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这个动作对严松这样身为朝廷要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来说是羞辱。
而女帝的做法也甚是轻浮,身为堂堂女帝,竟然做出勾起他下巴羞辱他的举动。
这要是给任何一个王宫贵胄看到了,恐怕直接就愣在当场了。
严松这会倒是松了一大口气。
虽然此刻他倍感受到屈辱,但好歹这条命留下了。
这些都是陈仲送给他的,他要加倍偿还。
这陈仲不是要在郾城举办兖州会议么?
好,他这第一步计划就是怂恿那些官吏。
而且这一次,他不能再让自己暴露在人群中了。
他要像是之前那个大魏的黑衣人。
自己要做黑暗里的一只狩猎雄鹰。
只有这样,就算是这波人失败了,他还有机会,不然他这一次次的打自己的脸让女帝对他越发的不信任了。
从皇宫里出来后,严松就准备赶紧回去布置。
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不过他刚出了宫门,就见严庆正急吼吼的朝着他跑过来。
“爹!”
严松刚刚受到了侮辱,心情正不好,没想到严庆会出现在这里,脸色就更难看了:“你来干什么?”
严庆说:“爹,我这不担心您么?”
担心?
严松差点气的吐血。
要不是因为他跟太平公主苟合,能有今天这档子事?
他严松的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但是这里毕竟是皇宫禁地,他也不能让他儿子太难看了。
于是他冷冷的朝着严庆瞪了一眼:“上车,回去说。”
严庆看严松的神情不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一起上了马车。
坐在车上,严松一言不发。
严庆终于是坐不住了。
“父亲,上意是什么?”
看着严庆急了,严松才说:“最后一次机会,再失手,就没有机会,严家就要消失了。”
严庆的一双瞳孔瞪得老大,错愕的看着严松说:“什么?父亲,没开玩笑吧?最后一次机会??”
“我们严家人身份特殊,她岂能轻易动我们?”
“住口!”
严松真要给自己这个蠢儿子气坏了。
女帝是什么人?
那是堂堂皇族,一国之主。
难道一国之主还决定不了一个人的生死么?
真不知道严庆这脑袋瓜子里灌的是浆糊么?
别看平日里女帝对他们严家很客气,那是因为严家的威望在那里。
但经过这几次事情之后,严家的威望几乎已经损失殆尽了。
女帝恐怕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将他们严家除掉。
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这么想的。
严庆要在这个关键点上给惹了麻烦,后果就全都要他自己承担。
“你给我听好了,对付陈仲的事情由我来做,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家,这段时间,不要再给我惹是生非了。”
严庆心里不爽。
什么叫做他惹是生非?
那陈仲就厉害了么?
明明是他爹这老东西没有脑子,斗不过陈仲,和他比起来差远了。
严松越是这么说,严庆就越是想要在严松面前证明自己的特殊和厉害。
他虽然没有再说话,但是心里却有了想法。
让他留在这里,他严庆才不会同意,他要亲自去一趟郾城,或者去一趟周边。
……
在兖州各个县衙县令来郾城之前,陈仲继续加快了对郾城的建设。
他制造出来的几样特殊东西现在都已经开始了投入了。
比如灌溉用的水泵之类的。
有了这些东西,百姓就不用用木桶去挑水,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洒水了。
陈仲又对郾城的各个地形做了详细的勘探,他要在这里架设木杆用来做电线杆子。
有了电力运输,整个郾城的电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
当然这是个极其耗费体力和时间的活,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陈仲才能全部转完。
就这样,一转悠到第六天的时候,兖州各部的县令都已经到了郾城。
只是严庆在这几天时间里没有闲着,他已经私下找了这些人,要求他们无论如何也要让陈仲难堪。
就算杀不了他,也要让他颜面无存。
这些县令什么的拿了钱,各个喜笑颜开。
不过魏成并没有收到严庆的安排的这些事情的消息。
也算是严庆总算是长了一回脑子,知道从上一次事情之后,魏成跟陈仲就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魏成已经是陈仲实打实的小迷弟了。
但凡陈仲的命令,他绝不会拒绝。
只是魏成一到驿站就发现了氛围不对。
齐聚郾城的这些县令什么的好像有意在孤立他。
甚至面碰面的时候,这些人都不愿意跟魏成说一句话。
魏成的主簿看到这些人这副鸟样,心里大是不爽,对魏成说:“大人,这些人几个意思,打个招呼能累死他们似的?”
魏成冷笑道:“他们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