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沈玉华坐在书房里,手执毛笔,一笔一画地写着信。
红绡站在一旁,静地等待。
“红绡,”沈玉华放下笔,抬头道,“把这封信交给程昱,让他亲自送到闻府。”
红绡接过信,恭敬地应道:“是,老夫人。”
不多时,程昱便来到了闻府。
“程管家,”叶乐珍接过信,疑惑地问道,“这是我嫂嫂的亲笔信?”
程昱恭敬地回答:”是的,夫人。老夫人特意嘱咐,要亲手交到您手上。“
叶乐珍打开信,细细读完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颤抖着声音对程昱说:“你回去告诉我嫂嫂,此事我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程昱开后,叶乐珍立即唤来身边的丫鬟:“去,把俊茂叫来。”
丫鬟应声而去,叶乐珍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没过多久,小厮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夫人!”小厮气喘吁吁地说,“三公子出府后遇到暗害,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割了舌头,眼下还在医馆诊治!”
叶乐珍猛地站起身,脸色更加苍白:“什么?!”
她心中一惊,想到了沈玉华的信。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冷静地说:“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府上的大夫,让他去医馆看看。”
小厮退下后,叶乐珍靠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嫂嫂啊嫂嫂,你这是要杀鸡儆猴啊。”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对身边的管家吩咐道:“去,准备些银两,让俊茂去庄子上养病,以后也不必回来了。”
管家惊讶地看着叶乐珍:“老夫人,这…”
叶乐珍摆手,语气坚决:“就这么办。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留在府上也是祸害。”
与此同时,沈玉华正在听红绡汇报情况。
“老夫人,”红绡低声说,“事情已经办妥,那个闻俊茂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沈玉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恩阳长公主那边如何了?”
红绡恭敬地应道:“已经查到南阳王身上了。”
沈玉华笑了,“饵已经放好了,后面我们只等着看,下一个咬钩的是谁。”
午后的阳光洒在鹤松院,霍莹华迈着轻快的步伐前来请安。
她恭敬地向沈玉华行礼后,笑着说道:“母亲,儿媳给您请安了。”
沈玉华微微点头,示意她坐下,说道:“起来吧,今日找我可是有何事?”
霍莹华笑着回道:“母亲,儿媳前来一是给您请安,二来是想问问中秋节的安排。”
沈玉华微微一笑,道:“今年府上也该要热闹一番,往年都是在府中过节,不如今年在京城最出名的千金楼包一个厢房,夜晚可以赏灯游玩,别有一番滋味。”
霍莹华眼睛一亮,高兴地应道:“母亲这主意好,那妾身这就去安排。”
说完这事,霍莹华犹豫再三,还是小心地试探道:“母亲,如今叶阳嘉及笄礼已经补办了,她都十八岁了,年岁也不小了,可否要相看起来?”
沈玉华听到这话,心中想到叶阳泽和沈氏族长的交易,略作思考后,便道:“先不安排,中秋节后我要回蔺州沈氏一趟,阳嘉也跟着一起去看看。”
霍莹华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应道:“是,母亲。”
沈玉华满意地笑了笑,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霍莹华起身行礼,道:“那儿媳告退了。”
待霍莹华离开后,沈玉华坐在椅子上,心中暗自思索着,这次回去也正好将莫河的事情询问清楚。
夜晚,沈玉华终于收整好桌案上的信件,这才想起昨日宴会的事来。
她眼神微凝,看向一旁的红绡,问道:“今日刘家的事可有何动静?”
红绡上前一步,低声回道:“今日朝堂御史弹劾刘大人教子不严,在丞相府中淫乱。刘大人被皇上训斥了,说刘大公子品行有缺,不适合再入朝堂,以后想入官场怕是不可能了。”
沈玉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便是他们自作自受的下场。”
她顿了顿,又道:“那刘家可有什么反应?”
红绡回道:“刘家如今是焦头烂额,刘大人在朝堂上丢了颜面,回到家中大发雷霆,刘大公子也被禁了足。”
沈玉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让红绡靠近,低声吩咐道:“你去盯着刘家,看看他们接下来有何动作。顺便多注意一下几个皇子的动静,必要的时候可以添把火。”
红绡应道:“是,老夫人,属下这就去办。”
待红绡离开后,沈玉华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
这时,宋嬷嬷走了进来,见沈玉华神色凝重,便问道:“老夫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沈玉华叹了口气,道:“府里几个孩子都到可以成家的年纪,那些皇子难免不会拿姻缘当作拉拢势力的筹码。”
宋嬷嬷宽慰道:“老夫人不必过于担忧,少爷小姐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沈玉华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不知何时,坊间突然传出了好些大人府中的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