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在皇上的监督下不敢有片刻懈怠的查案,终于查清了所有线索。
跪在御书房内,双手颤抖着呈上一叠厚厚的卷宗。
“陛下,臣已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阴沉的脸色。
皇帝接过卷宗,快速翻阅起来。御书房内一片死寂,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良久,皇帝冷笑一声:“就这么简单?一个小小的委署主事疏忽大意,就害死了朕的儿子?”
大理寺卿额头冒出冷汗:“回、回陛下,臣亲自审问了所有相关人员,确实是庆丰司疏于职守,没有及时加固西南侧的围栏…”
“够了!”皇帝猛地拍案而起,“朕不想再听这些废话!”
大理寺卿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叩首:“臣该死!请陛下降罪!”
“威远将军两个儿子的事可有查清楚了?”
“刚查出一些线索,在四皇子营帐附近的木垛中,发现了楚家兄弟的衣物碎片和血迹。”大理寺卿小心翼翼地汇报。
皇帝猛地站起身,怒火中烧,脸色阴晴不定:“四皇子…四皇子怎么说?”
大理寺卿额头冒汗:“回陛下,四皇子矢口否认,说是不知道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皇帝冷笑一声:“那你们可要查仔细了,朕已经没有了一个儿子,要是再诬陷另一个儿子,你们大理寺也就不要存在了!”
“臣.....臣一定查清楚。”大理寺卿额头上溢满了大滴的汗水。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你说庆丰司的人该如何处置?”
大理寺卿咬了咬牙:“依臣之见,应当处死委署主事,以儆效尤。至于庆丰司其他官员,也应当严惩不贷。”
皇帝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好,就依你所奏。”
他提笔写下圣旨,交给一旁的太监:“处死委署主事,庆丰司所有官员罢职,发配北寒之地。”
“臣遵旨!”大理寺卿如蒙大赦,连忙叩谢。
待大理寺卿退下后,皇帝独自坐在龙椅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就在此时,太子的信使匆匆赶到,递上一封书信。皇帝展开一看,眉头紧锁。
“陛下,朝中诸事还需您定夺,臣恳请父皇早日回京。”
皇帝沉吟片刻,挥了挥手:“传旨,明日启程回京。”
这时,楚昂雄的营帐内。
“大人,大理寺的结果出来了。”一名亲信低声禀报。
楚昂雄眯起眼睛:“说。”
“是庆丰司疏忽职守,委署主事已被处死,其他官员也被发配了,两位公子的事皇上让大理寺仔细查清楚,不能污蔑了四皇子。”
楚昂雄冷笑一声:“一个小小主事就想将这件事遮过去,他想要护住他的儿子,休想,我儿子的命必须有人赔。”
亲信犹豫了一下:“大人,可是…那是四皇子。”
“皇子又怎么样,只要没有登上那个位置,那就什么都不是。”
他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晚上,我要见二皇子。”
夜幕降临,皇上下旨明日启程,营地内灯火通明,各处忙碌收拾行李不停。
“老夫人,都收拾好了。”宋嬷嬷轻声禀报。
沈玉华转身,温和一笑:“辛苦了。我去见皇后娘娘,你再检查一遍,别遗漏了什么。”
“是,老夫人放心。”宋嬷嬷恭敬应道。
沈玉华迈步向皇后的营帐走去,红绡默默跟在身后。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热气。
“参见皇后娘娘。”沈玉华行礼道。
“免礼,快起来。”皇后温和地说,“这么晚了还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玉华起身郑重行礼感谢:“那日我孙儿受伤,多亏皇后娘娘体恤,老妇铭记在心,特前来拜谢。”
“老夫人客气了,都是些本该如此的小事,何至于如此,说起来本宫与老夫人也算有些渊源,若是回京后老夫人有时间,可以常进宫陪本宫聊聊天。”
沈玉华面露疑惑:“渊源?”
皇后面露苦涩的笑笑:“南沈北苏,老夫人同本宫一样都是被舍弃的人,说起来,多亏了老夫人才让我有了一些念想。”
说完朝身后的嬷嬷示意,嬷嬷进入内室,没一会儿功夫,再次从里面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套竹简。
嬷嬷将竹简递到沈玉华面前,皇后也再次开口:“多亏了老夫人这套书,让我念家时看一看,就像是回到了苏家一样。”
沈玉华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才找到这段记忆,原身比皇后先嫁到京城,那时的皇上还是王爷,在喜宴时,原身对新出嫁的苏家女感同身受,便在准备贺礼时顺便夹带了这套关于北方风俗民情的书简,只是随手为之,后来也没放在心上。
“背井离乡嫁入京城,刚开始总是想念家乡,当时也只是顺手而为,能帮到皇后,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价值了。”
沈玉华说完从袖中取出一本精致的小册子:“娘娘,这是臣妇前些日子在老将军书房找到的一本游记,询问下才知道是先皇所赐,记录了各地的奇石异景,我瞧着甚是有趣,就想着献给娘娘解解闷。”
皇后接过,翻看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