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您的礼物。”神绘之琉璃把那捧雏菊放在长桌上,然后看向羽弦稚生。
“您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离开这里,当做是一场游戏。第二个是继续坐在这里,听听我们这么做的理由。”神绘之琉璃轻声道,“我的建议是第一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活的最幸福。”
“我不想选,我想你们给我赔罪道歉。”羽弦稚生平静地望向她。
“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听理由么?”神绘之琉璃微笑。
“我不关心理由,我想要道歉。”羽弦稚生说。
“别在孩子气了,她在确保你的安全。”森美画柔柔道。
羽弦稚生一愣。
“附近没有出现异常吧,有观测到神官出现的痕迹么?”森美画转向神绘之琉璃。
“没有,汇报一切正常。”神绘之琉璃笑着说。
“恭喜你,羽弦君,你不是棋子。”森美画澹澹道。
“这代表以后你可以过正常的生活。”神绘之琉璃补充道。她坐在长椅上,举起挽起袖口的手臂,从帆布包里拿出一盒将棋。
“这都什么跟什么?”羽弦稚生觉得脑海一片浆湖。
“下一局吧。”神绘之琉璃把摆好的棋盘推到他面前,“会么?”
“会。”羽弦稚生点头,“可我不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做我不是棋子,我不明白你们在测试什么?”
“慢慢说吧。”神绘之琉璃推动一枚‘飞车’,撑着脸颊微笑。
这是一幅很美的画面,如果在咖啡馆,阳光照在她的脸颊,一定会让过往的路人怦然心动。
可眼下,房间阴暗,四周血腥,器官组织浮动,地上是玻璃瓶的残渣,涌动着腥臭的液体气味。
棋盘上,代表着最高统权的‘王将’与‘玉将’隔海相望。
羽弦稚生看了她一眼,出动了‘龙马’。
森美画从地上捡起锤子,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然后沿着铁皮缝隙撕开,露出里面的白色泡沫。
“是假锤?”羽弦稚生问道。
怪不得砸在脑袋上不疼。
“对,假的,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不会受伤。”神绘之琉璃轻声道,“不仅如此,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森美画将玻璃瓶扭开,探手抓出一只血丝眼球在手里捏了捏,砸在地上,眼球弹了起来,然后在地上翻滚,她轻声道:“这些都是道具。”
她又开了几个瓶子,一一拿出彷造的道具,这些都是橡皮胶制作成的,泡在幽绿色的液体里,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造这么诡异的地方做什么?”羽弦稚生困惑。
“在这里,是假的。”
“但在女将的收藏室里,这些是真的。”
神绘之琉璃缓缓道,“我们只是按照原本的样子打造。”
羽弦稚生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该你下了,羽弦君。”神绘之琉璃轻声说。
羽弦稚生咽了咽口水,推动‘银将’朝前一步:“瓶子里的都来自什么人?”
“棋子,男女都有。”神绘之琉璃说,“这些器官都是从棋子们身上取下来的,是女将的收藏品。”
“女将为什么要收藏这个,她不是只收藏美人么?”羽弦稚生问道。
“你知道的挺多呀。”森美画在一旁说,“谁告诉你的?”
“当年东京大学有过新闻报道,不过一天就被撤下了,我查找了你身边人的资料,有一个女人叫做白泽理惠,应该是从她那里听说的对么?”神绘之琉璃说。
“是的。”羽弦稚生点头。
在她面前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
她了解自己,而自己对她则是一无所知。
“女将为什么要猎杀棋子?”羽弦稚生皱眉道。
“很简单,为了稳固她手中的权力。”神绘之琉璃说,“根据我们收集到的资料,全日本所有古系大族加起来共有三百余家,橘家、源家、神绘家都在此列,每个家族为了保存火种,都会在世间投放棋子,家族中的神官会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守护,他们过着很普通的生活,可能是学生,可能高中没念完就辍学在便利店打工,甚至有的棋子还是陪酒女,无论过着怎样的人生,只要不涉及生死,家族里的神官永远不会出手。”
“等到了他们成年的那一夜,家族中的神官会亲临,将他们带回家族重新继承权力——下一代王将,就会从他们之中产生。”
神绘之琉璃将‘王将’棋子推前一步。
“女将正是上一代的王将,在这之前,她过着很平庸的生活,从小在九洲南端的鹿儿岛长大,七岁时转学到了冲绳,在那里继续读初中,高中读完后她考上了东京大学文科系,在人生梦想那一栏里她写下的是‘我喜欢读书,想进入出版社成为编辑’。”
“十八岁那年,她爱上了一个来自中国的游客,跟那个中国人结婚,并且早孕生下了一个孩子,然后两人离婚。也是那一夜,家族中的神官出现,她的人生开始天翻地覆,没人能够想到那个女人有多么狠毒,她设局计谋,以全东京为战场,将橘家的长子溺死在东京港湾,然后又干掉了黑木家的二代棋子黑木崎,最后夺得了王将之位,成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