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魔像微微转了个身又转了回去,从他身上释放的闪电弹开了把它作为目标的蛛腿。
“还真是盖瑞,所以其实,所以其实,我......?就是斯泰特曼?哦抱歉,人类的记忆力可没有那么强大,所以真的很难记起来”
要不是因为像操纵三元冢那样有某种若有若无的感应,大概变成缸中之脑的斯泰特曼先生和变成钢铁魔像的盖瑞都认不出来对方。
盖瑞右手向前虚握,特定部位的金属逐渐向前伸展,形成了一把明晃晃地巨大钢铁长剑,恰好挡住了相位蜘蛛二次袭来的攻击。
科泽伊和希尔薇妮趁着这个空当继续向永动之泵前进,普罗比斯之眼只是在空中转了一圈,看了看,就跟着飞走了。
路上的气氛不是很沉重,只是相对于之前而言有些安静,三个人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斯泰特曼先生。”科泽伊出声打破了这个无声的气氛:“我以为您会哭着喊着什么羁绊、友谊之类的,让我们把你留下来陪着盖瑞什么的......”
“如果没有你们在场的话,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从我还是个孩子,把他作为构装体制造出来之后,它在实验室里陪伴了我至少一千多年,每次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都能看见它。
我之前说过的,关押红流之主的牢房偶尔需要进行加固,一开始负责加固的是其他的自动机械,只是后来,我想,应该是关押相位蜘蛛的地方腐朽了吧,导致它回到自己的位面之前留下了某些特殊的蛛丝作为空间锚,时不时回来跑出来攻击我的自动机械。
所以后来没有办法,我只能让初步具备智能的盖瑞去完成这个任务,结果几次之后,盖瑞也失踪了,直到我即将陷入下一次沉睡之前都没有回来。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遗忘作为斯泰特曼的记忆,更专注于推进炼金和魔导技术的进步,要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台链接差分机的简单机械,要同时把量析、质能和靡华学派的知识融汇贯通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但是你们都已经把我带出来了,我还能说些什么,毫不客气地说,作为魔导帝国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作为留下来给这片烂摊子做收尾的人,我是一个懂得控制自己感性与理性情感的学者,既然盖瑞在保护我们离开,于情于理,我最不应该做的就是留在原地。”
“您就不担心盖瑞的......安危,之类的吗?”科泽伊思考了一下钢铁魔像看上去就相当结实的身躯,语气停顿了一下。
“有什么好担心的,盖瑞是盖瑞,但又不完全是它本身,过去他需要得到我的命令进行下一步行动,现在它可以按照自己的思维模式运作,显然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变化。
而且他原本还没有我高,现在他身上覆盖的合金一看就是用来加固红流之主牢房的埃鲁迪姆钢,对各种元素都有相当高的抗性,而且他本身又可以把闪电和火焰转化为动力,破坏力最强的两种元素对他的效果也不会比水系法术强到哪去。
其他魔像因材质或束缚元素精魄之力而固有的弱点不会出现在盖瑞几乎无懈可击的设计里。
所以我想这么多年他可能依旧在致力于稳定红流之主的牢房,同时为了防备相位蜘蛛的偷袭,不断改造自己的身体,那些我设计的优势他应该不会忘记更新到这个大块头身上。
唯一的缺点应该就只有体型带来的笨重了,这才让相位蜘蛛和他打的有来有回,谁都奈何不了谁。”
斯泰特曼先生的理性和感性很明显在做着某种斗争,一直在用比平时更加碎碎念的话语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要不是现在只剩下一个大脑,他可能会在原地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从盖瑞作为自动机械被制造出来之后,我一直尝试把它改装成真正的构装生命,不是那些只能听从命令地自动机械、伪造单元冢,而像是那种其他位面天生的,带有自己思维的构装生命,这可能就是最后的遗憾,不过能赶来救我们,本身也说明他已经具备一个真正生命的情感了......
弗兰肯斯坦、红流之主、神孽、生命研究......
看来倒也没有那么离谱的荒谬。
嘿,你们速度怎么慢下来了?”
科泽伊和希尔薇妮不约而同放慢的脚步吸引了沉浸于自己思维世界的斯泰特曼。
“额,这是我们之前和猎魔蛛打斗的地方,我们在摧毁它之后,把作为核心的部分埋了起来,打算以后有机会回来的话就带走研究,现在看来应该是带不走了......”
“拜托,你们都把我带出来了,还在乎那个破零件干什么?”
“说的有道理。”
科泽伊话音未落,从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高声哀嚎,不是盖瑞那个方向,而是更遥远的另一片区域,引得二人驻足观看……
一道血血红色的气流冲天而起,像云似雾又如流动的水,血色气流萦绕在红的发黑的巨大尸巫身边,当它高耸的伸展到上方的星河时,那雾状的血肉碎片,还有飘荡的黑色水流纹从那之中舞动着,搅动着漫天星辰,可就是难以突破。
它本身可以说就是一个恶意集合体,即使没有针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