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辰微微一笑:“那便去瞧瞧吧。”
两道人影悄然而至,站在这一条巷子唯一一个没有门匾的宅门前。
“二哥,这里好冷清啊。”夏鸿羽紧张地环顾四周。
夏玉辰凝眉观察着宅院,沉声道:“确实有些异常。”
就在夏鸿羽准备上前敲门时,院内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夏玉辰眼神一凛,低声命令道:“破门!”
随行侍卫应声而动,只听“砰”的一声,朽烂的门板应声而倒。
眼前的景象令两位皇子惊愕不已。
十几个身着旅商服饰的男子正手忙脚乱地搬运箱子,见到闯入者,脸上尽是慌乱之色。
为首一人强作镇定,上前质问道:“几位是谁?这是私宅,还请离开。”
夏鸿羽被对方的气势震慑,转头看向二哥:“二哥,要不我们走吧?”
夏玉辰却不为所动,温和一笑:“在下只是好奇,不知箱中装的是何物?可否一观?”
那人闻言,脸色骤变,猛地抽出腰间佩刀:“滚出去!”
夏玉辰眼中寒光一闪,厉声喝道:“拿下他们!”
刹那间,刀光剑影,喊杀声四起。
侍卫们身手矫健,很快制服了这群人。
夏玉辰亲自上前,掀开一个箱子的盖子。刹那间,金光四射,珠光宝气。
“这…这是…”夏鸿羽目瞪口呆。
夏玉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我们撞破了一件阴私。”
迈步走到为首的那人,正要询问,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砰!”大门被猛地推开,十几名身着官服的衙役蜂拥而入,将院子团团围住。
“收到报案,此处有人打斗。”一位身着绯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踏入,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他本想厉声呵斥,却在看到夏玉辰和夏鸿羽的瞬间愣住了。
“二皇子,五皇子?”大理寺卿张世泽瞪大了眼睛,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继续。
夏玉辰微微一笑,温和道:“张大人不必拘礼,我与五弟听闻此处有异象,特来一探究竟。”
张世泽连忙行礼:“微臣参见二皇子、五皇子。只是…”他的目光落在满地的箱子上,眉头紧锁。
夏鸿羽憨厚地挠了挠头:“张大人,这里面装的可都是宝贝呢!我们刚发现…”
“咳咳。”夏玉辰轻咳两声,打断了弟弟的话。
他转向张世泽,神色严肃:“张大人,此事恐怕不简单。不如我们先回大理寺,从长计议?”
张世泽心中一凛,意识到事态严重。
他躬身应道:“二皇子言之有理。来人,将这些箱子和嫌犯一并带回大理寺!其余人,给我仔细搜。”
衙役们迅速行动起来,将那群旅商打扮的男子押解上囚车,又小心翼翼地搬运起箱子,也有人冲进屋开始翻箱倒柜。
夏玉辰和夏鸿羽跟随张世泽登上马车,向大理寺驶去。
车厢内,夏鸿羽兴奋地低声道:“二哥,我们是不是立了功?那些珠宝肯定是赃物!”
夏玉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轻声道:“五弟,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大理寺内,灯火通明。
看到收来的几十箱金银珠宝,额头大颗大颗的冷汗直冒。
这幕后之人若是查不到,他头上的帽子也要没了。
急忙写好奏折,连夜进宫,张世泽跪在地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给弘渊皇帝。
“你说多少箱?”弘渊皇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脸色阴沉如水,“你是说,老二和老五也在,他们去做什么?”
张世泽额头冒出冷汗:“回禀陛下,整整三十四箱,二皇子和五皇子说听闻那处宅屋夜里会发光,便想去瞧瞧究竟。”
弘渊皇帝冷哼,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么多珠宝,岂止会发光,怕是造反都够了。”
张世泽低着头不敢说话。
“给朕彻查此事!无论涉及何人,都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臣遵旨!”张世泽叩首领命。
弘渊皇帝挥了挥手:“退下吧。对了,”他突然又开口,“玉辰和鸿羽…暂时就留在大理寺协助查案。”
张世泽心中一惊,但不敢多言,只得应声而退。
大理寺的偏厅内,夏玉辰正襟危坐,面色沉静如水。
夏鸿羽则坐立不安,时不时朝门口张望。
“二哥,父皇会不会误会我们?”夏鸿羽欲言又止。
夏玉辰轻叹一声:“五弟,事已至此,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就在此时,张世泽推门而入,神色凝重:“二位殿下,陛下有旨,命你们暂留大理寺协助查案。”
夏鸿羽惊呼:“什么?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夏玉辰按住弟弟的手,温和道:“五弟莫急。张大人,劳烦为我们安排一间静室,我们兄弟也好好想想,是否还有什么细节遗漏。”
张世泽暗暗称奇,心道这位二皇子果然沉稳。他恭敬地说:“二皇子明鉴,下官这就去安排。”
待张世泽退下,夏鸿羽急得直跺脚:“二哥,这可怎么办?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