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王应该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白雪衣说道。
“没有。”嬴政道。
“没有?”白雪衣诧异道。
“本来已经看到了一些线索,但是被某个突然间闯进来的人打断了。”嬴政略显无奈道。
“大王,您说的这个人不会是我吧?”白雪衣这次有点心虚了。
“难道还能是孤不成。”嬴政道。
“大王,我不是有意的,我方才也只是担心大王。”白雪衣忐忑地说道。
“很多事情是论迹不论心的。”嬴政平静地说道。
“还请大王责罚。”白雪衣只能认罪道。
“是要责罚一番才是。”嬴政道。
“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说的不错。”嬴政说着已经将手臂搭在了白雪衣的肩膀之上,一丝丝带着冰凉的滑腻感在嬴政的手臂下微微地跳动着。
“大王指的是?”白雪衣强作镇定道。
“军营之中不应该有女人, 看在你如此忠心,孤又应该奖赏你一番才是。”嬴政道。
“如此,既要责罚你,又要同时奖赏你,这件事情就要变得麻烦了。”嬴政接着道。
“其实,那并不是太过麻烦, 一正一反相互抵消就是了。”白雪衣隐隐有些不安道。
“这可不行,功劳就是功劳, 责罚就是责罚,这可不能混为一谈,要不然会练了法度。”嬴政道。
“这?”白雪衣此时很想逃跑,但她却发现,嬴政那条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臂虽然没有用上什么力气,却又好像重如泰山一般,无能反抗。
“在新郑之时,曾经有一个女子想要随孤一起来,但是孤拒绝了,至于理由与你说的一样,军营之中不能有女人。”嬴政道。
“嗯。”
“但是,军营之中却可以有女将军。”嬴政道。
“女将军。”白雪衣突然一个激灵,正要说些什么而微微开启的红唇什么也不能说出来了,在她的面前,被一副阴影所取代, 那永远都是冰冰凉凉的红唇融化在一片热情之中。
一双漆黑的眼眸此时变成了迷茫惊慌之色。
有些事情这下看来是真的不用问了。看着眼前这张惊慌失措的脸,慌乱而无处安放的视线, 紧张地几乎已经忘记了呼吸的琼鼻······
“有趣。”面前这个不是少女胜似少女的女子, 嬴政只觉得更加有趣了,手掌已经挪到了白雪衣的脸上,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果然,随着是失去了视线,有些事情反而变得更加有趣了。
在时间的缓缓流逝之中,曾经威严冷漠而不可侵犯的雪衣侯变成了真正的白雪衣,如白似雪,成不欺人,衣衫渐解,皮肤冰凉如玉,血液微寒却升腾起灼人的热意。
“我完了。”这是白雪衣最后的一丝清醒。
“好了,孤对你的奖赏已经有了,下边是对你的处罚了。”一句轻音在白雪衣耳边响起,将她那早已飘散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大王?”白雪衣看向嬴政,羞怯中带着不解。
方才的那些是奖赏,那什么又会是惩罚呢?
在白雪衣不解地目光中,嬴政握住了她的手掌,随后一路向下。
“这?”白雪衣不由睁大了眼眸。
那是世间最凶最恶的武器,它可以创造生命,又可以夺人心魄······
“雪衣可知道, 孤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嬴政凑到白雪衣耳边,轻声说道。
“大王是说什么?”白雪衣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道。
“孤应该早点将你留在身边的,而不是放任你做什么女将军。”嬴政道。
“大王,那是我要的。”白雪衣说道。
“不,现在你只需要这些就行了。”嬴政道。
在冰凉包裹下的灼热不仅没有丝毫降温的趋势,反而更加灼热了,灼热到让白雪衣产生了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
此时和白雪衣有同样体验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一座城。
在秦军大营的核心处上演着一番刀光剑影之时,在秦军大营的隔壁,也在上演着一番刀光剑影。
“有人反了?”郡守府中,郡守听着亲兵的汇报,一时间只觉得突然间身陷凛冬,冷意刺骨而诛心。
“是,不知有多少人造反,如今已经攻进了大牢,说是要救李副将,诛杀郡守您。”亲兵回答道。
“好大的胆子,雁门郡的这些边骑果然早就有些谋反之心,你快带上我的兵符去调兵,将这些敢造反的乱兵尽数诛杀。”郡守道。
“是。”亲兵道。
但是,郡守拿出兵符的手却突然间停在了空中,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以至于改变了主意。
“等等,那些人也靠不住,在这個时候,根本分不清谁在造反,谁又是忠诚的,那些人彼此间沾亲带故的,不好说,不好说,用他们平叛,说不定只会适得其反。”郡守迟疑道。
“在这雁门城之中,似乎只有一支兵马靠得住。”郡守迟疑道。
如果说在这个时候,还有那支兵马不会作乱的话,大概就只有狼族了,那些人刚刚大败于秦军之手,又与边骑大军常年厮杀,仇恨不小,他们不可能与秦军或是边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