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宁见他问起这个,有些头疼,倒不是她不想说,只是要说的太多,叫他头疼。
正待开口,却忽然听得梁管家来见,说是门口有位儒生要见辰宁。
“儒生?”辰宁倒不记得自己在京城认识什么儒生?
等她接过管家递来的名帖打开一看,上书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司空蓝”。
她挑了挑眉,忍不住笑了,合了名帖与管家说道:“吩咐下去,开大门,迎客。”
又回头和苏卿说:“你去叫一下南珺来迎,就说他恩师来了。”
苏卿闻言一愣,南珺的恩师!那据说是御兽的司空世家家主啊,于是忙的去的。
辰宁转头和祈远说道:
“若是说到兽类的修行之术,问我还不如问司空蓝,正好今日他来了,你一会儿自己问他也行,只是这个人是个怪人,不过和你性格差不太多。”
“我怪吗?”祁远不解。
“怪,怪极了。”辰宁转身先走,回头看祈远还愣在原地,于是又催促道:“走啊,愣着做什么?”
祈远回过神,于是忙跟上她,二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
倒是穆莺从他们身后出来,看着二人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二人到了厅前,梁管家刚好吩咐了人开门。
艳阳如火,偏偏大门口抬脚进来一个白衣白纱的人,腰间垂着蓝并紫色璎珞绳结。
司空蓝仪态端方的进了南府,后头还跟着贴身伺候他的侍女清水,此刻正替他打着伞遮阳。
辰宁远远的瞧见他,便迎了上去:“二公子,许久不见了。”
司空蓝客气回礼:“辰公子,蓝有愧,叨扰府上,还请见谅。”
“二公子客气了,请。”
苏卿也恰好带着南珺赶来了,一眼瞧见太阳底下这人,感慨这人白衣白衫很是仙气,偏偏还长了张祸国殃民的俊脸,姿态气度也是超凡脱俗,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个世界还有人懂得防晒重要性的。
而南珺见了恩师,也不敢怠慢,忙上前恭敬的见了敬师礼。
这敬施师礼极为复杂,跪着叩三叩,又要站起来拜上一拜,而后又要上在跪着等恩师说上几句师训,再来才是谢师磕头。
大太阳底下,小小的南珺端端正正的行了礼,又等着司空蓝训话,倒让辰宁在一旁急得不行,就差上去给南珺铺个软垫打个伞了,好不容易等着礼毕,她连忙上去抱了南珺起来,转头瞪了司空蓝一眼。
众人瞧见辰宁那心疼的模样,也只是暗自偷笑,就连司空蓝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般来说说,这敬师礼,若是弟子行了此礼,但凡师父对这弟子没有什么不满,如何也要按着规矩受礼师训,断没有打断的道理。
辰宁进了堂中,掀了南珺的裤腿看,瞧见膝头红了,扭头看着司空蓝忍不住又瞪了一眼。
司空蓝挨了一记青眼,又瞧着辰宁卷起南珺已经发红的膝盖,也有些心疼,连忙从怀中掏了一盒药膏,赶紧递了过去。
南珺瞧见受了司空蓝赠药,又忙挣扎了下地,恭敬的拱手施礼,与司空蓝谢了礼:“弟子多谢师父赠药。”
司空蓝这辈子活到现在,南珺却是他第一个徒弟,这会儿瞧见这徒弟懂事守礼,忍不住鼻子一酸,抑制不住眼眶突然红了,忙扶起了南珺来。
苏卿瞧着眼前这个白衣似仙的美男,忽然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不解的看着辰宁,辰宁早已司空见惯,就连清水也是毫不惊讶,只拿了块帕子给司空蓝抹泪。
倒是祈远看见皱了皱眉,附耳与辰宁说道:“这和我哪里像了,我可不是个哭包。”
辰宁呵呵一笑,不想提从前刚认识的时候,祈远背地里躲在暗处哭的事儿。
等辰宁让花嬷嬷带了南珺回屋中去,又恰好韩靖与林鸢进了堂中,司空蓝一时眼花缭乱,便彼此介绍寒暄了几句。
辰宁瞧着几句下来,也算和乐,于是又招呼着众人堂中坐下。
转头得知司空蓝要在京城留几日,便叫了人拾掇几间安静客房。
“司空家的旧宅,你这会儿过去还得找人收拾,不如就住我这。”
司空蓝闻言叹道:“蓝,失礼,此次却只能打扰辰公子了。”
辰宁摇了摇头,笑道:“诶,何谈打扰,怀夜要住便住下就是,只是怀夜此番仓促来京,可是出了什么要事?”
司空蓝看了看在场的人,坦白的说了:“浮游山出了问题,连日暴雨,一连下了七日。”
辰宁却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样的大事吗?
“瑶城往年夏季都有一段雨季,浮游山离得近,应该气候也差不多吧?”
司空蓝摇头:“不一样,此雨连下七日一刻不曾停歇,并非寻常的天象,且这些日子,山中灵兽频频暴毙,死因蹊跷,我怀疑也是与此事有关。”
辰宁闻言皱眉:“山中不是有法阵,也不奏效?”
“那东西百里家的玄阵防不住,定然非人。”司空蓝摇了摇头,说罢从袖内乾坤掏出了一个玉盒,打开递给辰宁看了看,只见里面放着一块藏青色像是玉石的东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