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熙表现得却很平常,他看辰宁疑惑,还一五一十的替他解释了。
“我中毒的事儿我爹知道,我大哥也知道,但是我祖父和祖母年纪大了,暂时不准备让他们知道此事,免得让他们二老忧心。”说着,他又连忙抬起头:“大哥,你可以替我保密吗?”
“保密?”辰宁有些不解,隐约觉得这情形有些奇怪,于是又问道:“为何要保密?你可知道你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吗?”
可没想到杨熙点了点头:“我知道,说是尸兰花的毒,说起来也怪我,半个月前我们家来了一个客人,只是却不愿意见外人,我爹让我去给那人送份点心,说是放下之后离开就行。”
辰宁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好奇,往内室探头多看了一眼,”杨熙说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就中了那毒。”
辰宁觉得此事颇为蹊跷,突然想起这一次遇见杨熙,他身边一个人也没跟着:“你今日出门怎么没带人?”
“我爹说我也这么大了,也该有能力独当一面了,”杨熙说着,脸上这才有了笑颜:“说以后我出门就不用跟着那么多人跟着了。”
辰宁看着他的笑颜,忍不住皱了眉:“那总不能身边一个人照顾你的人都没。”
杨家这样做倒像是已经放弃了杨熙一样,可杨家若是认定这毒是尸兰花,凭着杨家的财力,要找尸兰花的解药并不难啊!怎么这么久都没个什么动静?
“府里有人的,只是不像从前那样跟得紧了,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但人总要长大吧!”他的声音稍稍有些失落,可转眼又被笑颜取代。
“那你镇北侯现在何处?难道你们就不见面了?”辰宁好奇这是怎么瞒得住的。
“祖父和祖母去西部收些东西,估计没有这么快回,我爹让我耐心等着,估计没多久就能给我找到解药了。”
辰宁对他这话表示怀疑,却也不好直说什么,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只是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今儿你就在我府里歇着吧,我让人去给杨府送个信知会一声,正好我们兄弟二人还从未好好聚过。”
杨熙早就有这想法,只是平日里辰宁忙得很,又怕自己缠得多了被他烦了,此刻闻言顿觉欣喜,连连点头:“大哥愿意留我自然是好的,我早就想来大哥府里做客了。”
辰宁点了点头,一边起身一边说道:“我去找人来看顾一下你,若是你有什么事,吩咐他便行。”
说着往外去找了易辛和李进。
李进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这会儿已经看不出伤重的情形,见了辰宁连忙叩拜谢过:“多谢公子救护之恩。”
辰宁不喜这般动不动就跪的样子,于是皱着眉摆了摆手。
“谢我就谢错了,救你的是幻月,”她转身在桌前坐下,指了指一旁的座叫他们二人坐下,继续说道:“说起来我还有事儿要找你帮忙呢。”
“公子单说无妨。”
“旁边院里那位小公子,我想请你们谁去照顾一下,你们应该也听刚刚幻月说了,那位是中了咒毒,你们若是去过去,还得时刻注意他的情况才行, 幻月也给了我克制他状态的解药,若是有异状,还得及时给他喂药才行。”
李进原本还有些犹豫,可他心里当辰宁是恩人,若是拒绝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等听说有解药克制的时候,这才放了下心来,连忙应下。
“公子,让我去吧,我去照顾方便一些。”
辰宁等着就是他这句话,于是当即拍了板,将解药递给了李进:“夜里的时候警醒些,若是有什么人来,你就装作不知,只守着他不要到处跑。”
李进一听,便知道辰宁还有别的盘算,神色也认真了几分,而后抱拳拱手,退了出去。
一旁的易辛听着辰宁安排了李进,也忙得替自己问道:“公子,那我呢?”
“你到时候看看,那些人的来处。”辰宁出神的盯着一处,似乎还在盘算着什么,忽然又转过头来问易辛:“我之前不是让你跟过一个人吗?那人的下落你可还知道?”
易辛愣了一下,忽然回过神来,想着不早前却是跟着过一个人,那人后来跑进了城南的一处罗巷中,易辛当是在那留了眼,后来出了许多事,此事便抛诸脑后了。
“公子不说,我都将此事给忘了,要不今日再去看看?”
辰宁点了点头,“你趁着入夜前,再去找找,那人是南华国原先的卫国公,此人狡诈谨慎,你注意些,别让他察觉你在盯着他。”
易辛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出去,没走两步又被辰宁叫住了:“别急,我还有一事,若是得空,帮我与照夜传个信儿,说我有事找他,让他找个地儿见一面。”
这却叫易辛愣住了,半晌僵硬的转过头来,神色惊恐:“公子,你怎么知道?”
辰宁冷笑了一声:“猜的,司空蓝一番言辞说的漏洞百出,结果雷声大雨点小,倒是将你牵了出来。”
易辛有看着辰宁撑着下颚,好笑的看着她,令她有些许惊慌,连忙说道:“公子,易辛对您绝对没有加害之心。”
“有我还能留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