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华沉默片刻,转头对一旁的程昱吩咐道:“把那人处理了,别惊动其他人。”
程昱应声而去。
沈玉华又看向无忧,问道:“小师父倒是有闲情雅致,只是老身不过是个俗世之人,对这月亮也看不出何感情,就不必了。”
无忧笑道:“老夫人说笑了,贫僧修行多年,修的就是顺应自然,而这夜色,也是贫僧修行的一部分。”
沈玉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说。
她关上窗户,回到桌前。看着案上的书卷,沈玉华却已无心再读。
回京这一路,就没有安生过,遇到的刺杀多不胜数。
但都被侍卫和无忧给解决了,不曾惊扰车队,紧赶慢赶走了近一个月,才到京城五十里处的驿站。
沈玉华让车队停下,说是这一路疲劳,在驿站仔细休整一番再继续赶路
驿站大厅内,灯火摇曳,酒香四溢。
沈玉华端起酒杯,向众人举杯道:“这一路辛苦了。”
众人齐声应和,气氛热烈。
正当酒酣耳热之际,侍卫们突然面露痛苦之色,纷纷倒地。
沈玉华猛地站起,厉声喝道:“有毒!”
话音未落,大厅门被轰然撞开。
一队黑衣人手持大刀冲了进来,杀气腾腾地朝沈玉华等人逼近。
霍莹华反应迅速,一把将叶阳嘉护在身后,厉声喝道:“贼子休得放肆!”她虽出身将门,但此刻面对凶悍敌人,也不禁心中发颤。
岳千雁和秦淑华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岳千雁哭喊道:“完了完了,这下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秦淑华强忍着恐惧,颤声道:“别、别慌,老夫人一定有办法的。”
叶安宁却出人意料地冷静,她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冷冷地盯着来犯之敌。
程昱强撑着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挡在主子们面前。
他咬牙切齿地说:“保护…主子…”话音未落,便重重地倒在地上。
黑衣人眼见侍卫倒地,再无顾忌,举刀便向沈玉华劈去。
刀锋寒光闪烁,眼看就要落在沈玉华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黑衣人喉间突然多了一道血线。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玉华身旁的红绡,随即轰然倒地。
红绡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软剑,剑尖还滴着鲜血。她冷冷扫视四周,目光如刀。
随着她这一动作,原本倒地的侍卫们猛地跃起,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程昱一个箭步冲到沈玉华身边,提剑加入战局。
厅内顿时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黑衣人虽然凶悍,但人数上比叶府侍卫少了许多,很快就落入下风。
霍莹华见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转头看脸色苍白的叶阳嘉,轻轻安抚了一下。
叶安宁手持匕首,强忍着恐惧观察着战局。
她目光敏锐,发现原本倒地的黑衣人又站起来,朝程昱的后背偷袭。
“程叔叔,小心身后!”叶安宁突然喊道。
程昱闻声看去,果然发现一个黑衣人正欲偷袭。他一个闪身,剑锋直取那人咽喉。
黑衣人躲闪不及,应声倒地。
战斗很快结束,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黑衣人。程昱上前搜身,却一无所获。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动静。两个被捆得结实的人被扔了进来,随即又是一阵风声。
程昱快步上前,在两人身上分别搜出了威远将军府和平永伯府的令牌。
“老夫人,您看。”程昱将令牌呈上。
沈玉华接过令牌,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沈玉华对程昱沉声吩咐道:“把这些人都处理干净,除了这两个,一个活口也不要留。”
程昱领命而去。
叶安宁走到沈玉华身边,低声问道:“祖母,这是怎么回事?”
沈玉华拍了拍她的手,冷笑一声道:“这一路总是有跳蚤骚扰,这眼看着就要到京城,不给他们一个机会,岂不是浪费他们这一路跟随。”
叶安宁皱眉道:“是威远将军和平永伯吗?”
沈玉华摇摇头:“不一定,也可能是有人想嫁祸于他们。这京城都到跟前了,要愈发小心些。”
叶安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玉华环视众人,沉声道:“明日还要赶路,今日都早些歇息吧。”
众人领命而去,很快收拾妥当,驿站陷入一片宁静。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叶家车队已经整装待发。
沈玉华坐在马车内,才轻声吩咐道:“出发吧。”
马车缓缓启程,向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车队行至距京城十里处时,马车停下,无忧和尚来到她马车旁,向她告别。
“老夫人,贫僧要去附近山上寺庙拜访师傅的故友,就此别过。”无忧双手合十,笑容依旧灿烂。
沈玉华微微颔首:“无忧小师父一路保重,他日有缘再会。”
无忧转身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山林间。
叶安宁望着无忧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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