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大哥如今在城内的书院里做先生,儿孙绕膝,很是和乐。”
叶乐珍忍不住笑了,“当年大哥就爱读书,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倒是嫂嫂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子明继承了二哥的衣钵,成了将军,以后也无人再敢欺辱咱们叶家无人撑门户了。”
沈玉华勾唇,附和她的话:“是啊。”
叶乐珍笑道:“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如今能有这般成就,也是实至名归。对了,大嫂,阳泽也不小了吧?”
沈玉华不动声色地问:“阳泽今年过了生辰才及冠,妹妹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叶乐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那孙女今年十六了,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我想着,阳泽和她年纪相仿,我们又是血脉至亲,不如让他们见见?”
沈玉华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阳泽的情况你也听过,此时相看岂不耽误好姑娘。”
叶乐珍皱眉,不解的询问:“嫂嫂,阳泽可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就因为一次受伤就变了性子。”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郑重小声道:“我听说妖魔鬼怪最会勾魂夺魄,会不会是他身上沾了脏东西,要不还是找个大师来做场法师。”
沈玉华:谢谢,有被无辜伤到。
不过这倒是个好法子,她之前还一直担心阳泽回来怎么突然好转不引人怀疑,现在有了。
点头应道:“我会试试的,只是他如今的情况相看怕是不成了。”
叶乐珍也知道这事不成,便转到别的事,“你这刚回京,应该不知道京城新开了一个叫明月楼的茶楼,里面有许多新鲜的点心,可是许多夫人小姐相约的去处,等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坐会儿吧。”
沈玉华应下了,她也该去瞧瞧这铺子的效果如何。
叶乐珍离开后,沈玉华也没了困意,拿起账本翻看起来。
天色暗沉时,威远将军府和平永伯府都各自让管家送来了东西和两具尸体,说是让别人安插了人,导致他们受惊了,人已经处置了,希望老夫人见谅。
沈玉华笑了笑,心里确定了是谁安排的刺杀。
夜色深沉,叶府陷入一片寂静。
沈玉华刚准备休息,红绡轻声推门而入,低声禀报:“夫人,魏老来了。”
沈玉华眉头微蹙,正欲询问魏老为何深夜造访,一个黑着脸的老头已大步迈了进来。
“哼,现在还有气不来看,难道要等没气了让老夫来收尸吗?”魏老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
沈玉华无奈一笑:“魏老深夜来访,想必是有要事。”
魏老不理会她的客套,径直上前抓起她的手腕把脉。沈玉华只觉一股凉意从手腕传来,心中暗暗吃惊魏老的医术之精湛。
良久,魏老松开手,一脸严肃道:“看来老夫是可以等到给你收尸的。”
红绡闻言,眼中杀意顿生。魏老瞥了她一眼,不屑道:“别瞪眼,有救,就是要遭些罪。”
沈玉华松了口气,笑道:“多谢魏老。”
魏老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每日熬一剂,连服七日。记住,吃药期间不沾荤腥。”
送走魏老后,沈玉华才安然入睡。
次日清晨,宋嬷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皱眉道:“夫人,这药闻着就让人犯恶心,真的要喝吗?”
沈玉华强忍着不适,一口气将药灌下。药入腹中,顿觉五脏六腑如火烧,冷汗直冒。
她咬牙忍住,心中暗骂魏老故意折磨她。
日复一日,沈玉华强撑着喝下苦药。
终于,回京宴会这天到来。
沈玉华换上华贵的衣裳,对着铜镜仔细打量自己。只见镜中人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哪还有半分病态。
“老夫人精神愈发好了。”云锦笑着赞叹。
沈玉华淡笑不语,吃那些药遭的罪也不是白受的,效果很明显,至少身上感觉轻松了许多。
晨光熹微,叶府已是一片忙碌景象。
下人们来回穿梭,布置宴席、摆放桌椅。
不多时,客人陆续到来。叶思源站在门口,微笑迎接,霍莹华也在一旁陪着,男客和女客分开,担心叶思源照应不过来,便叫来了霍莹华的父亲霍将军在旁照应着。
“叶大夫人,别来无恙啊。”一位身着华服的夫人笑吟吟地说道。
霍莹华欠身回礼:“承蒙关心,一切安好。”
宾客络绎不绝,女眷们聚在一处,谈笑风生。
沈玉华在厅堂内,跟各府的老夫人们也聊的热络。
突然,一阵骚动传来。
在下人的通传声中,只见恩阳长公主和南阳王妃联袂而至。
沈玉华连忙起身迎接。
“参见长公主,王妃。”她恭敬地行礼。
恩阳长公主温和地说:“沈老夫人不必多礼。”
南阳王妃没说话,跟在恩阳长公主身后就近坐下。
沈玉华不动声色,引领二人入座。
她暗中观察着恩阳长公主,跟传闻一般,身上一身素服,用一根碧绿的钗子挽住头发,素净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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