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杨迷糊亲自拎着手提箱出门,前往路易斯西餐厅。手提箱里面,真装着五百根小黄鱼。
出发前,杨迷糊乔装打扮。他穿上长裙,戴上假发,化了淡妆,扮成一个三十多岁的丰腴少妇。毕竟他现在长高且强壮了不少。
此时,一身紫色长裙的杨迷糊,正坐在餐厅里享用早餐,手提箱就放在脚边。他倒要看看,脏老头如何取走箱子。
五百根小黄鱼,可有三十多斤呢,一般人想轻而易举的拿走它,几乎不可能。
杨迷糊漫不经心的吃着早餐,时不时扫视着餐厅内外,留意周围的动静,试图发现任何异常。
现在已是九点一刻,餐厅里的客人已不多。杨迷糊开始有些不耐了,他决定再等十五分钟,如果还没什么动静,他就拎起箱子走人。
也不知远处的栓子和玄子,发现什么异常没有。说不定,小川野也会派人盯梢。
九点半到了,靠窗边而坐的杨迷糊,朝窗外打了一个隐晦的手势,然后拎起箱子......
坏了!箱子轻飘飘的,没有二两重似的!
吃惊的杨迷糊将箱子放在桌子上,手一按开关,箱子无声的开了。
定睛一看,箱子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张纸签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纸签上画着一个猪头。
杨迷糊合上箱子,有恼火、有讶异,还有一丝好笑。被人当猴耍了,一时五味杂陈。
他拎着箱子,在街面上慢悠悠的走着。同时苦苦思索,脏老头是何时掉包的。
自从放下箱子,自己就没离开过座位半步。期间,只有一名女侍前来点餐送餐,其他人根本没靠近过箱子。
如果说,是那女侍要掉包,她至少得拎个一模一样的箱子过来才行呐,至少得弯下腰吧?可是,杨迷糊清楚的记得,女侍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个动作。
其他时间,箱子也一直在自己的脚边,而且始终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范围。
杨迷糊百思不得其解,对方是怎么掉包的。小川野曾说,对方常常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钱,当时自己还不以为然,一度认为是小川野太笨。
没过多久,玄子拉着人力车迎了上来,“杨子姐姐,没人来取钱?”
杨迷糊稍微愣了下,见自己一身长裙,才醒过神来,自己还是女人装扮。
于是乎,他嗲声嗲气道:“哎哟喂,玄子小弟弟呀,算你运气好,这钱归你啦。”
说着,他随手把箱子扔给了玄子。
玄子用力接住箱子,但很快又惊讶的叫道:“怎么这么轻?!”
杨迷糊一边上车,一边压低声音骂道:“奶奶个腿,居然被人调包了!你俩也没什么发现?”
玄子惊愣片刻,拉起车,边跑边道:“抓到一个盯梢的人,说是小川野的手下,按照你之前的意思,放了。其他的,倒没什么发现。”
二人抵达枝子糕点店,杨迷糊独自走进店里,让玄子先行离开。
他把箱子扔在椅子上,走进后院卧房,换了衣服。
他走出来时,只见枝子正拿着那张纸签,笑得花枝乱颤,甚至都笑弯了腰。
杨迷糊一脸嗔怒,“有什么好笑的,早知道会这样,我就该把鸢子带上一起的。”
枝子似乎笑岔了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也不想想这猪头是谁画的?”
本打算坐下的杨迷糊,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难道是鸢子画的?她和脏老头合伙调的包?”
枝子抿着嘴轻笑,“我昨天看鸢子在画猪头,没想到派上了用场。今早出门前,你有没有检查过箱子?”
见杨迷糊摇头,枝子笑得更开心了,“你是不是一直都想不明白,是怎么调的包?其实很简单,箱子里面只是一块石头,拿走就可以了。”
杨迷糊仍十分疑惑,“可箱子并没离开过我的视线呀!”
枝子白了他一眼,“难道你能透过桌子,看见箱子不成?”
“可没人靠近呐!”杨迷糊不服气。
“脏老头或鸢子下个迷幻药什么的,让你愣下神,不是分分钟的事?”枝子鄙视道。
“可玄子刚刚跟我说,他和栓子也没发现异常啊!”
枝子就笑,“玄子说的就是实话?玄子怕谁?小翠。栓子最关心谁?好儿。鸢子只要抓住这两点,逼玄子说假话,栓子去看好儿,不就成了?”
杨迷糊指着枝子,语气中带着质问:“你是不是也是鸢子的同伙?不然,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枝子神色坦然的笑道:“猜测而已。前天,鸢子突然找我要五百根小黄鱼,却不肯透露用途,我便没有给。昨天我看她搬块石头进卧房,今天又见到了这猪头,我才认为,可能是她捣的鬼。”
见他半信半疑,枝子又道:“你打电话给小桃,问她见过栓子没,一问便知。不要用这部电话,这部电话有监听,太麻烦!我卧房新装了一部电话。”
杨迷糊走进枝子卧房,拿起话筒,拨通单凤茶楼的电话,找到了小桃。小桃说,栓子正在哄孩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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