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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一处普普通通的酒肆,一个老者慵懒的躺在一张摇椅上,在阳光下,惬意地眯着眼睛,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
在他的旁边,是一个正在翻腾酒水的老妇人,手中忙活着的老妇人时不时地看向偷懒的老者,多出了几分责怪,但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她的那丝不满在绝对的厚脸皮面前,十分无力。
在附近的街道之中,这间普普通通的酒肆是生意最好的酒肆,在py城池,酒肆能够贩卖的酒水也就那么几种,没有哪一座酒肆的酒水比另外一座酒肆的酒水更加高档。
但这座酒肆却有些特殊,因为它的老板有着一手勾兑酒水的绝活,他能够用几种普普通通的酒水沟兑出味道更到醇厚的酒水。
因为,哪怕老者的懒惰在附近的几条街道上已经远近闻名,哪怕这座酒肆普普通通,却依旧是生意极好。
“这里今天还营业吗?”此时,一道身影走进了酒肆。
“现在还是上午,到中午才营业。“似睡非睡的老者懒洋洋地说道。
“你,雪儿?”相对于老者的慵懒,老妇人此时却是露出了一副震惊的神色。
“师父,好久不见了。”雪女看着面前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容颜,但却依旧熟悉的老妇人,发自内心地笑道。
“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咸阳宫吗?”老妇人看着面前褪去了稚气地雪女,连忙丢开手中的瓢,拉住了雪女的手掌。
“是了,我倒是老湖涂了,皇帝陛下来了东郡,你出现在这里本就是应该的事情。”老妇人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
“师父,这些年还好吗?”雪女拉着老妇人略显粗糙的手掌,试着找回曾经的感觉。
“还可以了,没有最好,也没有太差,有着的只有生活。”老妇人道。
“雪女?”此时的老者也被两人之间的对话拉回了心神,浑浊的眼睛深处是难以察觉的精明。
“师公。”雪女的视线看向了老者,并不见外地说道。
因为面前的老者她并不陌生,虽然她从未见过对方,却得到过对方的帮助。
这个经营着一座酒肆却还要偷懒的老者,在附近的几条街道上,可能只是一个擅长勾兑酒水的平平无奇的老头而已,但在二十多年前,他的名字却是无人不知,虽然属于那个名字的名声没有那么好听,但却能够做到天下人皆知。
因为他姓郭名开,一个从未上过战场却能战胜世间最顶级名将的存在。
“不敢,不敢,皇妃这是折煞小人了。”面对雪女,郭开隐约间又找回了当年赵国还在时的状态,那个时候,他可是很会说话的人,口蜜腹剑,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是必备的技能。
“不用管他。”雪女曾经的师父,现在的郭开妻子郭夫人将雪女拉近内宅,对郭开却是看也不看一眼。
酒肆后边的院落之中,雪女看着面前虽然很小,但收拾的却十分干净的院子,对师父这些年的生活状态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
师父这些年来,生活的应该很好。
若不是有着足够的闲情逸致,又怎么会将那花圃打理的如此精致呢?
“雪儿,你真的是长大了,自当年在燕国分开口,一晃眼,咱们已经有多少年不曾见过了,都要有二十年了。”郭夫人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雪女,似乎想要从雪女身上找出什么来。
“有二十年了,后来我曾找过师父你,可是,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看着久别重逢的师父,雪女也是难掩激动地说道。
“郭开当年在赵国做的事情,虽然隐蔽,但也不是无迹可寻,由此招惹了许多敌人,所以不得不隐姓埋名生活了。”郭夫人道。
“嗯,只是不曾想到,师父会与师公在一起。”雪女说话年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关于师父与郭开之间的故事,似乎有很多是自己不知道的。雪女在心中如此想到。
“也没什么,人老了,总要找个人搭伙过日子,要不然,终归太过寂寞,而寂寞又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雪儿,先不要说我了,你呢,这些年在咸阳宫过的好吗?”郭夫人殷切地问道。
相对于自己,她对雪女这些年的生活更关心,也更感兴趣。
“还不错,我曾经憧憬的东西,我都得到了,虽然未必是最好的,但却是我最喜欢的。”雪女说到这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点点属于少女的娇羞。
“皇帝陛下对你一定很好了。”
“应该还算不错吧,反正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情况了。”雪女带着几分矜持,但难掩开心地说道。
“这就好,我还担心你不适应咸阳宫的生活,现在我就放心了,毕竟,皇帝陛下东巡还将你带在身边,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正在这时,从前院的酒肆中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酒钱等下个月我给你一次结清,难道你还怀疑我的信誉吗?我什么时候赖过账?”
说话的人似乎是一个中年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是底气十足,应该有着不错的内功。
“这不是赖账不赖账的问题,小高,现在的天气可是越来越热了,冰块这件事情,你可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