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金銮殿上。
景元身着朝服,神情激愤地站在大殿中央,为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他的话,声音颇为洪亮地说道:
"昨日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胆大妄为之徒潜入我府邸行刺!此贼究竟受何人指使?恳请皇上为微臣作主啊!"
紧接着,景元脸上露出一丝悲痛之情,继续说道:
"若非微臣的两位犬子恰巧在场,恐怕此刻微臣已无法前来觐见皇上了。"
话音刚落,下方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有的面露惊讶之色,有的则显得忧心忡忡。一时间,整个朝堂议论纷纷,嘈杂声不绝于耳。
皇帝听后一脸深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和愤怒。
沉默片刻后,皇帝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爱卿莫要害怕,此事朕定当彻查清楚,还爱卿一个公道!”说罢,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高声喊道:
“来人啊!将犯人押到殿前来!”
随着皇帝的话音落下,殿外立刻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两名身形魁梧的侍卫快步走进大殿,他们身上各配着一把锋利的长剑,神情肃穆。
在侍卫们的身后,一名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男子被拖了进来。
这名男子低垂着头,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与鲜血混合在一起,几乎都看不清原来的样子,显然是遭受了酷刑。
“爱卿,这便是昨日刺杀你的那个刺客了,朕已经审问清楚了,他本是漠北国的人,前几日偷偷潜入我朝,想打探点情报回去,可是几天下来一无所获,昨日意外到了爱卿府上,得知爱卿正是我南斯的丞相,是我南斯的肱骨之臣,便动了杀心。”
听到皇帝的一番话后,景元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皇上会这么维护太傅,竟随便找了这么一个理由来搪塞他。”
在后面的景颢然,表情也是微微一变,眉头深深的皱起,显然也是不满意这个答案。
景元气急,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皇上见此眼中也是微微暗了下来,
“爱卿可是满意?”
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危险。
景颢然连忙站了出来。尊敬的说道:
“多谢皇上给我们一个说法。父亲只是昨日被那贼人吓到了,身体抱恙,还望皇上见谅。”
“哈哈哈哈好”皇上听了景颢然的话,摸着胡子笑了起来。
“无碍,既然这样,朕便准爱卿几日病假,景爱卿这几日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景元脸上一片灰败之色,好似瞬间老了十几岁。
行礼道:
“老臣领旨。”
皇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大殿上的侍卫命令道:
“把他拖到殿外,就地正法。”
“是!陛下。”
这个事情告一段落后,皇上给身旁太监总管贵林使了个眼色。
贵林立马走上前,高声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底下官员一听都跪在地上,高呼: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众臣散去后,皇帝转头看向太傅,眼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蠢货,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皇帝怒声呵斥道。
“陛下息怒,老臣只是担心景元权势日益壮大,会使朝堂动荡啊!”太傅赶忙跪地解释。
皇帝气得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
“太傅,你真当朕还是三岁小孩任你欺骗,你分明是见景元的权势越来越大,担心自己的乌纱帽,到你嘴里,到是成了为朕做打算了。”
太傅见皇上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了,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求饶道:
“陛下,老臣知错了。看在老臣这些年尽心尽力的辅佐陛下的份上,饶了老臣这次吧!”太傅战战兢兢道。
皇帝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紧紧握起拳头,又缓缓松开,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傅,手指指着他,怒道:
"若非念及你曾为先皇效力多年,且自朕年幼时便担任太傅一职,对朕有教导之恩,仅凭你近年来所犯下的种种罪责,朕早就将你处死了,又岂能容忍你活到今日!"
皇帝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太傅的心头。
太傅趴在地上。
“皇上息怒啊,老臣再也不会这么糊涂了。”
皇上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回到龙椅上坐着。
感叹道:
“朕这次为了你可是寒了景相的心啊!”
随后沉思片刻后道:“朕这次饶了你,太傅,你记着,这是朕最后一次容忍你了。”
“是,陛下。老臣明白。”
“下去。”
太傅如释重负,赶紧退出了书房。
皇上靠在龙椅上,双眼紧闭。一旁的贵林上前关心的问道:
“皇上可需要休息一会。”
皇上只是摆摆手。
“无碍,老毛病了。”
“皇上可要保重龙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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