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宝赐当场就定了比赛的场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定在了第二天中午京郊,承恩公府的别庄里。
并且他还十分大方的让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去观看。
毕竟比试么,若是没有人围观,那有什么意思?
他挑了挑眉:“戚大小姐,你可别怂啊!”
老赵虽然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在心里呸了一声。
怂?
戚大小姐比不赢还杀不了你吗?
谁怂她都不可能怂!
戚元则只是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放心,我等着看田六少爷的狗。”
铁御史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回去就彻夜未眠,写了一封洋洋洒洒论勋贵子弟之罪状的奏章,送上去了。
但是更多的人跟铁御史不一样,他们对第二天的比试充满了兴趣。
是个人就喜欢看热闹。
尤其还是勋贵们之间的热闹。
要是没得看那也就罢了,可问题是现在偏偏就有的看,那当然是怎么都得去凑凑这个热闹啦。
老赵和六斤没心情理会这些人的议论,送了戚元和戚云徵他们回家,就有些郑重的看着戚元:“大小姐,田宝赐这个人干别的或许不行,但是斗狗却的确是十分擅长,您......”
不是说长得雄壮的狗就一定擅长斗狗的。
不是所有的狗都能被称为斗犬,这些斗犬在场上往往互相厮杀,血肉翻飞,十分血腥和残酷。
最重要的是,田宝赐的那些狗都是出了名的凶狠,他斗狗几乎都没输过。
戚元这会儿上哪去找一条能跟田宝赐的狗抗衡的狗啊?
老赵压低声音:“大小姐,要不我们到处转悠转悠,给您看看去?”
戚元摇了摇头,说的直截了当:“不必了。”
老赵顿时有些着急:“不是,大小姐,你不知道,田宝赐那狗不是普通的狗......”
“我知道不是普通的狗。”戚元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不过再不普通,也是狗。”
她知道老赵和六斤是好心,便只是挑了挑眉:“没事,你们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
原本老赵还想着要再劝一劝的,但是六斤却拉了他一把,冲着他摇了摇头。
等到出了门,老赵才皱着眉头看着六斤:“你拉我干嘛?”
戚大小姐可能还是对田宝赐不大了解,要是明天输了的话怎么办?
六斤却伸了个懒腰:“大小姐不是自大的人,她既然说了她心里有数,那就是真的有数,不必操心了。”
老赵不大理解。
他不由得看着六斤:“这个戚大小姐当真这么厉害吗?”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六斤笑了一声:“你等着瞧吧!”
另一头,听说戚云徵和沈嘉朗受伤,戚老侯爷和戚震都赶回家了,戚老夫人则是面色铁青的坐在旁边看着大夫忙活。
一进门,戚老侯爷便先问:“孩子们没事儿吧?”
今天的事他们在路上也已经听了一耳朵,说是沈嘉朗被田宝赐的狗给咬了,可结果田宝赐却不仅没有道歉,反倒是回过头来打了戚云徵和沈嘉朗一顿。
戚老侯爷面上带着怒气。
戚老夫人哼了一声:“云徵的耳朵都被打肿了,嘴角流血,现在一张脸都还是肿着的,嘉朗也被吓得不轻。”
她是真的很愤怒,今天得知消息的时候,气的一直胃疼。
此时见到戚老侯爷,她便忍无可忍的说:“咱们家好歹也是侯府,同样是勋贵,两家人也时常能见得着的,他田宝赐这是什么意思?把咱们家当成什么了?!”
就为了一条狗,把他们家的孩子不当人!
戚老侯爷同样怒火难息,上前看了看沈嘉朗,就问戚老夫人:“元姐儿呢?”
戚震也上前看了孩子,退到戚老夫人跟前时也同样难掩怒气:“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大不了就闹到圣上跟前去!”
他们永平侯府在京城也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家,田宝赐这种行径,是把戚家当成什么?
戚老夫人正要说话,帘子就被掀起来了,随即戚元就说:“不必闹到圣上跟前。”
她回房去换了一件衣服才过来,看上去还是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戚震皱了皱眉:“元姐儿......”
“他不是喜欢玩狗吗?那我就陪着他玩。”戚元面色淡淡:“我已经答应了明天跟他在京郊别庄比试斗狗。”
戚老侯爷和戚震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一时都有些复杂。
戚元怎么什么都能跟别人比一比?
还是戚老侯爷先咳嗽了一声看着她:“元姐儿,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他对狗......”
就连戚老侯爷也得说一声田宝赐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养的狗确实是还行。
永昌帝每年带着人秋猎的时候,田宝赐带着的那群狗都能脱颖而出,帮着田宝赐猎取比旁人更多的猎物。
这一点连宫里的驭兽师都自愧不如。
戚元同样也说的言简意赅:“我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并不想再浪费精力,因此便直接说:“何况,这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