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执象看来,长生革命至少应该有两次。
第一次长生革命是他们当下正在做的,首先要在制度上解决历史周期律的问题,让文明脱离周期轮回。
对此,张执象以史为鉴,以未来为鉴,脱离了资社双子星的框架,提出了“天下为公,以人为本”的八字纲领。
就工业化的本质进行了探索,从资本不断增密的过程,发现了工业化真正开始的源头大秦。
资本的本质就是权。
货币是可量化的权,亦是可量化的资本,而以中央集权为代表的,直接管理社会的权,又是不可量化的资本。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灵台是心,方寸山是心,斜月三星,写出来也是一个心字。
所以官寮资本,其实都是一个东西,无非是可量化的权和不可量化的权罢了。
所以。
在出现中央集权的大一统皇朝,秦始皇开创官僚帝制以后,已经超越时代的,拿出了天量的资本,开启了整个社会的高效投率,资本增密速度前所未有,所以工业极大发展。
此后两千年,都在重复这个过程。
唯一的问题就是,皇权是否稳固,中央集权是否落实,于是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表象由明君开创的大一统盛世,工业总是发展最快速的。
这是帝制之下,依赖于帝王的素质,导致的国家治理差别吗?
表面上是这样。
深层逻辑却是强大的帝王会更加集权,以不可量化的资本对整个国家进行了资本增密,从而导致了国家的高速发展,从而迎来盛世。
似乎在这个过程中,有个异类,大宋。
其实它并不异类,宋朝是皇权衰弱,是集权不行,它不可量化的资本投入减少,但是它可量化的资本极大增加,它不断对百姓转移代价,不断榨取底层剩余价值,在一个百姓水生火热的时代,生生造就了一个“繁华盛世”。
哪怕这个繁华之梦被铁骑踏碎,其成果依旧变成了技术,浓缩成了书本类的技术资料保留。
在周期律清洗过后,大明建立。
大宋曾经的成果得到绽放,又有洪武、永乐两朝的不可量化资本投入,进行资本增密,所以短短三四十年,便迎来了巅峰的永乐盛世。
那是真正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所以,我们梳理好脉络,知晓了工业化的源头,知晓了双子星都是基于工业脱离了“农民起义”的小周期后,癌变式工业化诞生的产物,就可以脱离它的框架限制。
搞明白制度演变的核心,无非是天道人道,公私之别。
我们就可以好好的掌舵了,既不用左转,也不用右转,看好了路,直直的走向终点就行。
所以,我们要天下为公,不在意是否还存在资本,要的是在天人合一的状态下,驾驭有形和无形的资本,一边喂养工业巨兽,一边驯化好它。
工业也好,制度也好,道德也罢。
一切都是为了人而服务的,人才是一切的主体,倘若为了发展工业就需要吃人,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涉及存亡兴替自当另论,可大明没有这些威胁。
所以一开始就要走正方向,不要歪了。
而什么才最是以人为本?
修行。
即登彼岸舍舟楫,再入轮回作众生。
不一定要超脱轮回,但一定要不能为轮回所苦,要明心见性,要去修那累世的义,以至于众生轮回,皆是神仙下凡。
真正的自由是超脱轮回,而非沉迷享乐。
事实上,真正有钱的那些富豪都清楚,亦或者绝大多数平民百姓也清楚,吃喝玩乐,任何一件事,真放开了去做,身体根本就支撑不住。
喜欢喝酒的天天喝,醉生梦死,不出几年,肝也就坏了。
酒色财气,皆是如此。
真正的自由不是享乐,而是能够自由的追求长生,是灵魂不被压迫,能够自由的感悟天地。
如此,方是以人为本。
“天下为公,以人为本”不仅仅是第一次长生革命要做,它是从轮回文明进入长生文明的纲领,我们第一次革命要做的是制度、生活、物质层面的事情。
而第二阶段,要做的是环境、知识、观念人心上的事情。
要真正落实“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横渠四句很大气,但说的切中要害。
张载其人,可不是只会说大话的文士。
其正蒙一书,开篇“太和篇”就系统的阐述了物质不灭论和物质循环论,用辩证法思想将这对矛盾命题统一成一套物质理论。
后世不列颠陆军元帅蒙哥马利曾到华夏来拜谒,说过:“横渠先生所创唯物主义,比笛卡尔早了五百年,世界唯物主义哲学之父,张横渠当之无愧。”
西罗人伪史的徳莫克利特,在两千多年前就知晓“原子”、“几何”,只能说过于浮夸。
但徳莫克利特的伪造,是基于张载,这是无疑的。
张载并非什么“现代科学之父”,他真正的价值就在于这横渠四句,他告诉了世人,一个文明究竟要做到哪些条件,才能真正摆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