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封紧盯着袁郑耀,目光怨毒。
一个小小书生居然如此恶毒。
他扫视一圈:这大岳的人个个阴险,什么礼仪之邦,全都是狗屁。
众人看出他看中的失望,心中嗤笑。
青封敛下眼眸,正当众人不注意时,突然他左手抽出下属腰间的佩刀,朝着面前几人扔去。
待几人躲避过去,只见一阵烟雾飘过,再看清视野时,青封和搀扶他的下属早已不见了踪影。
“简直是便宜他了。”裴娇语气有些委屈。
“没事了,他活不了多久了。”孟德之轻声安慰,“再说他不回去,谁给南宫翔带消息?”
袁郑耀望着地上的一滩血迹,思绪有些杂乱,他看向孟德之,指着地上的鲜血:
“咱们的将士也会如青封一般——”
——
“孟将军,在下——”袁郑耀看一眼粘着自家夫人的孟德之,语气希冀。
“去吧,去吧。”孟德之摆了摆手,“放心这有我呢。”
袁郑耀高兴地躬身致谢,而后上了马,头也不回地向袁府赶去。
刚到了门口,袁管家便接过他手中的缰绳,“少爷,你快去吧,夫人可担心你了。”
袁郑耀唇角带笑,挥了挥手,“人人今日有赏。”
身后一众丫鬟、小厮高声欢呼。
周沫萱感觉自己睡了许久,她迷蒙地睁开眼,突然惊慌地坐了起来。
“小姐,你醒了。”
看到是良辰,周沫萱的心稍稍定了下来,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才知道袁郑耀和林见山几人早就料定南璃人会在他们婚礼中途动手报复。
袁郑耀担心她的安危,加上她是新娘盖着红盖头,不怕别人察觉,所以直接让人替了她。
“你说是孟夫人替的我?”周沫萱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本来来替你的丫鬟路上出了事,加上孟夫人说她许久没动手了,就直接亲自上了。”
正聊着,就听见外间传来急切的呼唤声:
“萱儿。”
周沫萱目光一亮,连忙朝门口赶去。
“耀哥哥。”
袁郑耀刚到门口,就与周沫萱撞个正着。
他见到自家小娇妻一副欣喜的表情,脸上笑意更甚。
良辰瞧见他来,连忙带人下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你回来了,事情怎么样?南璃人真的来了?孟夫人呢?孟夫人替我坐了花轿,她有没有事?还有——”
袁郑耀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抵住她的唇瓣,“这么多问题,你也不让我先休息一会儿。”
周沫萱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还传来一丝血腥味。
瞧见她眼底的慌乱,袁郑耀连忙笑着安慰道:“一切安好,大家都安好。”
慌乱的江南很快就会平静下来,焦躁的南疆也会很快迸发出激情。
他们也不会整日奔波,心中惶惶。
“孟夫人呢?她没受伤吧?”周沫萱是典型的闺阁女子,自幼对舞刀动枪没什么天赋,但看着别的女子像男子一样衣摆飘扬、姿意潇洒,她心中还是会激动。
“她无事,孟夫人可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打小就上过战场,这点小场面对她而言不算什么。”
周沫萱眼神一亮,越发好奇。
现今镇国大将军裴道远,娶了前御史孙少培的嫡女孙菁香,并孕有两女一子。
长子裴志安,现任定远将军,跟在镇国将军身边。
次女裴曦,成了当今陛下的弟弟顾墨轩的王妃,当今顾世子的生母。
小女裴娇,嫁给了当今的忠武将军孟德之。
裴家是武将世家,因此从长子到幼女自小喜欢习武且武艺不凡。
嘉佑帝登基前后,裴家更是为其两肋插刀,可谓是功不可没。
裴娇和孟德之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便是现在孟德之每每在旁人面前都要炫耀一番。
“那日我因为不肯相看亲事,害得我娘好一番动怒。我就想着买点东西哄哄她,结果我刚出了唐家金银铺,就见到一身劲装的夫人从我头上跨了过去。”
“你这般编排贵夫人,小心我们去告状。哪有女子会这般。”
“真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喝了口茶,兴致黯然地再次开口,“那日她正追着小偷,那小偷是个成年男子,体力好得不得了。”
“我夫人虽说从小习武,体力也可。但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武力多少有些发挥不出来。”
“那也不至于逮着人跨过去吧?”同僚多少有些不信他的话。
“瞎说什么。我夫人见跑了许久追不上,只能动了轻功,结果施展空间有限,加上体力不支,越飞越低,要不是我俩眼快,她那叫就直接踹我心口上了。”
说完孟德之还不忘挑眉轻笑。
“她都体力不支了,能踹你多痛?跨过去,你也不想想你的脸面往哪放?”
“要什么脸,那可是我的未来夫人。”孟德之满脸堆笑,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众人可算明白了,他是以身作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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