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其他的几位封印者也向前迈步,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轻微颤动了一下。
“轰”
激烈地大战爆发,顾池先后与几个封印者硬撼,浑身气血翻涌,虽然肉身强横,但道行修为到底是比不过那几个封印者,嘴角溢出一缕血迹。
这么多人同时出手,他们不可能是对手,顾池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和大黑狗边战边退,最后突破包围圈,驾驭错玉切向着废土深处冲去。
“你走不了!”七个封印者带着宗门的数十名晚辈,一起追杀了下去。
前方,赤红滚烫的岩浆拦路,火光澎湃,半边天宇都被炙烤的通红。
顾池带着大黑狗横渡这片开阔的岩浆地,眼珠子骨碌转动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弧度。
后方,一群人不紧不慢的追赶,认为已经是吃定顾池了,不觉得她能逃出手掌心。
突然,顾池回头,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抬手打出山河大印,向着下方的火山口猛轰过去。
“轰”
火山口内暴动的岩浆化作浪涛涌上了高天,温度惊人。
“到底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以为这些岩浆能伤到我们吗?”一个封印者冷笑,抬手打出一道法印,迅速化大,阻挡冲涌上来的红色岩浆。
然而,他脸上的冷笑很快就凝固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死亡的警示。
一股极度压抑、恐怖的气息冲天而上,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神颤栗!
一支长约四五寸,通体银白,雕琢有不知名飞禽的发簪,在火山口内的岩浆中沉浮,被一缕赤阳真火包裹着,于此刻露出真身。
似乎是因为被惊扰而无比愤怒,猛烈震动,爆发出滔天的光芒。
“啊……不!”
后方的一群人惨叫,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这件灵宝的气息太恐怖了,远超他们宗门的镇宗至宝,现在因怒而对他们进行攻伐。
“啵”
七个封印者祭出去防御的灵兵法器全部被粉碎,而他们身后的宗门后辈也有不少人因为惊慌而从空中坠入到下方的岩浆中,发出惨叫。
“快逃!”
七个封印者心中大骇,催动脚下飞剑,带着仅剩的宗门后辈亡命飞逃。
可惜,他们距离火山口太近了,而且这一次银白发簪是在祭炼自身的关键时刻被人打扰,彻底暴怒,疯狂发威。
“噗”
又一件灵兵炸裂分解,而催动这件灵兵的封印者也不能幸免,半边身子都被炸的血肉模糊,与他身边的四五人坠落到岩浆中。
其余的几个封印者也都遭遇重创,浑身是血,为了保命,狠心抛下宗门的后辈弟子,全力催动灵宝逃离。
“几位这是想去哪啊?”这样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上方传来。
顾池与大黑狗站在错玉切上,提前堵住了他们的前路,发动了果断而狠绝的杀伐,噗的一声,将两人拦腰截断,鲜血在长空上喷溅。
一人一狗调动体内的秋蚕金丝,在体表上形成一层护体金光,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顾池不知道这群人是哪个宗门的人,没有在他们身上看到任何有标志身份的信物,不过也没兴趣知道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别怪我把事情做绝了。”
顾池一个人也不想放跑,没有一个人能逃出生天,全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死亡的代价。
之后,他们又在这里守了十几天,火山不再喷涌,岩浆也逐渐冷却凝固。
“咦,那支发簪呢?”
顾池狐疑,远远地围绕着火山口飞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那支银白色发簪的踪影。
她带着大黑狗来到火山口的边缘仔细寻找。
“咚”的一声,脚下的地面传来空洞的声响,且在一条狭窄的缝隙内,有火光一闪而没。
顾池睁大眼睛向里观察,那一支发簪就在里面,将最后的一缕赤阳真火也炼化了之后,光辉尽敛,不再发出任何异象。
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这件灵宝再有任何变化,顾池随手抓起一粒小石子丢进去,发簪平静,一动不动。
最后,她将法力凝聚成一条勾锁,将发簪从脚下的缝隙里取了出来,放在掌心上仔细端详。
这支发簪长约四五寸,通体银白但却不是银制,是一种顾池与大黑狗都不曾见过的特殊金属材质,做工非常精细与瑰美。
不像灵兵法器,倒像是一件精美的饰物。
“雀思”,这两个字被篆刻在发簪上,非常细微,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字迹纤秀如流云,似水中莲花,清新扑面,像是有生命一般,蕴含着一股玄之又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道韵。
“雀思,是这支发簪的名字,还是其主人的名字?”
顾池反复观察,最后催动法力,想要试着将其祭出去,结果对方却没有一点反应。
如果不是先前亲眼目睹过这支发簪的可怖神威,她肯定会认为这就是一件做工精美的饰物,不会往灵兵法器的方向想。
“前不久不是还挺能的吗?怎么现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了?”顾池眼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和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