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阿尔瓦教授讲的课还真是蛮有意思的,我已经渐渐开始觉得我不是在课堂上听讲的学生,而是在逐渐揭开尘封记忆的冒险家。”
下课后,弗洛恩在走廊比比划划表达着自己对第一节炼金课的印象,看起来很合他的兴趣。
“教授说了这才是第一节课,还没给你上强度呢,这话还是等正式开始学习的时候再说吧。”
科泽伊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刚刚课上的一切:
首先也许是相貌和年纪的缘故,阿尔瓦教授本人给他的感觉就不是特别好,有些狡猾和老练,这和巫妖老师不同,尼克洛教授只是掌握的力量比较黑暗,长期接触之后就会感受到他那不受影响的真诚。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看起来阿尔瓦教授也是发着柔和的光的,按照能力来说,这是善意的表现,所以可能是自己有些刻板印象,以后多接触一下应该就能消除这种误会。
还有一点就是血族、兽化人和猎魔人之间的关系,最后历史传说中神明覆灭魔导帝国的行为似乎是想掩盖什么事实。
而这种手段科泽伊见识过太多了——听起来就像是在各种文学影视作品中,常见的,隐藏着阴谋论的世界统治者。
可夜之女神和那些神明的传说又不像是这样,在科泽伊的印象中,他们已经变成了一群能力很强,寿命很久,并且因为太久了而变得有些无所事事的闲散游民,偶尔可能会有几个比较正经的,但不多。
“啧~”
科泽伊拍了下大腿摇了摇头,关他屁事,他又不是什么救世主,这些应该是小说中只知道羁绊啊、青春啊、热血啊的主角需要考虑的问题,而他只是想过像现在这样的安逸生活。
九月的秋风轻轻吹过回廊,带着一丝浅淡的凉意和独有的清新气息。拱形窗户随风发出细微的响声,像是在低语着古老的咒语。
天气并不寒冷,城堡外的草坪依旧生机勃勃,没有枯萎变黄,如同绸缎一般光滑细腻,每一片草叶都透露着生命的活力。
一个高挑地中年人端正地站在草坪中央,双手拄着一把骑士长剑,剑尖冲下戳在地面,立在身前。
他头发简单干练,留着修剪整齐的胡子茬,里面穿着朴素的衣服,外面套着整齐的甲胄,由多层皮革缝合而成,只有关键部位镶嵌着金属板,提供了必要的保护又不会过分笨重,衣服领口可以看见两条细绳,也许是某种信仰装饰或者魔法装备之类的。
可能因长期在户外进行锻炼和战斗,导致这位剑士地皮肤显得粗糙黝黑,脸上有着几道因战斗留下的疤痕,那是他经历的见证。
一个长长的简易木头架子被放在他的身旁,上面挂着不少木制的训练用长剑。
看到有一批孩子从城堡里出来逐渐聚在面前窃窃私语,剑士退出了一动不动的状态:
“所以你们应该就是梵蒂雅斯的二年级学生,没错吧?”
“是的,教授。”
“不必拘泥于‘教授’这一称谓,因为事实上,我并非诸位在梵蒂雅斯学院的师长。
容我先行自我介绍。我是加雷斯·斯维尔,法利龙湾城防军的副指挥官,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先生或者是教官。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有幸受梵蒂雅斯校长之邀,担任诸位的剑术指导。
虽然称之为剑术,但我所教授的内容,实则更侧重于体术的锻炼,旨在引导各位洞悉自身的需求与潜能,从而发掘并掌握最适合自己的武器。”
“若有任何疑问,尽管提出。”
加雷斯的目光落在一位急切举手的男同学身上,示意他发言。
“教官,可是我们来梵蒂雅斯是来学习魔法的,请问为什么还要学习剑术?”
“这正是我即将向诸位阐述的内容。在踏入梵蒂雅斯学院的大门之前,每位小法师都经历了三项严格的考验,这些考验旨在评估你们的魔法潜能、身体素质以及学习素养。虽然在通往法师之路上,并非每一要素都不可或缺,但它们无疑都是构筑成功基石的关键部分。
昔日,战士与法师之间并无明确的界限,何曾有战士不得施展法术,法师不得挥舞剑刃的规矩?事实远非如此。
随着时间的流逝,为了便于团队的组织与协作,人们开始根据自己的专长和优势,扮演特定的角色,从而逐渐形成了所谓的职业体系。
然而,世间存在着众多可能阻断魔法流动的物质或法术。我不希望,无论是军队中的法师,还是你们,一旦失去了法术的庇护,一旦离开了手中的法杖,就会变得无所适从,沦为待宰的羔羊。
法师必须超越单一的职业能力,成为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能自保、自强的战士,牺牲,无论是谁都不愿见到的场景。”
加雷斯的身影在瞬间变得模糊,仿佛一道幻影掠过空间,转瞬间便站在了那位提问的男同学面前。
他的手握成拳头,稳稳地停在了对方的鼻梁前,距离之近,足以让人感受到那股凛冽的拳风,它轻拂过男同学的脸颊和发梢,带起一阵细微的颤动。
然而,这不过是一次轻柔的触碰,一个充满戏谑的脑瓜嘣。
随后在加雷斯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