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这也是头一回,被逼到那份儿上了!”
“没事儿!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黑瞎子哈哈大笑,“不过,那人真是你杀的?我咋有点儿不信呢?”
“真的!真的!”
王三全顾及家人,自然不敢违背刚才那小年轻的嘱咐。
……
……
日月交替,远天灰白,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个色。
破晓时分,天气微寒。
奉天巡警分局的大门前,关伟和宫保南抱着夹,哆哆嗦嗦地左顾右盼。
“大哥越来越不讲究了!”关伟跺了跺脚,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雇个车过来接咱俩一下!”
宫保南懒得抱怨,却不忘随声揶揄了一句。
“雇车哪够啊!你这身份,高低得锣鼓开道,八抬大轿,再给你点串儿鞭,那才够格!”
关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骂道:“你那嘴是租来的?大清早的放什么屁,你也不怕风大扇了你舌头!”
宫保南擤了一把鼻涕,偷摸往老六的后背上抹了抹,旋即踏步走下台阶。
“喂!你干啥去?”关伟问。
“回去补个觉!”宫保南转过头,提醒道,“别忘了,中午吃完饭去大哥那报个平安!”
“哎!别走了!”关伟在身后喊道,“等一会儿呗!眼瞅着拉洋车的就要出活儿了,坐车回去得了!”
宫保南摇了摇头:“太贵!”
关伟撇下一张嘴,不屑道:“一点儿不懂享受!咱也不知道你那钱留着干啥的!”
没有回音,再抬头,却见老七正朝着北边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