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酩疑惑地抬头望去——大爷是谁?
男子看清楚是个少年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改口道:
“小哥,你也不怕把屋子烧了?”
“烧了我还解气呢”
“……”
顾盛酩没管对方,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男子很是热情,又朝他喊:
“你是新搬来的吧,我家就在隔壁,有啥事情可以来找我,尤其是购置家具,我认识街尾吕老头,可以给你个优惠价!”
“多谢大叔告知,我会去尝尝的。”
男子听着对方这牛头不对马尾的回答,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是个有意思的邻居,又善意的提醒道:
“据说这宅里闹鬼,可以到巷口那家符纸铺买点防身,很灵的!”
“好!我会和鬼兄友好相处的!”
“哈哈哈哈!”
男子笑着离开了,顾盛酩打了个哈欠,天气冷了,晒晒太阳烤烤火,难免会犯困。
他起身把大门合上,看着满院子的枯枝败叶,想让顾盛安扫一下,结果找不到人了。
“顾盛安?”
“顾盛安!”
“顾盛安!!!”
喊了几声都不见回应,顾盛酩有点疑惑,甚至回本源空间瞅了一眼,还是没找到。
“这狗崽子一眨眼的功夫又跑哪去了?”
顾盛酩绕着院子找了一圈没找到,疑惑地坐在井边思考——难不成跑出去玩了?
突然,一股寒气直冲脑门,顾盛酩僵住了,他不敢回头看,咽了咽口水,悄然唤出无妄剑。
在他身后的井口,一个满头水草湿漉漉的白色人影慢慢飘出来,冰冷的手缓缓搭在他肩上。
“你在……找……我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盛酩一个弹射起步蹦出三米远,握紧无妄剑小心谨慎地盯着那玩意,结果越看越眼熟,不正是顾盛安吗!
“顾盛安!你要死啊!!”
“啊?原来你怕鬼啊,酩哥。”
“……”
顾盛酩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心冷无比,瞌睡都吓没了,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顾盛安,他再次体会到心肌梗塞的感觉。
缓过来后,顾盛酩心力交瘁,甚至没有力气吼对方,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把院子扫一下,扔那边烧了,还有,收拾一下你自己,什么鬼样子啊。”
“哦……”
顾盛安扯下头上那株水草,蒸干身上的水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拿起墙角的竹扫帚,开始清扫院子。
顾盛酩则是进了屋子,开始除尘工作,没一会儿又丢出一只二十厘米的大老鼠,然后又是一堆废弃的家具。
忙活了半个小时,总算是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空空如也。
他走出来看了眼那棵槐树,感觉越看越不吉利,便将其砍成小块堆到墙角,等干了之后当柴火。
这还没完,他甚至开始挖树根,打算把整棵树都刨出来。
武元境的肉身力量足足有七千多斤,他挖的差不多后就开始用蛮力拔,一顿折腾后,总算拔了出来。
槐树根系很发达,但是直根系,拔出来的时候没有造成大范围的破坏,顾盛酩将其切成合适长度后堆在墙角。
“我刚刚扫好的地!”
顾盛酩刚刚歇口气,一把竹扫帚就从身后呼了过来,好在他反应很快,及时弯腰躲了过去。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再扫一次,我去洗洗手,然后去买点家具,你就在家好好待着。”
顾盛酩淡定地拍拍手,在手上凝聚出一团水,就那样悠闲地洗着,洗完后随手将浑浊的水球扔到墙角,简直不要太潇洒。
见此,顾盛安把扫帚一摔,气呼呼地瞪着顾盛酩,愤愤道:
“我不干了!你个猪扒皮!”
“……”,顾盛酩沉默了一下,笑呵呵地问道:
“又是哪学的新词?”
“姜彦……姜师兄教我的。”
“好,我知道了。”
远在逍遥峰的姜彦打了个喷嚏,手一抖就把那株绿油油的灵药幼苗拔了出来,他看着手上那棵独苗,又瞅了瞅其他蔫巴巴一看就知道活不过后天的灵苗。
姜彦气笑了,一脚把锄头踢出十几米远,抓起那兜灵药种子就往小树林走去,那边常常有灵鸟降落。
他大把大把撒着种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举着狼牙棒,双眼通红的药堂弟子……
——
顾盛酩和顾盛安两人经过一番激烈地斗争后,各退一步,顾盛酩答应对方扫完后就带对方出去逛。
顾盛安这才捡起扫帚继续扫地,嘴里还碎碎念念着什么。
顾大爷则是躺在藤椅上掰着手指头数待会儿要买的东西,好不自在。
“桌子要两个,一个用来吃饭,另一个还是用来吃饭,椅子要四个,床要两张,刚好旁边的厢房可以摆得下一张床……”
顾盛安刚好听到这句话,难以置信地看向顾盛酩,质问道:“你让我睡厢房?!”
“那不然你要和我一起睡啊?屋子那么小,只能摆得下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