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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她是头猪吗(2 / 3)

几天便好了。”

“都破皮了。”

盛姣姣弯腰,拿着湿布巾轻触谭戟脖子上的血痕,轻轻的替他将血痕边上的脏污拭干净,又拿湿布巾轻压他的血痕。

姑娘身上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弯身下来时,这股幽香便更浓郁许多,将谭戟蒙头遮面的覆盖住。

他猛的歪过头去,心口骤然起伏,仿佛冰冷湿润的布巾沾上他的脖子,将他烫了一下。

盛姣姣急忙收回手,紧张的问道:

“我的手太重了?”

她没做过这样的事,这辈子没做过,上辈子更没做过。

又急忙道歉,

“对不住,戟郎,我没有经验,是不是很疼?”

“无妨。”

谭戟扭着头,闭了闭眼,又深呼吸,认命一般道:

“姣娘继续,手不重,是我受不得疼。”

姣娘无错,都是谭戟自己太脆弱。

盛姣姣犹疑的看着谭戟,又弯腰,贴近了些许谭戟,上手,将湿润的布巾压在他脖颈的血痕上,一点一点,轻轻揩拭他血痕上的脏污。

大帐寂静了下来,外头营地里的喧闹声,仿佛都远了许多。谭戟鼻翼间的幽香更甚,他克制的往后,脊梁紧压在椅背上,五指紧握住膝头,生怕自己唐突了面前了姑娘。

“戟郎,我来郡北,其实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有些旖旎的气氛中,盛姣姣轻轻的开口,她一边认真的替谭戟清理脖颈上的伤口,一边轻声说道:

“殷泽要回帝都,令白翼长护送。”

谭戟坐在椅子上,黑眸缓缓上行,看着盛姣姣近在咫尺的面容,姑娘娇美,红唇轻阖,说了些什么,他听进去了,却脑子慢了半拍,不能理解何意。

“殷泽有可能,根本就不在白翼长的护送队伍里,白翼长只是他推出去吸引火力的。”

她的话,柔柔的在谭戟的耳际响起,他的喉头滚动着,缓慢想了不知多久,才是说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白翼长大约也知道,他是殷泽的幌子。”

其实事情已经交接下来好几天了,白陶早在几天前,就知道自己要护送殷泽回帝都,于是将后翼的所有事,都交托给了谭戟。

甚至于,白陶还秘密的来了一趟郡北,同谭戟说了许多话。

他并没有明言什么,但桩桩件件,都像是在交代后事。

能当翼长的人,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白陶是齐明的阿舅,齐明精明,齐二娘子聪明,白陶自然也不是个傻子,他早就知道这一路艰险,极大可能有去无回。

盛姣姣的手顿了顿,濡湿的布巾放在谭戟的脖颈上,她低头看着谭戟,眼眶陡然一红,问道:

“白翼长知道?”

“他大约知道。”

谭戟仰面看她,见她似要哭的样子,他忍不住抬手,想要将她脸上的泪拂开。

她却是眉头微拧,一扫先前的脆弱,清声道:

“既然知道,那便行了,我也不挡殷泽的青云路,只想问你借些钱,我想多请些人,一路敲锣打鼓的上帝都。”

听了她这话,谭戟不由得愣住,他垂下手来,疑惑的问道:

“你要请人敲锣打鼓的上帝都做甚?”

“殷泽要让白陶当幌子,我就一路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这白陶就是个幌子!”

既然是幌子,那暗处想要阻止殷泽上帝都的人,自然知道,殷泽根本就没有和白陶在一起。

也就没有必要再白陶这个幌子上浪费人命,至少,不会和白陶死拼。

要将这条消息广而告之的从治寿郡铺到帝都去,就需要请很多的人,花很多的钱。

盛姣姣手里的银钱虽多,可是绝大部分不是她的,而是跳马湖四座军营的钱,只是放在她那里凑份子闘本钱,用来钱生钱的。

谭戟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看向盛姣姣,眼眸深邃无边,应道:

“可以,你从账上扣便是。”

他所有打来的金银珠宝,都运到盛姣姣处了,如今发军饷都要从盛姣姣处支取。

军粮也都由盛姣姣采购。

她说要借钱,其实就是走个帐的事。

办定了这件事,盛姣姣才是终于松了口气,她没办法让殷泽不去帝都,但是她可以想办法救下白陶。

无论能不能办成,至少她努力了。

替谭戟处理好脖颈上最深的那一道血痕,盛姣姣转身清洗了一下布巾,让布巾沾上自己的水,又来清理谭戟耳根下的伤口。

她蹙眉问道:

“这条伤口怎么这样长?”

谭戟不在意的回道:

“对方是一把长刀,想从我的脖颈处下刀,将我的头给砍下来,我让了一下他便没有得逞,无妨,只是小伤。”

所以血痕就从谭戟的侧脖子到了耳后根。

他说的太过于随意,压根儿就没提自己反手,将对方的头颅砍了下来的事。

这样血腥的事,不必让姣娘知道。

盛姣姣蹙眉听着,听谭戟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都能想象的出当初的情形是有多么的危急了。

她轻声道:

“还是要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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