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将的事情。”
白泽理惠把戒指戴在羽弦稚生的手上,笑着说道:“都是瞎猜胡乱推测的,告诉你也没关系,你当个故事听就可以了,但是千万别跟雪子说呀,她已经从过去走出来,你们不也约好了要共同奔赴未来么?”
“嗯。”羽弦稚生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戒指。
戒指也是权利的载体,但他并知道自己没有一个好戒指,手上的戒指是白金的,很漂亮,但仅仅只是戒指而已。
脆弱不堪,谁都保护不了。
打扮终于结束了。
白泽理惠一步步后退,视线从他的美好小脸蛋上离开,随着每一步后退,视角都在不断的扩大,而每一处他身体的美都一样接着一样涌入她的眼睛,点缀出前所未见的色彩。
直到她完全将坐在高脚凳上的羽弦稚生收纳眼底。
白泽理惠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眼睫毛微微动荡。
就像是坐在天窗下写作的作家,认识稿纸上的每一个字,但只有等待最后一个句号落下,将稿纸高高拿起,才会被其中洋溢出的气息震撼。
白泽理惠完成了她的作品。
这份作品好到她自己认不出来,无法表达。
更衣室的门开了。
正好宫本雪子提着一大袋零食赶了回来,然后她忽然见到了一脸忧郁的白泽理惠,很难形容白泽理惠此时脸上的表情,可怜?悲伤?又或者是喜极而泣后的失落。
白泽理惠走出了店门,伸手去接外面的雨水,她这个动作文艺的不像话,让宫本雪子看的心里直发毛,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变得不对劲了。
然后宫本雪子扭头,见到那个女孩从更衣室走出。
是她。
而不是他。
若他之前干净澄澈的像是一滴雨,现在这一滴雨水变成了大海,囊括万物,世间一切都在他的身体前变为黑白两色,然后消失殆尽。
紧接着,一切关于华丽的、关于美的色调,接连攀附在了她身体的每一处,鳞片般贴合,翅膀般延展。
羽弦稚生消失了。
眼前单调的试衣室内,只剩下新生的少女。
华丽艳美的小妖女。
这仅仅只是一套洛丽塔裙子而已,后面还有一大批女衣在后面排着队,但这一瞬间就仿佛已经达到了美的尽头,再往前走就是世界的边缘线。
她仿佛跨越那条线,来到人间。
她走了出来,耳畔的鸦羽流苏随风摇坠。
脚腕的铃铛清脆作响。
唯一的缺憾就是她板着个脸,仿佛生死大仇。
......
“怎么样,是不是完全认不出来。”白泽理惠走回来,拱了拱雪子的肩膀。
宫本雪子点了点头,确实认不出来,若不是提前知晓这件洛丽塔裙子的花纹,她根本无法想象站在面前的女孩就是羽弦稚生。
“稚生?”宫本雪子唤了一声。
羽弦稚生扭过头去,小脸通红,气态窘迫,用清脆的女音低声道:“快拍,拍完就脱掉!”
“真的跟女孩说话一样。”白泽理惠惊讶道,“他还会这个?”
“唱歌的时候他会用的呀,我跟你们说他唱歌很好听,可你们不信嘛。”宫本雪子笑着低声说,“好了,你们快去拍吧。”
白泽理惠兴冲冲地去拿照相机了。
宫本雪子走到羽弦稚生旁边,用手抚摸她银灰色的长发,耳边的漆黑鸦羽耳坠叮当作响:“真好看呀,这套宣传照放出去效果一定会非常好的。”
“委屈你了呀,稚生。”宫本雪子从背后抱住了她,“你是为了帮我,都怪我没用。”
——宫本雪子你欠我这里的用什么还!羽弦稚生很想捂着胸口扭头吐槽,但感受到宫本雪子语气里的那份难过,又想起她背着自己去便利店打夜工,他摇了摇头,挤出微笑。
“委屈倒是没什么委屈的。”
“但请不要叫我的名字可以么,羽弦稚生是不会穿女衣的,我不是羽弦稚生,我是他分支家族里的妹妹羽衣结女。雪子,请你称呼我为羽衣结女。”羽弦稚生瓮声瓮气地说道。
宫本雪子愣了一会儿,旋即笑着点头:“嗯!羽衣结女小姐!”
这孩子的自尊心真的好强,如果不是为了帮自己,他这辈子都不会做这种事情吧。努力赚钱呀,雪子,将来开游戏厅给他玩!宫本雪子在心里想着。
“晚上的事情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羽弦稚生转过身盯着她,目光炯炯。
“我知道的。”宫本雪子一想起这个脸就红。
不就陪着我一起睡觉么,她在想什么脸就红了?羽弦稚生表示无法理解,到底是她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算了晚上再说吧。
“来啦来啦!”白泽理惠单手拿着照相机过来了,同时递给羽弦稚生一把花伞,“走,店里都是衣服没有什么好场景,咱们去雨里拍,正好连店里的伞都能一块宣传了。”
“哦对了,把你那个书包也拿在手里。”白泽理惠吩咐道,“那个书包虽然很破了,但上面的浮世绘还是很清晰的,跟你这一套华丽的裙衫很搭配,店里的女包下个月才会上货,到时候也可以一块宣传,那帮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