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当恪守孝道,勤勉好学,以仁德治国,以礼乐化民。朕亦命其参预朝政,学习治国之道,以备将来继承大位。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此诏即日施行,无得违误。 ”
随着太监尖锐的声音落下,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
莫河走到皇上面前,跪下行礼:“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上笑着扶起莫河,眼中满是慈爱之色。
“谢皇上。”莫河起身,转身面向文武百官,朗声道,“今日,孤承蒙皇上厚爱,被立为太子,心中感激涕零。孤在此立誓,定当勤政爱民,不负众人期望,不负天下百姓!”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文武百官再次跪下行礼,高呼万岁。
莫河让众人起身,就听见皇上再次开口:“太子今日受封,自然也该祭告宗庙,顺便将你和你父亲的名字添入族谱才是。”
这事皇上之前就说过,莫河早有准备,顺势应下:“遵命。”
最近下首站着的几位皇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除了大皇子,其余几个皇子看着莫河的衣服,心中只有暗恨。
百官大臣随着皇上太子前往皇家宗庙,女眷不得入宗庙,便随着皇后前往侧殿入早已准备好的宴席。
沈玉华随着众位夫人小姐们跟在皇后身后,缓步向侧殿走去。
她不经意间瞥见身旁的沈舒兰神色有异,眉头微蹙,在自己身上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舒兰,怎么了?”沈玉华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沈舒兰闻言一惊,随即低下头,声音微颤:“姑母,我…我给他准备的荷包落在马车上了。”
沈玉华闻言,轻轻拍了拍沈舒兰的手背,安抚道:“别慌,我们回去取就是了。”
说罢,沈玉华上前几步,向皇后行礼道:“娘娘,臣妇有些东西落在马车上,可否容臣妇回去取一下?”
皇后闻言,微微颔首:“去吧,早些回来。”
得到允许,沈玉华带着沈舒兰和红绡转身往宫门口走去。沈舒兰低着头,小声说道:“姑母,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沈玉华笑着摇摇头:“只是顺便走一趟的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三人快步走着,路过一处宫殿门口时,只见几个宫女太监正在搬运香炉桌椅。
突然,一个年轻太监手一滑,将怀中抱着的香撒了一地。
“蠢货!”管事太监厉声呵斥道,“还不快把这些香捡起来,仔细整理好放进库房,别弄混了!”
那年轻太监连连点头,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拾香料。
沈玉华见状,脑中似乎闪过什么,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待其他人走远,她上前几步,弯腰捡起一根掉落的香。
“老夫人…”年轻太监见状,慌忙行礼。
沈玉华摆摆手示意他起身,笑问道:“这些香瞧着都是上好的香,刚刚听管事说别跟库房里的香弄混了,可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那太监擦了擦额头的汗,回答道:“回娘娘的话,这些是库房剩下的旧香,库房中是前些日子才买的新香,管事太监说不要跟新买的那批弄混了。”
沈玉华点点头,将手中的香还给太监,转身离开。
待走出一段距离,确定四下无人,她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红绡,”沈玉华压低声音吩咐道,“你立刻去宗庙,想办法告诉莫河,就说宗庙的香有问题,让他务必小心。”
红绡闻言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低声应道:“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
说罢,红绡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宫墙拐角处。
“姑母,河儿是不是有危险?”沈舒兰满脸担忧之色。
“你要相信他,就算出了事他也能处理,倒是你,今日宫中人多眼杂,你一定不要露出痕迹,否则就会牵连他。”沈玉华深吸一口气,转头对沈舒兰说道:“别再想了,我们快些去取你的荷包吧。”
沈舒兰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这时候只能听姑母的,默默点头跟上沈玉华的脚步。
宗庙内,庄严肃穆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
弘渊皇上带着莫河缓步走到历代皇上皇后的牌位前,双双跪下。
弘渊皇上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今日,朕特将已故摄政王及其子莫河加入皇室族谱,以表彰摄政王生前功绩,并昭告天下,莫河乃我皇室血脉。”
念罢,弘渊皇上亲手将摄政王和莫河的名字写入皇室族谱。
他转身面向莫河,语气温和:“河儿,今日你们总算认祖归宗了。来,给各位祖先们敬香行礼吧。”
说着,弘渊皇上朝大皇子使了个眼色。大皇子会意,端着一盘香走到莫河面前。
莫河伸手正要去拿,大皇子手上似乎什么东西闪过,手突然一滑,连着端盘和香全部落在地上。
大皇子惊呼一声,跪在皇上面前:“刚刚手突然没了力气,让香掉了,儿臣知罪,请父皇宽恕。”
莫河神色一顿,眼角的余光朝着门外人群的角落望去。
只见红绡眼神示意,朝他微微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