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家主子没能力干羞羞脸的事,锦书小脸瞬间煞白,垂头丧气的提着食盒,跟在春红身后进去服侍主子用膳。
夏澜被一通大力金刚指按得浑身酸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强撑着坐起来,软绵绵的直晃悠。
春红站在她身侧让她靠着借力,锦书殷勤的布菜。
黎晏州瞧着小姑娘慵懒无力的样子,脑子里高速公路铺了无数条。
不过他那双眼睛空洞无神,无法传达半点情绪,就算直勾勾盯着人,也给人一种目光涣散,不知落于何处之感。
膳罢,锦书收拾起杯盘碗盏,提着食盒送去小厨房。
黎晏州摆摆手让春红退下,问道:“澜澜,是不是该给我治腿了?”
夏澜摇了摇头:“等我再嗑点药睡一觉,养足精神,争取一次给你治好。”
得到明确的保证,黎晏州心潮澎湃,几乎控制不住他自己。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男人长臂一伸,将小姑娘捞进怀里,低头就啃。
雨横风狂,不留余力。
……
夏澜死里逃生,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用力擦了把脸,皱着眉头无比嫌弃。
“你除了能弄我一脸口水,还能干什么?”
“你说什么?!”男人危险的眯起眸子,目光下垂。
他其实……攒攒劲也能干点别的。
夏澜似乎感受到四周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但她毫不在意。
毕竟,狗子现在也就能亲亲抱抱了,连举高高都不行,更别提其他剧烈运动了。
嘿嘿,她有恃无恐。
“我说,都大半夜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我要吃药睡觉养精神了。”
夏澜打开药瓶,一颗颗配齐药,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吞了,还颇有闲情逸致的游了几圈,才不紧不慢回软兜子躺着。
黎晏州胸腔里憋着一团气,脐下憋着一团火。
但小姑娘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令他后槽牙都快咬断了,却无可奈何。
只能狠狠扔下一句威胁。
“澜澜,你给我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夏澜嗯哼一声,伸出水淋淋的手摆了摆:“那还是晚些吧!”
等这次睡醒,她就下山去给石头治疗,顺便送信去沣阳,让陈管家来上京。
既然要查鹰嘴峡一役大胜,主帅黎晏州却重伤残疾的真相,那就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夏澜能用的人不多,陈管家算一个。
还得让他去一趟铁柱家,拿到铁柱的身契,这孩子目前看来还不错,她想留下培养好了为己所用。
算算日子,镇北大将军应当接到方兰竹的家书了,但不知他是否会同意收她为义女。
夏澜心里暗暗盘算,若镇北大将军答应,她就光明正大请袁神医去为方兰竹治病,也算是送给义父二号的见面礼。
要是他不答应,那就让方兰竹告诉他,她是袁神医的义女。
有袁神医的金字招牌在,镇北大将军绝不可能不答应。
不过有一点比较麻烦,如何让新鲜热乎的义父一号接受她即将有义父二号,得好好琢磨琢磨。
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夏澜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两日后。
夏澜默默在心里给袁无疾点了个赞。
这药真是绝了,两天两夜的药效刚刚好,再长一点就会饿坏身体。
锦书拿来膳食,小脸板着,眉头紧拧,一脸晦气。
“谁惹你了?嘴撅得能挂十把油壶。”
“姑娘有所不知,昨日一早外头传话进来,说贺御史求见,王爷没见他。
今日一早,贺夫人带着女儿来给太后请安,说是得了一株成了人形的何首乌,要进献给太后。”
夏澜蹙了蹙眉,不甚在意。
“姑娘当初说让她来服侍太后,只是不想让贺家磋磨她,不料她竟真拿着鸡毛当令箭,巴巴儿的往太后跟前蹭。”
锦书编排两句,转瞬又笑了,“可惜太后凤体违和,没什么兴致,只叫平嬷嬷去打赏,根本没见那娘俩。”
夏澜问道:“太后凤体违和?”
锦书长声叹息:“还不都是为了王爷么!太后上了年纪,凤体原就不大爽利,这些年为王爷操碎了心,身子骨便愈发不好了。”
“我爹可曾为太后请过脉?”
锦书点头:“太后此番出宫并未有太医随行,想必是袁神医负责为太后保养凤体。”
夏澜想了想说:“知道了,明日一早你去告诉王爷,就说我想向太后请安,问他能否带我去。”
“奴婢这就去同小梁将军说,小梁将军最知王爷心意,能或不能当即便知,姑娘也好早做准备。”
夏澜用过膳,让春红给她按摩。
春红的按摩手法愈发娴熟,按得无比酸爽。
夏澜闭着眼睛养神,心下暗忖。
但凡早一天知道方兰竹就是老肥,她根本用不着贺如茵。
不过既然黎晏州和太后相继拒绝贺家人的求见,那她也不必再理会。
反正本来也是毫不相干的人,命运如何皆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