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官员面色凝重,立即吩咐手下将男子带入大理寺详细询问。
消息如风般传遍京城,很快就传到了安乐侯府。
沈玉华正在书房处理家务,红绡匆匆走进来禀报:“夫人,出大事了!”
沈玉华抬眼看向红绡,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红绡压低声音道:“原州出事了,有人告到大理寺,说知府私开铁矿,害死百姓。”
沈玉华脑海快速闪过,想到昨日莫河说的大礼,想必便是这个了。
她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她望着院中的花木,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这莫河手段凌厉,说着是帮我,怕是早就已经查到了,只是借着我们做的东风借势罢了。”沈玉华格外认真的说。
红绡倒觉得这是好事,“按照老夫人的吩咐,这件事最后肯定也会被牵扯出来,如今提前捅破,不正好吗?”
沈玉华点头,“是啊,很好,但若是有一天这个人成了我们的敌人,就很不妙了。”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
弘渊皇上看完大理寺递上的折子,气得将折子直接扔了出去,怒不可遏,“好大的胆子!竟敢隐瞒不报私开铁矿!”
大理寺卿张世泽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皇帝厉声道:“张大人,派你即刻前往原州查探,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传旨南阳王府,南阳王即刻禁闭王府,不得外出!”
“臣遵旨。”张世泽应道。
皇帝挥手示意退下,独自坐在龙椅上沉思。
南阳王府内,南阳王脸色铁青。
“该死!原州知府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拦住那个贱民?”他咆哮道。
侍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王爷,消息来得太突然,我们…我们也不清楚…”
南阳王一脚踢翻案几,“废物!全是废物!”
突然,他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去,把原州相关的人全部清理干净。”
侍卫颤抖着应是,退了出去。
夜幕降临,镇国公府灯火通明。
沈玉华听到红绡说皇上已经下旨彻查,便不再注意这件事了,如今南阳王想要洗清已经不可能,只需要静待结果便好。
转眼间,便到了丞相夫人相邀宴会的日子。
秋日的寒凉丝毫不影响京城的热闹喧嚣,丞相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
沈玉华携孙子孙女款款而来,气度雍容。
叶阳泽俊朗挺拔,目光如炬。叶思源儒雅文静,眉宇间透着书卷气。叶阳嘉与叶安宁姿容秀丽,举止得体。
一行人刚至府门,便引得众人侧目。
“那不是安乐侯府的老夫人吗?”
“听说安乐侯府大少爷病愈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议论声此起彼伏。
沈玉华神色从容,微微颔首向众人致意。
丞相夫人亲自迎出,笑意盈盈道:“沈老夫人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沈玉华拱手还礼:“夫人客气了。今日盛会,我等能受邀,实在荣幸。”
丞相夫人目光落在叶阳泽身上,赞叹道:“这位想必就是叶大少爷了吧?果真是少年英才。”
叶阳泽不卑不亢地回道:“夫人过奖了。小子不过是读过几本书,哪里当得起如此夸赞。”
丞相夫人笑着说:“沈老夫人教导有方啊!来来来,快请进!”
众人步入华丽的庭院,处处锦簇花团,莺歌燕语。
叶安宁低声对叶阳嘉说:“姐姐,你看那些小姐们,都在偷看大哥呢!”
叶阳嘉轻轻瞪了她一眼:“莫要胡言,注意仪态。”
叶思源只是扫了庭院的众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浪费时间在这样的宴会上,还不如将院子里的草除了。
沈玉华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宴会厅内,众多夫人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候起来。
“沈老夫人,听说令孙大病初愈,可要好好调养啊!”
“是啊是啊,我家有上好的人参,改日送些过去。”
沈玉华端庄优雅地应对着:“多谢各位夫人挂念,阳泽已无大碍,不劳诸位费心了。”
就在此时,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女款款走来,对着叶阳泽盈盈一拜:“叶大哥,许久不见,你可还记得我?”
叶阳泽微微一怔,脑海中出现了他有一次找夫子问课业时见过的女子容貌,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齐小姐。别来无恙?”
齐小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叶大哥还记得我呢!我听闻你病愈,特地来向你道贺。”
叶阳泽礼貌地笑道:“多谢齐小姐挂念。”
沈玉华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无奈的感叹:这孙儿还没开窍。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觥筹交错间,南阳王妃携女儿瑶君县主款款而来。
南阳王妃虽为人不讲理,但瑶君县主却是个娇憨可爱的性子。
一阵寒暄问候后,才齐齐落座三三两两的闲聊起来。
沈玉华眼角余光瞥见瑶君县主独自离席,心中一动,无声地给红绡递了个眼神。
红绡会意,悄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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