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公主出生这一个月以来,但凡是有意害她之人,哪个不是被皇上收拾了?
胡姬是,芈姬也是。
这两人以往都是皇上的宠妃,就算如此,起了戕害公主的心思,皇上对她们也没半点心慈手软。
诛杀的诛杀,幽禁的幽禁。
她若是不知死活再去做这样的事情,那才是生生断了活路。
可是……
郑姬深深叹出一口气:“以陛下对小公主的偏宠,那夏姬怕不久后就会被册封为皇后。”
“儿啊,母妃不是眷恋那个位置。可只有母妃做了皇后,才能巩固你的太子之位啊!”
说到底,她这一生还是在为自己儿子打算。
扶苏生为长子,平日待人温和,见识深远,就该是日后的天子。
若是因为一个刚出生的小公主改变路数,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明白她的心思,扶苏却心放的很宽。
“母妃,日后大秦国君究竟是谁,不过是父皇的一念之间。”
“若真得贤能者,也是大秦的幸事。”
“到那一日,孩儿能获得一块封地,与母妃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又有何不好?”
郑姬脸色微变,这孩子,倒是看的挺开。
“好了母妃,赐封号一事您就别放在心上了。”
“若要保得您和孩儿的平安,就千万不要对念念做什么。您保证,可以吗?”
经过这段时间宫里发生的事情,扶苏看清楚了。
整个宫里的皇子,赢念念是最不能动的,不然杀身灭族之祸随时都能惹上身。
沉默片刻,郑姬点了点头:“你放心,母妃明白。”
得亏有了魏美人这么一激,要不然郑姬都没有反应过来。
想让她做出头鸟?
做梦!
而另一边,宣室殿内。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见了什么。
皇上居然……把胡子给刮了!
要知道,秦人尚武,最喜勇猛豪迈之风,这胡子就是特征啊。
而这话,嬴政也曾在大殿上说过。
怎么今日……却把胡子都给刮了?
“陛下,您的胡子?”
有大臣上前询问,还以为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谁料嬴政却大手一挥:“朕怕扎到小公主,所以就给刮了。”
什么?
仅仅是为了怕扎公主,就把这男人的象征给刮了?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也不敢多嘴。
看来,这公主愣是不一般的存在啊。
抛开胡子的话题,嬴政让大监宣布了有关封号祭祖一事。
此话一出,台下大臣更是被惊得哑口无言。
宗庙祭祖、赐号宸乐……
这可是一个公主前所未有的呀。
胡子的事情是嬴政的私事,大臣们可以不管,但是这件事……
瞧,就有那不知死活地蹦出来找骂了。
“陛下不可!微臣明白陛下的慈父之心,但是小公主才出生一个月,怎能赐封号?”
“向来公主受封,都是成亲之时。”
“况且宗庙祭祖,那也是太子才有的待遇。”
“再者……宸这一字,那更是不妥啊。”
敢跳出来当面反驳的是礼部大夫王免,他在礼部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众大臣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好自为之吧。
果然,坐于龙椅上的人已经阴沉了脸色。
“那王大夫说说,朕该怎么做?”这可不是诚心在询问对方的意见。
王免闻言顿时瘫跪在地:“微臣惶恐。”
让他教皇帝做事?开玩笑。
虽然他脑袋有些迂腐,但是这话外之意还是听出来了的。
“惶恐?既然惶恐就给朕闭嘴!”
“朕告诉你们,公主的事情,不容尔等多言半分!”
“她是朕的掌上明珠心头肉,朕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若有人再敢言语半分,别怪朕翻脸无情。”
这话说得够清楚了,一旁的大臣赶紧把王免拽到一边。
要是继续这么没头没脑多嘴下去,只怕下一刻全家遭殃。
“好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他还等着回去抱小公主呢。
大臣们心领神会,不再言语小公主的事情,转向国家大事上。
阿房宫。
“什么?皇上真在朝堂上这样说的?”夏姬一脸惊恐。
春雨连连点头:“是啊夫人,我这是听小路子说的,他跟着皇上一起上朝,还能有假啊?”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咱们公主得到陛下如此宠爱,那可是宫中头一份呢。”
莫说在宫中的公主们了,就连太子也不曾获得这样的独宠啊。
相比于春雨的兴奋,夏姬柳显得有些担忧了。
正所谓福祸相依,皇上越是宠爱小公主,只怕就越是有人容不得她。
昨日满月宴,就发生了两桩害公主的事情,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害怕极了。
看着摇篮里乖巧的粉团子,夏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