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婠娪洗漱好就直接躺下准备睡觉了,至于新婚夜新郎官不入洞房这事,那是明天的事,左右沈家娶妻,不可能在新婚夜对她下杀手。
沈旭怒气冲冲的离开,张氏一直关注着儿子院里的情况,立马就知道了,然后去书房找沈旭。
“怎么又喝上了,方才喜宴上你就喝了不少,别喝了,娘不是答应你让你娶了心上人,怎么还一脸不高兴。”
沈旭委屈哭了:“娘,不是她,我心上人不是傅婠娪。”
张氏愣住,这是弄错人了,不会吧。
“怎么回事?”
“弄错了,她不是顺安侯府的大姑娘,娘~”
沈旭一脸委屈,张氏最见不得儿子委屈,便道:“别伤心,回头娘去给你查,总能把那姑娘找到,傅大姑娘既然不喜欢,先冷着就是。”
“谢谢娘。”
“跟娘还客气上了,书房到底不是休息的地方,听娘的,回房休息,那新房不想去就不去了。”
“嗯,听娘的。”
张氏亲眼盯着儿子入睡,这才回去,然后命人去查沈旭真正的心上人。
沈宴的院子里,不喜饮酒的他今晚喝了不少,不至于醉酒,却也有几分微醺,洗漱好他便听说沈旭不愿意跟新娘子同房一事,让他愣住了。
“可知道为什么?”
沈旭求娶傅婠娪多“诚心”他是知道的,怎么娶回来却不愿意同房了,这么不给她脸面。
沈八道:“二公子嘴里念叨着认错人了,属下倒是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沈宴沉默了一下:“去查查。”
沈八觉得有些不合适,不过还是听命去查了。
沈八离开后,原本便没有睡意的沈宴越发睡不着了,到了后半夜,他干脆脑子抽了去了傅婠娪的新房。
守夜的小竹已经睡在了外间,新房还点着红烛没有熄灭,借着烛光,沈宴能够看清傅婠娪睡得很熟。
新婚夜夫君不愿同房,明天她要面对的可能是狂风暴雨,沈旭认错人,喝酒对着张氏委屈哭诉,张氏的性子,肯定会迁怒她头上,府里的下人最会看碟下菜,她是真的心大,睡得这般安逸。
不过看出来了,她是真不喜欢沈旭,眼睛倒是没瞎。
这般想着,沈宴用手摸了摸她的眼睛,入手触感光滑细腻,烛光下,傅婠娪白的发光,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唇不点而红,嘴巴比他小很多,看起来格外柔软。
再往下,傅婠娪睡觉不老实,她的寝衣为了舒适,格外宽容,肩膀微微露出一截出来,好看且引人入胜……
他就这么看着。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脸色通红。
然后步伐小心中带着几分慌乱离开了这间属于他亲弟弟和弟妹的婚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背靠着门,粗喘着气,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一般,呼吸急促。
这几天不爽,反常,在这一刻都有了解释。
可是那弟妹啊!
他不能……
可一想到是弟妹,他小腹不由得更窝火,心口酥酥麻麻,热的厉害,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般浓重的情欲涌来,一时间脑海里都是傅婠娪躺在床上乖巧的样子。
沈宴觉得自己实在无耻,竟然对弟妹产生了龌龊想法,实在不该。
朝堂上他手段高明,是个合格的政客,算不上好人,可此人他觉得自己德行还是不错的,今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冷水冲洗了一番,沈宴闭上眼睛,酒劲上来,睡着了,可是梦里傅婠娪却不愿意放过他。
梦里她不是弟妹,新房里,她穿着一身红嫁衣,衣裳一层层剥落,他看到了全貌,按耐不住,开始驰骋,不知疲倦,且毫无节制。
现实中,他闭着眼睛,面色有几分潮红,嘴里呢喃着什么。
天光大亮,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很安静,他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感觉到腿间凉飕飕的,脸色又一僵,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然后吩咐嘴巴最严的沈八处理掉寝衣和被褥。
沈八嘴巴严不假,可心里活动丰富的很,看着那寝衣和被褥,心里想着,世子莫不是看弟弟娶妻了,也按耐不住寂寞了,要不然怎么偏偏在弟弟新婚夜这般“激动”。
傅婠娪一夜好眠,昨天成亲,她跟着走流程,其实很累,昨天上睡得便比较熟。
起来后,洗漱好,然后问了院子里嬷嬷,她带着小竹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新婚夜过后给长辈请安,新妇独自一人,傅婠娪也算是给永安侯府众人开眼界了。
忙碌的丫鬟嬷嬷看她的眼神带着打量,同情,怜悯。
傅婠娪见状,面无表情,不过心里在想,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资格怜悯同情她,进永安侯府的门她是不愿意,可那也是主子,这些人总是摆不正自己的身份。
怜悯同情主子,呵!
“老夫人还在洗漱,有劳二少夫人多等一会儿。”
说完嬷嬷让人上了茶点,安排了个丫鬟在一旁听命,便进了内间。
“老夫人,二少夫人来给您请安来了。”
老夫人皱眉:“就她一个人?”
“是,您昨晚上歇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