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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如杜宾犬(1 / 2)

正骨时剧痛钻心,心神难宁,这厢,萧子窈却敏感的感受起来。

沈要的手,烫得人心慌意乱。

她直打了个颤,眼波潋滟。

可随之而动的,却是沈要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沈要垂了垂眸,他托着冰袋,小心翼翼的压在伤处,衬衫袖口被沾得微湿,上面干涸的血渍又晕了开来。

这倒提醒了萧子窈。

破了皮肉的伤口最沾不得水,她于是想把沈要支走。

“这活儿等鹊儿回来了再……”

“不行。”

沈要淡淡的打断道,“六小姐怕疼,冰敷伤处能缓疼痛。”

沈要声音微沉,语调似乎放柔了些。

萧子窈抬眉,只见水晶灯照得这张脸英俊逼人。

他实在生得一副好皮相,面容深邃如刀刻,不似花美男一般风流,却极富野性魅力。

如果心窍玲珑些,沈要定会迷倒万千女子。

只可惜,他是个呆子。

却又是这呆子,先摔疼了她,再记牢了她怕疼。

萧子窈心下滋味陈杂。

她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复又指着沈要的袖口道:“做我的护卫,皮肉和衣服都得干净。有伤别拖着,见了血瞧着脏。”

她太骄傲,以至于难以道歉,甚至怯于关心。

温言软语,何尝不是一种退让。

冰敷了许久许久,鹊儿终于回了小白楼。

屋外风雪漫天,鹊儿收了伞,一进门,便见得那新来的护卫正坐在六小姐的床沿,二人离得极近。

鹊儿惊叫了一声。

“呀,真鲁莽!你快退下!”

鹊儿作势便要赶沈要出去,可他却是岿然不动。

“你难道还想赖在小姐的房中不成!”

此话一出,沈要只淡淡的看向她。

然,只一眼,那双沉静的黑眸便又转向了萧子窈。

“六小姐,要我走么?”

沈要轻声问道。

鹊儿略有些恼了。

不过是个护卫而已,说到底,也只是个护主用的下人罢了!

她只将沈要当作平级,谁曾想,除了六小姐唤他,旁人来唤,竟是一句也不听的。

鹊儿正气着,而那厢,萧子窈却被问得心头一颤。

仿佛她的心是一支蜡烛,沈要巴巴的一问,便是一道柔柔的叹息,那气息吹动了烛火,火光摆了一摆,摇曳生姿。

她盯着沈要,尤其是那一双黑眸,半晌过去,竟无端的想起了军中的军犬。

那军犬是德国来的品种,名为杜宾。

杜宾犬性子冷淡,身长而精壮,短茬茬的黑毛混着蜜色,更因断尾,便不会谄媚的摇尾巴。

……简直同沈要一模一样。

思及此,萧子窈不由的翘起了唇角。

她这一笑,颜色娇媚,分明是十足的娇态。

沈要见此,瞳孔颤了一颤,即刻别过了视线。

旁人不知萧子窈的心思,鹊儿更是又气又急,连连跺脚。

“小姐,你还笑!他这样一个大男人,夜深里赖着不走,若教有心人知道了,说起闲话来可难听着呢!”

“好,我知道了。”

萧子窈应下声来,唇边仍是微微的翘着,语调更是轻盈,媚如小狐狸似的。

“沈要,嗯?”

沈要于是服从的站了起来。

水晶灯一照,灯光自上而下,顺着他的眉骨与鼻梁一线分割,一半光明一半阴影,却是深邃的轮廓。

沈要默不作声,本该踏踏而响的军靴也踩得小心。

退出屋子时,他轻轻的带上了门。

如此,萧子窈便由鹊儿伺候着睡下了。

那厢,沈要回了房,一抄手,便从兜里摸出那枚小瓷瓶。

他拔出瓶口的木栓头嗅了一嗅,这的确是军中最上等的金创药,是为高级将领的专用,普通士兵根本讨不来。

他的唇角敛了一敛,目光落在腕间的伤口上,神情复杂。

翌日清晨,主楼那头送来一把轮椅。

下人带了话,只道此乃二小姐萧从月的意思。

萧子窈心中温暖,怎奈伤脚仍是肿着,更淤了血,一点地就疼,只好由沈要抱她坐上去。

如此,二人便贴得紧密无间。

她的心跳得飞快。

到底是太过亲密了。

萧子窈于是说:“你退下,让鹊儿来推轮椅。”

谁承想,沈要却是眉也不抬一下,道:“不行,她推不了。”

话音刚落,萧子窈那点儿带着怯的心绪瞬间冷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很重,鹊儿推不动我?”

沈要摇头:“雪天地滑,我不放心。”

沈要惜字如金,声色淡淡。

竟是错怪了他!

萧子窈面上一红,无言以对。

她便不去搭理沈要了,只怕再度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

屋外仍旧飞雪,沈要推着轮椅,鹊儿撑一把伞,正遮在萧子窈的头顶。

从小白楼到主楼,路程算不得太远,可沈要走得却很慢。

他的步子是稳的,轮椅行着便也是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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