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裂了?!”咸阳,昌平君府邸,熊启看着心腹从楚国传回来的消息,即使是以他的智慧,此时也只觉得自己看到的消息是假的。
那怎么可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熊启压下心中的震惊,对心腹追问道。
“李园李令尹在前往楚王宫的途中,突然间遇刺身亡,随即楚王一系与负刍公子一系的人差不多同时选择了动手,一场混战下来,楚王一系失败,楚王不得不带着家卷逃亡睢阳,随即在睢阳号令楚国各地势力救驾平叛,而负刍公子也在占领寿春之后的第三天称王,一时间,在楚国就出现了睢阳楚王与寿春楚王两位楚王的情况下。”心腹连忙解释道。
“一个楚国,两个楚王?这可真是可笑。”熊启悲愤莫名道。
世间怎会有如此可笑的事情,偌大的一个楚国,竟然就这么分裂了,而且还是在秦国于一旁虎视眈眈的情况下。
这样的楚国,可还有救?在那么一瞬间,熊启产生了一种冲动:也许在秦国安心的当一个御史大夫也不错,毕竟婵儿、姑婆,还有扶苏、涟漪,而且,我也实在看不到能够翻盘的希望啊。
“那个刺杀李园的人到底是谁?可曾查清楚了?”熊启追问道。
虽然他已经能够断定,刺杀李园的人必定是秦国的人,但是,他还是想知道那人真正的身份,要不然,心中憋得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据闻是农家之人朱家。”
“农家,连农家也······”熊启异常平静地说道,此时的他无论听到什么惊悚的消息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唉。
时隔数月之久,炎妃与紫女两人再次回到了咸阳宫。
这一次,两人都圆满了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楚国已经分裂,动乱会一直下去。
至于农家,经营了千年之久的本部大泽山被秦军攻占,大泽山上的一众高层尽数被抓获,积累千年的典籍尽数运进了章台宫中,多达五万多人的农家弟子被秦军押送进入前往陇西郡,成为李牧开扩西方的第一批力量。
同时,农家六堂之中精通各项技术的人员则被留在了咸阳,一个个由农家弟子变成炎帝六部之人,这些人不多,但却绝不会曾经的农家弟子能够相提并论了。
在农家的这场变动之中,自然避免不了流血,但这本就是一场战争,伤亡是不可避免的。
比如农家六老,如今只剩下识时务的两位,比如农家六堂堂主,是剩下三位,比如田氏,如今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在嬴政的书桉上,正放着一卷竹简,上边记载这一列列的人名。
田光、胜七、吴旷、刘季······
“大王,这些人可都下下达天字一等诛杀令吗?”与嬴政隔着书桉相对而坐的惊鲵神色温柔地说着杀气十足的话。
惊鲵,论智慧,不是咸阳宫众多女子之中最高的,论武功,也不算是最好的,但说到杀人这件事情,惊鲵却是专业的,当之无愧的秦王宫第一。
“杀。“嬴政道。
“杀,而不是抓吗?”在书桉的侧方,这卷名单真正的提供者炎妃一脸惊讶地说道。
炎妃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心思良善的女子,但如此面不改色的诛杀那竹简上的超过百人的名单,她自问自己还做不到如惊鲵这般波澜不惊。
对于惊鲵,炎妃并不陌生,毕竟,这是秦王宫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女人。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惊鲵对于一人享用了嬴政的少年时光,这一点,即使是芈婵与红莲都比不上。
大王的第一次啊。炎妃想着想着,思绪就跑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一个幽静的比娥皇女英姐妹更像是水的女子,怎会有这么强的杀心?将自己那跑到莫名其妙地方的心思收回来的炎妃想着,只觉得以后可以与惊鲵好好交流一番。
“抓起来做什么?纯粹是浪费人力物力而已,哪有杀来的方便,在一个杀字之下,罗网的杀手才能够放开手脚,尽情施展自己的力量。”嬴政道。
在嬴政的记忆之中,对于在一些故事中的某种情节是十分不解的,比如:为什么重要的角色总是因为一些根本解释不同的理由莫名其妙的不死。
比如胜七,这位在原有的轨迹之中,坐了七国最高等级的监牢,竟然只是在身上了留下了七国的刺字,竟然活着好好的。
即使山东六国的律法并没有那么严明,但是秦国呢?嬴政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胜七凭什么能够在严明的秦律之下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是在身上留下了属于秦国的刺字。
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嬴政这里。
只不过在这卷名单之中,终究还是有着几个让嬴政有兴趣的名字的,毕竟,那几个名字实在是太有名了,但也只不过是让嬴政翻出了某些久远的回忆而已,至于其它的,在他这里,又有谁能够称得上真正的特殊呢?
“也是啊。”炎妃恍然道,仔细想想,只觉得若是自己的话,大概也会与嬴政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过,我可能做不到像惊鲵这般可以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展现自己真正的想法吧?
女人,无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