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下可糟糕透顶了!我刚给皇上递了消息,倘若这位渊鑋王真有个三长两短,皇上岂不是要迁怒于我?那位吝啬至极的皇帝,铁定会借机克扣我的薪俸,想想都肉疼!】
夏音音心中暗自焦急,思绪纷飞间,她连忙呼唤道:“西风。”
“郡主,有何吩咐?”
他闻声而入,语态恭敬,目光却在郡主与自家王爷之间游移,心中暗自揣度:郡主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
夏音音神色紧张,急切地追问:“那位渊鑋王现状如何?是否已经……?”
他恭敬地回应,言辞间带着几分坦诚:“禀郡主,渊鑋王这两日正被囚禁于地牢之中,性命虽暂且无忧,但境况堪忧。”
“尤其是他背部所受之伤,颇为严重。”
他略一迟疑,补充道。
“加之狱中尚未有人送去饮食,只怕此刻已是奄奄一息了。”
夏音音闻言,连忙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速速将他带出来,本郡主稍后要亲自为他诊治。”
“他可不能轻易死了,本郡主还指望用他去交换珍贵的东西呢!”
“是!”西风应声而答,随即转身迈向阴暗的牢房,去探视那位渊鑋王的生死状况。
“罢了,只要他还活着便好。”
她轻轻摇头,转而对司燚煊露出一抹略带心虚的浅笑。
言罢,她再度低下头,专注于手中换药的活儿。
不消片刻,夏音音已细心地为他换好了药,又细心地将被子拉至他胸前,轻声嘱咐道。
“我要去处理那些百姓的事了,你定要安心养伤,知道吗?”
“记住,此刻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让伤势痊愈,切莫插手那些与你无关之事。”
夏音音在行将离去之际,对他投以一番严厉而深沉的警告,眸光如炬,字字铿锵。
“好!本王已铭记于心,你且安心前去。”
他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面上挂着一抹顺从的温煦,仿佛全然将她的话语刻进了心底。
待夏音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那柔和如春风的面庞倏地收敛,复又化作了往昔那般冰冷孤傲的模样。
随意地躺下,稍作休憩。
随即,一道冷冽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炎!”
“属下在!”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瞬间闪入屋内,跪在了床边,正是王炎,身形矫健,气息隐秘。
“京城那边,可有异动?”司燚煊的声音冷冽如霜,沉声问道。
“京城之中,文宣王正紧锣密鼓地筹措银两,其触手已悄然伸向朝中官员。”
“而太子,自庄贵妃归宫以来,行事愈发张狂无忌,竟派遣众多爪牙南下,至于所图何事,卑职尚未洞悉其全貌。”
“再者,提及夏天阳,他自归府之后,竟被夏侯爷那名不正言顺的庶子缠上了。”
“一次偶然的聚会,竟遭遇了刺客的伏击,他险些被那庶子当作替死鬼。”
“幸亏他机敏过人,一个巧妙的转身,便让那庶子成了刺客刀下的亡魂!”
“然而,夏侯爷对此事耿耿于怀,已数次前往沈府,风波不断。”
王炎低眉顺眼,轻声细语地禀报着京城的风云变幻。
司燚煊的神色凝重,眼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缓缓开口,部署着接下来的行动。
“继续关注太子那边的动静,同时,派遣精明干练的人手南下,务必查清那边的真实状况!”
“至于文宣王那边,暂且按兵不动,南清县的这场风波,怕是也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微微一顿,思绪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至于夏天阳之事,还需本王与郡主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王炎恭敬地应声:“是。”
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暗一退下:“去吧,小心行事。”
下一秒,王炎的身影仿佛融入了空气,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夏音音则转身步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去解决那些百姓心中的忧虑与困顿。
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涌出家门,他们的眼神中却并未闪烁着重获自由的喜悦,反而被对未来的深深忧虑所笼罩。
缺水、缺粮,还有那如影随形的北疆威胁,如同三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们的心头。
他们即便走出了家门,也难以寻得一丝安宁,只能在街道上徘徊,四处张望,仿佛是在寻找一丝希望的光芒。
“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真的安全了吗?”
街角,一名男子漫无边际地游荡,目光四处梭巡,神色中带着几分迷茫与不安。
终是忍不住低语出声,声音里夹杂着对未来的不确定。
“这满城的屋檐下,皆高悬着南暻国的旗帜,想来是皇上已遣使至此?”
“那我们这些百姓,是否算是暂时安稳了下来?”
离他不远处,一位妇人正凝视着自家屋脊上随风轻摆的旗帜,她的回答里藏着难以言喻的忧虑,声音细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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