼他还是会疼他。
正如他所预想的那般,从肉体到精神,宫本雪子都是个胸襟宽广的女人。
对于田空葵的到来,雪子她很容易就接受了。
或许在她心里,多抚养一个女孩,并不是难事。
但真正抚养田空葵的人,是羽弦稚生。
等回到东京之后,他会把田空葵接到新买的房子里,由他一个人来养。
宁可让宫本雪子在他不在家时感受孤独,他也不愿意把她的爱分享给任何人,这的的确确就是他的另外一面。
至于花鸟风月,宫本雪子也体现了她的另外一面。
只要看到这对少年少女呆在一起超过两分钟,她就会找个借口把他叫走。
她的理由简单直白,说是要好好观察观察。
这一观察就是一个星期,羽弦稚生和花鸟风月一整个星期都没有好好说过话。而他跟田空葵在一起玩的时候,雪子完全没有丝毫反应。
......
黑色的直升机从头顶掠过,螺旋桨的声音在山野间回响,直升机的下面,用钢索把遭遇到事故的汽车给捆好拉走了。
通过雪国的道路得以通畅。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前来寻找他们的宫本雪子。
“快点,可以出发了。”雪子遥遥地招手。
羽弦稚生正在和花鸟风月有说有笑地聊天。
见到这一幕,她过来,把羽弦稚生给拎走了。
回到车子里,宫本雪子依然是让羽弦稚生坐到她的身边。
花鸟风月对此没有意见,羽弦稚生刚对她解释了,这是一位身为家长的女人,对于身为女朋友的她而产生的忧虑。
尽管一开始,她脑子一热,对花鸟风月很有好感,但那是隔着屏幕。
花鸟风月毕竟是娱乐圈里的女孩子,而娱乐圈里面的乱象,宫本雪子是从很多人那里都打听过的,她对于花鸟风月有些放心不下。
花鸟风月坦然一笑,对此毫无畏惧。
她的战场不止是在舞蹈室,床上,还有厨房。
接下来的日子,她有信心把那个女人哄得团团转,让她对自己感到满意。
......
穿过长长的县界隧道,就是雪国。
这里曾经是雪子的故乡,如今也是他的了。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很快驶入了一条乡间小路。
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平旷的原野,乡间的农牧,阳光是金色。
远处的风景,是无垠的大海。
城岛的灯塔,伫立在海的边缘。
下午阳光的大海熠熠生辉,机动船引擎的噪声响荡在空旷的海面上,渲染着晚秋艳阳天的亮丽。
鳞次栉比的房屋,稀稀疏疏地坐落在山脚下。
羽弦稚生探出脑袋,打量着雪子故乡的风景。他想,等大地涂上银白,这里一定会更加美丽。
宫本雪子的老家宅邸,位于梯田最上方的小山庄里面。
沿着平缓的坡道,车子停在了小山庄前。
几个人陆续从车上走下,打量着这座沉浸在秋风中的宅邸。
“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呢。”羽弦稚生轻声感慨。
随后他看向宫本雪子。
宫本雪子也在望着宅邸,不过在发愣,很久过去了,这里已经物是人非。
如果不是稚生,她大概永远都没有胆量回到这里。
触景生情,记忆涌入脑海,阵阵的抽疼。
羽弦稚生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冲着她安静地笑。
宫本雪子回以笑容,接着从钱包里拿出钥匙,深吸一口气,扭开大门上已经有着青绿锈迹的门锁。
行李陆续都搬了上来,玄关处堆得满满当当。
此时刚刚是下午三点,秋日的暖阳和煦地洒在院落里,光线好似透过丝绸般洒落人间。
山庄一楼有两个房间,分别有十五张榻榻米和十张榻榻米那那么大,另外还有一间英式客厅,玄关处差不多三张榻榻米大,浴室与在东京的现代浴室不同,是旧式的大木桶浴池,下面是用柴火来烧热水的。
此外还有饭厅,厨房,沿着阶梯而上到二楼,是一张摆着西式大床的主卧,这里是宫本雪子的父母居住的地方,卧室的墙壁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年代久远,照片泛黄。
三楼是储物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件,也有打扫卫生的工具。
“幼西!开始大扫除!”
羽弦稚生戴上卫生帽,拿起扫把,如同昭和武士决斗般大喝道。
院子里的落叶清扫了个干净,堆叠在一起。
“走廊也要擦,谁来?”宫本雪子从二楼探出脑袋。
“我来!”羽弦稚生拍了拍胸脯。
“拜托你了。”宫本雪子缩了回去。
去换工具的路上,遇到了正在厨房里洗餐具的花鸟风月。
羽弦稚生靠了过去,用屁股撞了一下她的屁股,花鸟风月想用手指上的水弹他,他嬉笑着跑开了。
枯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