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会在情劫里栽跟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摇光整个人都不好了,以往总是雾中看花的朦胧之感,如今却看得明明白白,全都是算计。
摇光手背一翻,碧游剑握在掌中,折颜瞬息挡在她面前,施法护住后山的莲池。
“折颜,你先看看自身的功德吧?你当真不怕堕入魔道?”摇光剑指莲池,怒喝道,“那朵金莲里面藏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你看不见吗?”
“这是转运阵法,曾经在各族出现过的邪阵,吸取功德气运而凝聚成金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类阵法早在母神时期被列入禁术,不许使用和传承,当时还是父神公告四海八荒,没想到居然还是父神监守自盗?”
“摇光!”折颜厉声喝道,“这是父神的遗愿,你应当理解才对!”
“我不理解,前不久在若水河畔死了近乎十万天族,将士们的血将若水尽数染红,你告诉我,要如何理解?”摇光正想越过折颜往莲池冲去,一道灰色身影窜出偷袭,朝摇光猛拍数掌,摇光失了先机,只能连连后退,恍惚之间失了神,硬生生挨了一掌,整个人被劈飞半空中。
一道灵力拦住灰衣人的去路,突然出现的蓝裙女子抱起摇光,随手朝着莲池一挥,蓝光与红光相互抗衡着,折颜焦急万分的大声喊道,“白止,护住莲池!”
灰衣人无奈的放弃追击摇光,转身返回莲池边上,抹去那道蓝光术法,踱步到折颜身边,小声询问道,“折颜,发生甚么事了?你怎么和摇光打起来了?”
折颜黯然伤神的垂头低眸,低声回道,“只是理念不一罢了...”
“救走摇光的人修为高深,显然是上神之尊。”狐帝状若好奇地问道,“如此年轻的上神,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匆匆一面,此人让我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哪里见过似的?”折颜随口那么一说,狐帝的心头猛地一跳,没再追问了,转移了话题,问起丹药的情况了。
折颜将炼好的丹药给了狐帝,狐帝握紧丹药,着急忙慌的回了客房。
折颜注视着莲池片刻,唤来叠风,问起墨渊对莲池的安排,叠风回忆一下墨渊的规定,一时汗流浃背。
“师父曾将后山莲池规定为昆仑墟的禁地,无令不许任何人出入后山,除了上神之外,叠风未曾在莲池见过非昆仑墟之人。”
“折颜上神这几日都呆在莲池赏花,守山弟子告知了摇光上神,没成想,摇光上神自己找了过来。”
折颜盯着金莲看得目光灼灼,顿时和叠风拉起了家常,知晓叠风乃西海龙族的二皇子,上头还有一个大哥,只可惜身体孱弱,终年待在西海龙宫。
客房
狐帝疾步快走回了房间内,随即激活结界,狐后见状不由反应过来了,“你不是去找折颜拿丹药吗?出了什么事呢?”
狐帝满脸尽是寒霜,暗骂一句才说道,“摇光发现了莲池的金莲了,天族的谋算大致要落空了。”
“怎么会?你不是算好了吗?那天宫那边还去不去?”狐后满脸晦气的骂道,“怎么这么不顺?”
“前几日,天宫递了拜帖,你去找天君商议浅浅的婚事,顺便幻化成东华帝君的模样,指点央错夫妇来一趟昆仑墟。”
“待央错夫妻到了昆仑墟,将金莲送至他们面前,金莲投胎至天君之孙,即名正言顺也合情合理!”
狐帝看向墨渊所在的主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骂道,“墨渊真不争气,原本的救世的功德应当落在他身上。如今与推演的未来相差甚远,按照推演的情节发展,墨渊应当以元神生祭东皇钟才对。”
“如此一来,浅浅为保墨渊仙身不腐,定会以心头血喂养,墨渊一脉的气运功德与浅浅相系一身。”
“只要墨渊的胞弟成为继任天君,在关联的气运牵连下,浅浅的情劫将由此人代为渡劫,历劫飞升上神之尊。”
“即使其中有所差错,堂堂青丘女君与女上神,天君绝不会放过,最后的天后之位必定是浅浅的囊中之物。”
“为了隔绝东华的插手,届时引凤九牵制东华便可。看在父神嫡子的面子上,身负诛心劫的东华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切的变故始于若水之战,早该羽化的摇光活得好好的,东皇钟的灭世被人搅了局,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狐帝凑到狐后的耳边小声嘀咕着,“我怀疑搅局之人可能是少绾?”
“少绾?”狐后心中涌现阵阵不安,想起记忆中那个雷厉风行的明艳女子,低声呢喃道,“早在五万年前,你不是推演出少绾不在四海八荒了吗?”
狐帝坐下倒了杯茶水,猛灌了两杯茶水,才说道,“我昨晚不是推演一番吗?最终的结果却是受到反噬,说明对方的实力比我高不少,哪怕达不到东华的层次,想必也极其接近了。”
“昔日同窗中,唯独东华与少绾的潜质最高,连墨渊都比不上。不然为何父神要筹谋一番,特意为东华埋下诛心劫的引子呢?”
“少绾在学塾的众多同窗中第一个羽化,你说没父神的手笔,我可不信。”
“没关系,父神为了小儿子谋算天族气运,这么多漏