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上去想要把美人儿抱个满怀。
可是迎接他的却不是美人儿香软的怀抱和身体,反而是一股不可言说的疼痛。
酒后的身体其实反应不是那么快,所以陈浩辉察觉到痛的时候,隔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胳膊竟然被划了一道口子。
他捂住伤口,酒意顿时醒了一半,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之前看她是九天仙子下凡,现在看她却是地狱恶鬼托生。
他抖着嘴唇问:“你,你是什么人?”
戚元的动作比她的嘴巴要快多了。
她随手勾起一张凳子,抄在手里就朝着陈浩辉砸了过去。
陈浩辉被砸的头破血流,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美人不美人了,立即就拔出腰间的刀朝戚元砍过去。
兵器在手,他的心里也踏实多了。
可是他砍了好几下,都没有碰到戚元一根汗毛。
这女人简直跟鬼魅似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闪躲的,反正他累的气喘吁吁,连刀都抬不起来了,可竟然都还没碰到戚元的衣角。
直到此时此刻,陈浩辉才终于察觉到了害怕。
这么厉害的角色,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
他从来都没接触过这个女人!
戚元抬脚一踢,轻飘飘就踢在他的手腕上,他的手顿时再也拿不住刀。
刀子瞬间便朝地上掉下去。
然后在半路被戚元接住了。
戚元微笑着看着陈浩辉:“刀子不是这么用的,我来教你怎么用。”
她说着,快准狠的朝着陈浩辉砍下去。
屋子里动静巨大,还夹杂着陈浩辉痛苦凄厉的呼叫声。
但是自始至终,徐萍都没有想到要去看一眼。
家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原因也没有别的,陈浩辉这个人就是这样,喝醉了酒之后就是个疯子,打人骂人都是常事,砸了家里也不是一次两次。
你不去招惹他,他酒醒了,第二天自然就正常了。
可若是你去劝去拉,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毕竟他曾经还把自己亲爹都给打了一顿。
戚元的手法极好,砍、劈、刺,每一次动手都能准确的在陈浩辉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疯子!
简直是疯子!
陈浩辉痛的鬼哭狼嚎,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讨厌自己活着。
他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无仇无怨......”
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死手?
戚元都忍不住发笑了。
她弯下腰淡淡的俯视陈浩辉轻笑出声:“无仇无怨吗?陈浩辉,你是不是作恶太多了,自己都忘记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了?你以前做地痞的时候,多少人被你逼死,你不记得了吗?”
他这个人以前倒是不至于杀人。
可是却嘴巴实在是又毒又贱。
以前村里有个女人守寡,一个人艰难的拉扯女儿活着。
可陈浩辉却嘴贱的到处宣扬,说这个寡妇跟他有一腿,水性杨花之类的话。
结果村里人人都对那个女人口诛笔伐。
硬生生的逼着人家一根绳子吊死了,剩下一个女儿孤苦伶仃。
类似这样的事,陈浩辉做了无数,也从来不会觉得他自己有错。
就像是他面对谢家倒霉,分明和谢家毫无仇怨,却也要当众撒尿在谢渊脸上侮辱谢渊一样。
这种男人最贱。
她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我还以为你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觉得痛的,原来,你也会知道痛知道害怕啊?”
因为伤口过多,流血也过多,陈浩辉的意识都渐渐的有些不清楚了。
他分不清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以前他祸害过的哪个人的后代。
却还是急忙抬出自己的靠山:“你,你别胡来!我现在可是官差,我的背后是知县大人,还有,还有齐王,你知不知道得罪了王爷是什么后果?”
灯光下,戚元的脸上毫无笑意。
她哦了一声,淡淡的蹲下身,看着往后蜷缩的陈浩辉:“谁都救不了你,包括你所谓的齐王,你作恶多端,天不收你,我收你。”
她说着,失去了再多说的耐性,抽出靴子里的匕首,稳准狠的插进他的心脏:“时间到了,你可以去见阎王了!”
避开骨头,戚元的匕首没有遇见任何的阻碍,便插进他的心脏。
陈浩辉连多说一个字的机会都不再有,便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戚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拔出匕首在他身上擦干净,转身从窗户跃出去。
次日一早,徐萍做好了早饭,胆战心惊的试探着去敲陈浩辉的房门:“当家的,当家的?时间不早了......”
她连着敲了好一会儿,屋子里却毫无动静,只能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看着太阳高悬,徐萍又一次去敲门。
最近陈浩辉在衙门似乎很多事,若是他睡过了头,一定会把气都撒在自己身上的。
她胆战心惊的再敲了敲,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她不由得奇怪。
毕竟以前陈浩辉别的地方荒唐,但是当差这种事却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