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旧全满的水缸究竟是咋回事?要不要请个道士看看?
不,盛姣姣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道士!
她背着土陶罐子,出了门与牛菊汇合,牛菊见盛姣姣脸色有些苍白,问道:
“姣姣,你这几日怎么了?怎么一直无精打采的?”
“不知道呢,我大概是被梦靥住了,今天好多了。”
这几日她的状态的确不对劲,家里人都问过盛姣姣是什么情况,盛姣姣一律以自己做噩梦了搪塞。
牛菊人老实,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长得又黑又壮,盛姣姣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着话儿。
“姣姣,咱们集上新来了一家大人物,你听说了吗?是大泽的帝都太子被贬黜到咱们这儿了,哇,你都不知道,今天我阿爹从集上回来说的,集上好多兵。”
牛菊说得兴奋,一边走,一边比手画脚的,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
背着土陶罐子的盛姣姣,脚步一顿,她垂目,看着脚下干裂的黄土,一步一步的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