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道黑色刀芒如同一条凶猛的黑龙,带着无尽的威势和杀意,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开了罗珙最后一层脆弱的防御。刹那间,血雨腥风弥漫在空中,仿佛一幅凄厉而又壮观的画卷。
噗噗噗!一连串沉闷的声音响起,那道刀芒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无情地划过罗珙的胸膛,一直延伸至他的腿部。瞬间,一道深可见骨、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出现在罗珙身上,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溅落在周围的地面上,形成一滩猩红的血泊。
更可怕的是,伤口四周竟然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黑气,这些黑气宛如恶魔的触手,紧紧缠绕住罗珙的身躯,不断侵蚀着他的生命力,阻止着他的身体自我修复。罗珙痛苦地嘶喊着,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啊啊啊啊啊!!!”
此刻的罗珙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凛凛和仙风道骨,他双膝跪地,身体摇摇欲坠。若不是之前那三道艰难支撑的防御,恐怕他早已被这凌厉的刀芒斩成两截,根本没有机会在这里苟延残喘、呼天抢地。然而,尽管如此,他所承受的伤痛依然令人毛骨悚然,难以想象。
深紫色的道袍原本应该是光滑亮丽、一尘不染的,但此刻却已经被鲜红的血液彻底浸染,变得污浊不堪且一片狼藉。罗珙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一般。而那狰狞可怖的伤口,则如同一个无法愈合的泉眼,随着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源源不断地往外喷涌着鲜血。
罗珙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他的脸上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与绝望之情,这些强烈的情绪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将他整个人淹没其中。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切对于陈渊来说,竟然成为了一种滋养自身的养分。只见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一丝诡异和疯狂。
此时的罗珙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并非陈渊本人能够吸收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负面情绪并加以利用,而是陈渊手中握着的那柄名为黑煞剑的神秘上品法器,正像一只饥饿无比的猛兽,贪婪地吞噬着那些负面情绪,以此来增强自己的力量!
突然间,原本还在肆意狂笑的陈渊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再次聚焦在了罗珙身上,然后开始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向他走去。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和沉重,仿佛脚下背负着千斤重担。很明显,刚才奋力挥出那道凌厉无匹的刀芒已经让被黑煞剑所掌控的陈渊的身躯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与消耗了。此刻,他的七窍之中不断有汩汩鲜血流淌而出,如泉涌般无法停歇;而他的脑海里更是犹如被狂风肆虐后的荒原一般混乱不堪,各种思绪和记忆相互交织、碰撞,让人头痛欲裂。若不是丘阳拼尽全力守护着陈渊内心深处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之光,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那柄妖邪至极的黑煞剑便会彻底占据陈渊的躯体,将其变成一具只懂得疯狂屠戮的行尸走肉!
“靠,这下子可真是玩大发了啊!”丘阳心急如焚地在陈渊的脑海里奋力驱赶着那些步步紧逼的黑雾,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对自己之前的轻率举动懊悔不已。他暗自思忖:“这把剑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诡异邪恶,其威力简直可以和当年的魔煞剑相媲美了!不对……黑煞剑、魔煞剑!莫非……”想到这里,丘阳的脸色变得愈发沉重起来,仿佛回忆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难道它又重现世间了吗?不可能啊!我明明已经将它牢牢封印住了,按理说绝无可能再有任何人能够破解此等强大的封印……罢了罢了,暂且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了,目前最紧要的任务乃是守护好陈小子的神智清醒。一旦他丧失理智,后果必将不堪设想!”丘阳用力地晃了晃头,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甩出脑外,然后全神贯注地持续释放出耀眼的蓝色光芒,竭尽全力地抵御着那些虎视眈眈、企图入侵陈渊大脑的黑雾。
陈渊那原本仿佛背负大山一般的沉重身躯,此刻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僵住不动。他的面部肌肉扭曲着,呈现出一种极度狰狞可怖的神情,仿佛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与冲突。显然,丘阳脑海中的一系列动作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让他无法再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那黑煞剑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前方,似乎在质问上苍为何不让他成功占据这个看似脆弱不堪的小修士躯体。与此同时,他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向前迈出哪怕一小步。就这样,陈渊的身体硬生生地停在了距离罗珙仅有短短十步之遥的地方,然后缓缓地垂下了头颅。
一直紧盯着陈渊一举一动的罗珙,看到对方突然低下头并且毫无动静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这可是逃跑的绝佳时机!" 此时此刻,罗珙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了,就算会遭到他人的耻笑又如何?保住性命才是最为关键的事情!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撒腿就跑,拼尽全力朝着远离陈渊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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