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司砚这句话，楚夕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既然这四号雪人嘉宾是照着她的神情画的，那别的......
她带着狐疑的目光，将小雪人们挨个审视了一通，最后目光直视屏幕，本来她是想直视司砚的，但她看不见司砚的脸，只能盯着雪人问，“这些......全都是照着我画的？”
司砚的脸依旧没有出现，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语气中带了些许不自然。
他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感到了些许后悔，他不应该将雪人和楚夕月的表情做对比，告诉她四号是照着她画的。
她这么聪明，这下好了，已经猜出来这全是照着她画的了......
他又没她各种表情的照片，还画得这么传神，显然是将她的模样刻在脑海里了。
那她......不会猜到他喜欢她了吧？
司砚心里忐忑不安，既想让她知道，又......不想让她这么早知道。
不过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了，因为楚夕月......已经开始发癫了。
“那我可太感谢您啦！”
“您可真是太有心啦！”
“您画的可真是太像啦！”
......
楚夕月每看一个雪人，就对他来一句浮夸的感谢，显然，并没有走心，夸完十句话，最后甚至还来了个大总结。
“您可真是当代神笔马良呢，我真怕它们下一秒就变成我，活过来啦！到时候还得花重金寻后羿，把这些假冒伪劣的通通都射杀掉......”
“哦，倒也不用这么麻烦，它们都是未成年的小雪人，见不得光！通通抓出来晒太阳！”
司砚：“......”
他觉得他跟楚夕月压根不在一个频道。
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已经有融化趋势的雪人，司砚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目光与她对视，“楚夕月——”
“嗯？”
司砚垂眸看了她几眼，隐晦地问：“寒假......你忙吗？”
楚夕月摇头，“不忙。”
她确实不忙，她都已经给自己制定好学习计划了，除去明天去寺庙拜拜，春节留了几天假期玩耍，其余时间都安排了学习。
司砚刚想开口说话，楚夕月似乎料到了他想说什么，眼中带着狡黠，“可是......你忙呀！”
司砚抿了下嘴，尴尬地笑了笑。
两人目光碰撞，眼中都含了笑，显然是都想起了司砚白天那句，“寒假！我！也！很！忙！”
司砚哑着声音，发出了一声，“嗯？”
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不言而喻，两人都懂。
不过楚夕月显然不准备放过他，皱着眉故作为难，“可是我听你的意思，似乎......不希望我去你家学习呀～毕竟某人的成绩有目共睹～需要学习的也不是某人呢～”
“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某人的家我可不敢去喽～怕打扰某人睡懒觉～”
看她翻旧账，司砚失笑，“那...你不来我家，我去你家好不好？”
平时都是四个人一起学习，楚夕月来他家也没事，家长也可以放心。但寒假莫莹莹和陆行不来，就他和楚夕月两个人，他也担心楚夕月家长有顾虑，不让她来。
但到她家就不一样了，有蒋浩成在，不会孤男寡女。
司砚抬眸看了眼屏幕里的人，语气带着些许恳求，“楚夕月，好不好？”似乎生怕她摇头。
楚夕月还未表态，司砚已经走到了餐桌的另一面，将摄像头再度翻转，对准了小雪人的背面。
每个小雪人背后都被他写了一个字或标点，合在一起连成了一句话：寒假一起学习好不好？
最后，司砚的脸也入镜了，跟这些雪人们一起，十分和谐。
楚夕月没想到司砚竟然还在雪人背面写了字，顿感有趣，将这一幕截了个图。
没听到楚夕月的回答，司砚再度开口，“楚夕月，寒假一起学习好不好？嗯？”
楚夕月点头，“好好好，一起学习！咱们一起冲北清！”
听到肯定的答案，司砚心里的怅然若失消失了，不酸不涩也不泛苦了，只余下丝丝甜蜜萦绕在心头。
楚夕月调侃，“不过司砚，你这......学个习，怎么整得跟表白一样啊？”
司砚：“......”
听楚夕月说完这句话，司砚红着耳朵，将自己的脸默默移出了镜头，这才继续说话，“用雪人表白？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过于廉价了。”
楚夕月：“哦？那你会用什么表白？”
司砚：“......”
司砚无奈：“楚夕月，你的好奇心会不会太重了？”
楚夕月摸了摸鼻子，“行呗，不说就不说呗！”
空气安静了几秒。
司砚叹气，“那......明天早上八点我来你家？”
楚夕月摇头，“不行。”
司砚：“嗯？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
楚夕月：“明天我要跟家人去一趟庙里，求菩萨保佑！”
司砚：“求成绩？说实话，求菩萨不如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