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
南意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们家在八楼，朝下望去很清楚能看见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学生倒在地上，周围有不少在围观的人。
她虽然胆子不小，经常跟方一凡他们一块看恐怖片。
但是此时的画面真切地映入她的眼中，让她有些害怕。
“季杨杨，我有点不舒服，明天再给你讲题好不好？”
南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好，很难受吗？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季杨杨听到南意声音里的异常，此刻心中也有些紧张。
南意摇了摇头：“没事，不用去医院。”
此时已经快到零点了，家中其他人都睡着了，南意不想再去把童文洁喊醒。
看着屏幕里的季杨杨，南意犹豫地说道：“季杨杨，今天晚上你能一直和我打着视频吗？”
“这样有点打扰你，还是不……”
南意话还没有说完，季杨杨打断道：“当然可以，不会打扰到我。”
他看着对面的南意，眼角微微有些红，眼睛一直盯着屏幕。
“谢谢你。”南意小声说道。
看着两人视频时长不断增加，南意心情微微平复了下来。
南意没有关灯，她将手机放在床头，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两人的视频通话。
她辗转反侧许久，没有丝毫困意，一闭眼就能想起来自己看到的画面。
南意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就不该往下看。
她头一次这么近的看着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
季杨杨轻声说道：“我会一直在旁边陪着你。”
许是季杨杨这话起了作用，南意用被子捂着头，过了许久才有些困倦。
季杨杨看着屏幕中闭上眼睛的南意，小心地将这个画面截了下来。
他并没有将视频挂断，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
南意没有睡很久，睡到四点多的时候又猛然惊醒。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手机，只见两个人的视频没有挂断。
此时她也没了睡意，将视频弄成小窗，打开网站看起了作文写作素材。
等到了起床的时候，南意起来洗漱完，轻声对着手机喊道：“季杨杨，要起床了。”
季杨杨听到声音，摸了摸自己头上戴的帽子。
他坐直了身，南意便看到了对方穿着睡衣，领口开的有些大，她慌忙将视线移开。
季杨杨像是没有发现一般，面色如常地同南意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南意。”
“早上好。”南意面上满是感激，“昨天晚上谢谢你。”
季杨杨说道：“小事而已，不用谢。”
“那我先挂啦，我们学校见！”南意听到方一凡他们已经起来，同季杨杨说道。
“好，学校见。”
南意挂了电话，瞬间有些蔫了起来。
此时脑子有些昏沉，但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在吃早饭的时候，南意难得没有说话，在去上学的路上，南意微眯着眼，抓着方一凡的书包带子让他给自己带路。
“你昨晚几点睡的？怎么困成这样。”方一凡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