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语愧疚的神色和脸上的泪,苏秀香心疼的抽抽,女儿因她而变的不幸,她却一直以为自己对她们很好,到头来…
大女儿还跟她道歉,让她不要怪她,她凭什么怪她呢?
她想起两个女儿上辈子的不幸心如刀绞,假如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那么冲动离家出走,她要跟李康离婚,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他!
她哪怕捡破烂都要把孩子养大让她们幸福,更何况李康有责任给抚养费,她也不必沦落到捡破烂养孩子,孩子都大了,她离婚就不用照顾李康和公婆,时间多了就可以找个工资高的工作,生活会更加美好。
可惜没有如果,苏秀香紧紧抱着大女儿说:“小语,妈妈不怪你,妈妈对不起你们,要不是我当初太冲动就不会被撞,也不会抛下你们两个…”
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苏秀香此时的心情,窗外的雨哗哗的下着,像她的不断滴血的心。
如果说大车司机没有赔偿,李康也没追究,会不会她的死是李康认识的人造成的,又或者跟李康有关?
可是小云说过,李康抱着她的尸体哭的不能自已,他又怎么会害她?
这说不通啊!
大雨不停的下着,当快要漫到齐腰深的时候,政府终于建造了一条联通南北的通道,把南方雨水疏通到干旱的北方。
这样一来既解决了南方雨水淹城的困境也解决了南方缺水干旱的艰难。
只是不少人还是因为这场天灾病倒了,或许是因为前两年的流行病落下了病根,经过天灾的刺激再次爆发出来,送走了不少老人。
就算是以前身体健康的年轻人现在也变得动不动就发热感冒,身体差的厉害。
苏父苏母的身体也在一日日的衰退着,东屋本来就夏热冬冷阴暗潮湿,经历了两年流行病他们神奇的没有倒下,却在大雨中渐渐的虚弱下来。
苏四海和林兰带着他们的孩子住在宽敞舒适的堂屋,就算一楼进水,可是二楼还是干燥舒服的。
苏母摸着自己的腿说:“他爸,你说我们之前身体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腿疼了呢?还无缘无故的怕冷?”
“要是我们不能动了,可指望谁啊?儿子和自己媳妇孩子过的那么滋润,我们现在就是多余的。”
苏父手指动了动,似乎在摸什么东西,苏母看出了他的意图忙阻止说:“他爸,你别摸了,你忘了你都戒烟好些年了吗?”
苏父这才恍然大悟道:“呵,你不说我都忘了,原来我也老了啊,还以为现在还是以前那时候。”
“说起来还是那时候好啊,偶尔抽根烟,快活似神仙,可惜烟这玩意儿害人,不仅要钱还要命,那时候…不说了。”
“你刚才说啥?腿疼怕冷?指望谁?”
“我跟你说,这些都不重要,真到那时候,咱儿子不会不管。”
苏父说的眼睛冒光,仿佛看到儿子孝顺他们的样子。
苏母愁的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腿。
“儿子要是真孝顺就不会让我们住东屋了,要不是水都排出去了,咱俩现在还在水里泡着呢!”
“这快一年了,他都不管不问,怎么指望他?要是当初我们对秀香没做那么绝,说不定她…”
苏母脑中再次闪现苏秀香跟他们断绝关系的场景,她那么坚决,大概是真的伤心了吧?
“别提那个没良心的,我都亲自去找她了她都不管,就算没断绝关系咱们也指望不上她!”
苏父提起大女儿眼中都是愤恨,这辈子养了两女一子,两个女儿都走了,一个了无音讯,一个断绝关系,要是没儿子,他不仅绝户,还没人养老!
当初就应该把她们全部送人,省的浪费家里粮食!
“你放心,等天灾过去,我跟四海说让他带你去医院看看。我就不信他能放着自己老娘不管!”
南方大雨下了一年终于停了,太阳再次挂在天上俯瞰着渺小的人类似乎在说:“小样儿,怕了吧!”
人们再次恢复了活力,站在太阳下尽情的享受久违的阳光。
而北方恰恰相反,被太阳暴晒了一年,看到恢复正常的天空喜极而泣。
苏父跟苏四海提了一嘴苏母的身体状况,苏四海没放心里,一边吃饭一边想着出去赚钱养老婆孩子。
林兰看了一眼明显没听到的苏四海,眨巴着眼睛说:“婆婆病了啊,那刚好去A市找大姐看病,她那里条件好,给婆婆做个全身检查,很快就没事了。”
苏父听儿媳妇这么说,盯着苏四海问:“四海,你也是这个意思?”
苏四海这才发现苏父在跟他说话,他想了一下,爸爸好像说妈妈的腿疼什么的,便回答说:“爸,我妈腿疼你就带她去镇上卫生院看看开点药,实在不行就去A市找大姐。”
“你也看到了,这三年啥也没干成,手里没钱,我得找工作赚钱养家,没法抽时间带你们去看病。”
“反正你们要真去了大姐那,她肯定不会放着不管的。”
苏四海这话说的很丝滑,压根没想着苏秀香早就跟家里断亲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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