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一时不慎被推倒,恰巧摔在柱子上,他的额头顿时鲜血如注,楼钟玉踉跄几步,眼前恍惚。
温楼弃一记横扫,将面前的官兵撂倒,他如同流星划过,飞快的来到楼钟玉身边,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温楼弃顿时怒上心头,一手挎着楼钟玉,一手提刀砍向沈林苏。
在她的脊背上划出一道大口子,沈林苏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小玉你没事吧?”
楼钟玉摸着头,表情痛苦挣扎:“头,头好痛……”
脑子里突然涌出许多回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楼钟玉头好像被重锤猛击过一般,他抱着头,痛苦蔓延在整具身体上,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好痛……好痛……”
楼钟玉嘴里呼痛,他努力睁开眼睛,身形摇晃的站起身来。
温楼弃不放心的在身后护着他,直接他夺过温楼弃手中的弯刀,一步一步走向沈林苏,铁器摩擦地面的声音让人心生畏惧。
沈林苏就好像感受到什么似的,后背还在流着鲜血,她四肢并用的想要爬走,就当她要出了门槛的时候,只可惜楼钟玉断了她的念想。
“啊!”
楼钟玉狠狠的刺入沈林苏的背部,沈林苏就如同案板上的活鱼任人宰杀,她因疼痛而剧烈的挣扎,回应她的是更深一层的刺入。
刀尖贯穿了她整个腹部,此时沈林苏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楼钟玉泪眼朦胧的看了眼文喜,提着刀对着沈林苏一顿乱砍。
锋利的刀划破沈林苏的脊背,此刻她的后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而沈林苏睁着眼睛,呼吸微微,楼钟玉被溅了一脸的血液。
清纯漂亮的脸蛋沾满红色的血,仿佛堕落的天使,而面前的沈林苏就是他成魔的第一个祭品。
“去死吧!”
最后一刀,贯穿沈林苏的心脏,沈林苏最后扑棱一下,之后便瞪着眼睛死了。
就连死,面上都保留着恐惧的神情。
楼钟玉“扑通”一声扔下刀,他看了看自己双手上的鲜血,浓重的血腥味直冲他的鼻腔。
楼钟玉的跑到文喜面前,他都腹部被开了一道口子,由于刚才的翻找而流了一地的内脏,楼钟玉发疯的将东西塞回他的肚子,几乎溃不成声。
他给温楼弃跪下,拉着男人的衣角恳求:“救他……”
“求你了救他……”
“我让你救他!”
温楼弃叹气,面前的楼钟玉已经失去了理智,眼看着他越来越发狂,无奈的他只能用手刀将人劈晕。
楼钟玉呜咽一声倒在温楼弃的怀中,温楼弃将自己的斗篷盖在楼钟玉身上,横抱着他去了承明宫。
彼时沈轩成带领的北境军已经将大批叛军斩杀,剩下的不过强弩之末。
卓成捂着汩汩流血都腹部,不可置信的看着邬朝胜:“世子!为何这样对我……”
邬朝胜面容严峻,看着被伏诛的梁恬哀叹:“大势所归,岂能尽如人意?”
“只有这样才能护住你的性命。”
邬朝胜对着北境军吩咐:“将人带下去吧。”
卓成浑身是血被押着走了。
只剩下瑟瑟发抖的沈氏父子和主座上面容沉寂的太后。
“阿姐……阿姐救我!”
“姑母救救俊华!”
此时太后是沈家父子唯一活命的机会,沈家父子只能不断的向太后求饶。
太后则是意外的沉默,毕竟沈家父子与沈氏息息相关,关乎着沈氏家族的命脉,荣辱与兴衰。
“孽障!”
“竟敢毒害天子!”
“还不快交出解药!”
太后拍着桌上,震的桌上的筷子都掉了,她一副怒容,那表情恨不得将沈家父子啖其血肉!
邬瑾玄成功入主曲欢宫,他们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事实上也就一件事和当初商量的不同。
那就是邬乘御的性命。
按照说好的那般,在她寿辰那日举办宴会,待到酒过三巡,大臣们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她给邬乘御敬酒。
那酒里放着蒙汗药,喝下便会浑身无力昏睡过去,那时候只需要将邬乘御身体有恙突然暴毙的消息散布出去,让邬瑾玄上位即可。
没想到弟弟和子侄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将蒙汗药偷偷换成了毒药,害得她的儿子现在还陷入昏迷中生死不知!
太后忌惮叛军,故没有开口,现在局势扭转,她才开口问罪。
沈俊华看着太后要问他们的罪,冷笑一声,生死存亡面前亲情血缘已经无足轻重了。
“解药?”
“药是太后娘娘您自己下的,怎么能问我和父亲要解药呢,姑母?”
“当初可是商量好的,一起反,姑母你临阵倒戈岂不是——”
“住口,逆子!”
沈行承出言阻止,此刻他还对着自己的长姐存有幻想。
只有太后不倒,他们沈家才会长存!
沈俊华闭嘴,邬朝胜早已经不想听两人的口舌之争,他急着要见小玉呢。
“来人,将叛贼押入诏狱,择日问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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