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农了的。
所以东西营的兵力更为强壮一些。
这段时间,他们东西营同属国有了数次小交锋,从中赚的不少,这些钱财、马匹、粮草、米面全都留在了东西二营。
甚至还有不少的冬衣。
辎重比南北营储备多多了。
早先谭戟就有这个意思,让东西营替换掉南北营。
他早久预料到了,这个冬季,属国与治寿郡必有一战,这一战让更有准备的西营与东营去,会比南营与北营更有把握一些。。
听谭戟这样一说,盛姣姣立即转忧为喜,道:
“好,你们去郡北,把那些属国人的脑袋拧下来!”
说着,她的手抓着虚空,用力的拧了一下,恶狠狠的模样,让谭戟蹲在她的身边,忍不住低头,闷笑了一声。
姑娘骄纵的时候,让人发怵,义愤填膺起来,又教人极为窝心,熨贴的心都要发烫。
多好的姑娘。
绿影在风中摇晃,谭戟正色抬头,对盛姣姣说道:
“上回你写给我的,关于属国的那本书,非常详细的介绍了整个属国的经济、人文、统治家族历史繁衍变迁,各部落恩怨情仇,这些都是从哪里得知的?”
他很认真的看过了上回盛姣姣送到他家里来的书,正是因为看过了这些用白话写的,关于属国的详细情形,谭戟才有这个底气,决定同秦瓦与白陶换地方。
“书上,各种书,所有书上关于属国的总结,还有集上那些人对于属国的了解,所有能收集到的情报,我都整理成册了。”
盛姣姣说的很是稀疏平常,仿佛做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对谭戟说道:
“所以你不要小看我给你写的那本书,虽然咱们地处边疆,与属国接壤,可是咱们到底不是属国人,没有深入过属国腹地,很多事情其实我们也只能了解到表面现象,如何看到表象下的本质,还是要综合许多方面来深入剖析,所以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多看看,将来对你会有帮助的。”
军事政治是不分家的,政治与后宫也是密切相关,贵人们的一举一动,影响的都是民息。
这是盛姣姣上辈子就懂的道理。
此理放在属国也是一样,尤其属国的政治民生更复杂一些,各部落就宛若一个个的小朝廷般,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兴衰史,部落与部落之间也有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比如,这个部落的公主,嫁给了那个部落的王子,又被另一个部落抢去了,生了谁谁谁,继承了哪个部落又生了谁谁谁,娶了仇家部落的谁谁谁。
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怕是属国的那些部落们,自己都搞不清。
盛姣姣上辈子是专门研究过的,这种错综复杂的人际,若非花了几年时间去整理溯源,写不了那么的详尽。
蹲身在她身边的谭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盛姣姣,他们都说她被齐家娇生惯养,明明只是个姑娘,却至今还在上私塾。
他们说她不会做饭,不懂做菜,提不得重物,干不了家务,鞋袜湿了,要兄长亲自弯腰替她脱下来,稍微说她几句重话,在她面前,那都是犯了天大的罪一般。
他们说她身姿窈窕纤细,胯骨不宽,屁股不大,怕是子嗣缘薄,难以繁盛婆家香火。
他们还说她性情清傲,不肯逢迎公婆。
他们说
治寿郡的男人没一个敢娶盛姣姣,觉得供养不起这样的活菩萨。
他们都错了。
盛姣姣或许张扬,或许娇蛮,或许任性,但是她不是没有优点,而是她的优点,普通人根本看不见。
也不需要。
“姣娘。”
谭戟轻轻的开了口,盛姣姣偏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
他的一双黑眸直视着她,道:
“你很好,是世人没有一双慧眼。”
盛姣姣一愣,看着谭戟,微微的蒲扇了一下长长的,宛若羽扇一般的睫毛,然后十分骄傲的挑眉笑道:
“这是自然,我从未曾觉得我不好过。”
见她这般自信,谭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抬起手来,伸手,想要拍拍盛姣姣的头,此刻,他的内心对她一片柔软。
但是谭戟的手伸出去,又觉得不妥,手指一蜷,收了回来。
他既无心娶她,又何必失礼于她?
林木微香中,盛姣姣看见了他的动作,不由得一怔,下意识的要呵他一声“放肆!”
却是忍住了,她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是皇后,谭戟也不是殷泽的臣子了。
更何况,谭戟的手不是还没伸出来嘛。
而就在盛姣姣愣神的这一会儿功夫,谭戟已经起身来,他眼底深色晦暗,低声道:
“抱歉。”
盛姣姣没有说话,只是抬着头,瞪着他。
他想对她动手动脚,一句“抱歉”便算了吗?
他背着光,脸上的表情笼在暗影中,一张锋利的俊脸上,看不出一点神色。
有那么一瞬间,盛姣姣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的谭戟,那个一直踽踽独行的大将军,一身戎装,披着血与火,顶天立地,却又孤苦伶仃。
她的喉头一酸,羽睫微颤,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