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大军营地之中,位于核心处的不是单于的金帐,而是一座高大的祭台,此时,在这座祭台周围,是狼族单于等一众狼族的诸部族首领。
这些一个个在狼族的是一方首领的人,此时却没有了往日中的桀骜之色一个個神情凝重且虔诚地望向祭台。
在祭台之上,是一个身着兽皮,裸漏在外的皮肤之上绘制了神秘的符文的一众正在起舞的女子。
在其核心处,是一位身着白色胡裙的少女。
比起身边那些正在起舞的女子,这位白色胡群少女却是浑身上下除了一件白色胡裙之外,身上再去其它东西墨色的长发自然地披散在身后,在其照映下,使得长发下不经意露出了一丝皮肤显得格外白腻。
相对于身边那些胡族少女的健康与活力,这个少女显得格外柔弱,柔弱到仿佛不是狼族少女一般,而在她的身上,也却是找不到一点狼族的痕迹。
纯洁而又安静,甚至带着一丝丝病弱。
这样的一个少女又是如何在狼族这么一个以暴力为荣的族群中生存下来的呢?
但正是这样的一个少女,却在群狼环伺之下,没有任何不安的神色,反而神色宁静的看着天空手臂缓缓举起,托举向天空。
随着少女的动作,祭台下以狼族单于为首的狼族诸部族首领一个个虔诚的低下了头。
少女正是这一代狼族的大巫祝在狼族,有着不下于单于的神圣地位在狼族这种神权与王权并存的族群,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地位甚至还在狼族单于之上。
在时间的流逝中,祭台上的祭天之舞缓缓停息此时彻底陷入了寂静之中,狼族往常喧嚣的大营,此时也是寂静无声。
狼族即是士卒又是部众的人们此时都看不到往日中的兽性与暴力,仿佛一个个都从凶狠狡猾的狼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
“天说,此战大吉。”在寂静之中,少女空灵的声音在狼族大营之中响起。
少女的声音空灵而动听,没有丝毫力量,但正是这道空灵的声音,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传遍了狼族大营。
声音不是在他们的耳边响起的,而是在他们每一个的内心深处响起的。
刹那之间,沉静的狼族大营变成了喧嚣的海洋,一道道似哭似嚎的欢呼声响起。
狼族大营之中,随着祭天仪式的完成,陷入到战前的狂欢之中。
在单于的金帐之中,作为主人的单于却在这个狂欢的时刻悄然间离开了金帐,而是来到了祭台之处。
“大巫祝,此战真的是大吉?”单于对之前的祭天少女问道。
“是大吉,天的启示,没有人用胆量去歪曲。”少女道。
“那就是说此战我狼族必胜了?”狼族单于难掩激动道。
“不知道。”少女摇摇头道。
“不知道?大巫祝怎会不知道还请大巫祝明示。”狼族单于道。
“天的启示是此战对狼族是大吉,而不是此战必胜。”少女道。
“既然是大吉,那必定是大胜了。”狼族单于道,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的狼族单于不在纠缠,但着满足的心情重新返回金帐之中,融入到狂欢的气氛之中。
“大吉未必就是大胜啊。”少女看着狼族单于离开的背影沉吟道。
因为她看到的大吉是血色的大吉。
秦军大营之中。
“狼族这是在做什么?”白雪衣看着手中的军报,带着几分不解地对嬴政问道。
“战前祭天而已。”嬴政道。
“战前祭天?这么说开战在即了?那么,大王要避其锋芒?”白雪衣问道。
“当然是战,狼族要决战,孤又何尝不想,雁门战事尽早解决,也能尽早腾出手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时间拖得越长,变数越多。”嬴政道。
“是。”白雪衣道。
“这一次,由雪衣你负责右军,孤自坐镇中军,左军交由王翦指挥,以这般阵容对阵狼族,狼族可以死而无憾了。”嬴政道。
“那是自然。”白雪衣笑道。
不过,那王翦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在白雪衣的心中,同时生出了这样的一个疑惑。
在秦军与狼族进行着战前最后的准备之时,此时在不远处的雁门城之中却是另外一番情景。
作为这里的主人,两个恶客即将在自己的家中爆发一场大战,而雁门城之中的赵国百姓与士卒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客人一般。
那种感觉很难以形容,但是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无尽的压抑。
对于秦军,他们尚且没有什么感觉,但对于狼族,他们几乎已经忍无可忍了。
此时在雁门城之中,尚有三万边骑正军。
但这三万边骑正军可不都是生活在雁门城之中,在这个时代,即使是秦国,也不可能常年维持数十万的常备军,更何况在赵国都是比较穷困地区的雁门郡。
这些边骑正军,大多数都是平时住在乡野之中,以半兵半农牧为生活而已,因此,随着战争的爆发,他们虽然被征召唤入军,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将家人带到城池之中。
在这些边骑正军之中,依旧有着相当一部分人的家属亲人留在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